她是迟了一步,没有改变第一号死者,疯子铁林的命运吗?
“啊!死人了!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震得四周的积雪簌簌落下。
辛守和晏归辞齐齐回头,看见一个眼熟的女孩,正连滚带爬地朝着营地逃去。
两人面面相觑,很是无奈。
那个女孩名叫杨桃,经常找晏归辞搭话,是整个营地里,对他关注度最高的人。
应该是看他俩往雪山深处走,一路偷摸跟过来的。
晏归辞没有搭理她连哭带嚎的“告密”,只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
辛守这会儿反倒是冷静下来,于是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挪过去。
等营区的人,在杨桃的讲述中,一头雾水往这边赶来时,就见晏归辞和辛守,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坑前。
晏归辞的手套已经处理掉了,现在背着手,一副看客模样。
辛守也是重新戴好面罩,只剩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不解。
蓝巳跑在最前头,当看清坑里的情况后,吓得连退两步,低呼道:“我的天!这谁干的缺德事?”
紧跟蓝巳身后的就是褚初和光头,两人也都是齐刷刷地愣住。
坑里是一具尸体。
确切地说,是一具陈旧的尸体。
晏归辞刚才从尸身上的初步检查得知,这尸体距今,至少百年时间。
蓝巳大喘着气,又凑近看了几眼,“看这衣服,怕是民国时期的尸体了。怎么这荒山野岭的,还有座坟呢?我先前做调查的时候,没注意到附近有坟地这事啊。”
褚初抖抖登山杖,不以为意道:“我们这一群人,就是为那生死之间,玄而又玄的事情来的,又何故在意这一两座孤坟?”
晏归辞看向叼着大饼往这边走来的陈华胜、王武两人,问道:“你们看看,是不是附近村里的?”
陈华胜、王武两人皆是表情淡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王武一边嚼着饼,一边说道:“反正不是我们村的人。那时候闹饥荒,兵荒马乱的,死的人多的去了,没钱买棺材,都是这么掘个坑就地给埋了,不立碑,也不讲究。这啊,不奇怪。”
辛守问:“那是谁把这坟里的尸体,给刨出来的?”
在营地的人到来之前,她和晏归辞,已经把附近仔仔细细找过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人,或者痕迹。
王武抹了把嘴,不在意道:“野兽干的呗。这山里狼、野猪、熊,都有,大冬天的找不到食儿,寻着点儿肉味就往下挖呗,掏出来是烂肉骨头,不能吃,又搁着扔了嘛。”
蓝巳听见当地人都这么说,于是松口气,挥挥手,喊道:“都回去吧,都回去。没什么大事,回营地歇着,别来凑这晦气了。”
杨桃等一众女孩站在不远处,听蓝巳这么说,更好奇了,但又不敢靠近,于是拽着蓝巳,叽叽咕咕问着,一同往营地里走。
向阳走过来,瞥了眼后,对留下的褚初、晏归辞、辛守几人说道,“愣着干嘛?埋回去啊!入土为安的道理不懂啊?”
辛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几人一起努力,又将尸体重新埋进去,填好坟堆。
往回走时,辛守和晏归辞故意慢悠悠地落在后面。
辛守问:“真的只是野兽刨出来的?”
晏归辞笃定道:“不是。”
第70章第二个晚上
“我也觉得不是,野兽干嘛平白无故刨一处老坟?何况百米开外就是灯火通明的营地,六十几个人的肉香,压不住一具上百年的骨头架吗?如果我是野兽,我肯定冲进营地里吃现成的自助餐,谁会费劲巴拉掘坟。”
晏归辞垂眸看着她,突然低声轻笑起来,没头没脑地夸赞一句:“唔,说得对。”
辛守刚回到营地,杨桃就孤身一人,气冲冲地挡在她面前,质问:“你们大清早的,鬼鬼祟祟干嘛去了?”
辛守扭头,望了眼正站在不远处和蓝巳谈话的晏归辞,有些纳闷,反问:“你是哪只眼看见我们鬼鬼祟祟的?我们明明是正大光明的!”
杨桃见她嘚瑟的样子,更生气,压低声音说:“你们避开所有人去雪山深处,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常人发现尸体,谁不得跟她一样,吓得狼狈不堪。
这两人当时的举动,绝对不正常!
辛守啧啧舌,双手揣兜,“第一,我们没有避开任何人,是你们起得太晚;第二,我们是去外面捡柴火的,暖炉不够烧。这理由,够不够解惑?”
辛守绕开她,径直往小帐篷走去。
杨桃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
附近有交好的姐妹,赶紧上前劝慰,“桃桃,没事啊,别气别气,你跟她较个什么劲啊。她不就是仗着男朋友又高又帅,这才在我们中间刷优越感嘛!”
一个女孩附和道:“就是啊,尾巴都能翘上天了,还真以为是来度蜜月的啊!”
另外一个女孩贼笑两声,兴奋道:“他们偷偷摸摸往山里跑,不会是想玩什么刺激动作吧?”
“周淼淼,你说什么呢!”杨桃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唐先生彬彬有礼君子风度,才不是那样的恶心人!”
“对对对对,这都零下十几度了,你以为玩冰雕呢?”
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拥着杨桃往她们的帐篷走去。
杨桃回头瞥了一眼辛守远去的背影,越发笃定自己的第六感没错,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辛守回到小帐篷里,趁着晏归辞还没回来,赶紧掏出手机,想要联系阿虎,问问看瓶口村里的疯子,他找没找到。
一拨出才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一格信号都没有。
她举着手机,跑出帐篷,又往营地坡度高一点的地方爬去。
晏归辞远远就看见举着手机到处跑的辛守。
他走近,问道:“没有信号吗?”
辛守点头,表情焦躁不安,“奇怪,早上还有呢,我还接过辛承的信息,怎么现在就没了?”
晏归辞看了眼白茫茫的四周,“或许是雪太大,基站受损。”
辛守愈发忐忑,“那怎么办?”
“我去问问蓝巳,他们对这片区域比较熟。”晏归辞跳上坡地,将自己的手套摘下,递给她,“你先回帐篷等。”
辛守搓了搓又红又僵的小手,没有接他的手套,“我有衣兜。”
她将两只手揣进又深又暖的衣兜里,转身就往小帐篷跑去。
晏归辞去找了蓝巳、陈华胜、王武,大家这才惊觉通讯设备没信号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无所谓,反正来的时候,也做好戒网的心理准备了。
陈华胜解释道:“我们这片嘛,经常断电断网,夜里雪大,一积一压,就很沉嘛,断电断网是常事,不着急,等等嘛。”
王武也笑道:“就是,一会儿我们大家伙聊聊天,打打牌多好,省的一个两个整天低头看手机。”
“哈哈哈哈,武哥说的是!正好省电!”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举着相机从他们中间穿过。
蓝巳也安慰道,“唐先生,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系吗?如果不着急的话,不妨先等等,入夜前肯定就修好了。”
晏归辞点头,转身往回走。
中午吃的是大锅饭,姜妮丹主厨,营地里的其他人帮忙搭把手。
正午暖洋洋的,大家都聚在营区临时搭建的露天暖棚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
那轴悬浮在半空中的画卷,已经积上一寸高的雪,将鱼线掩饰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后。
向阳打着哈欠,“昨天为了守血月,老娘一整宿没睡,今早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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