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
谁也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低落了。
凤歌弯腰下去询问：“怎么了？”
“是呀小蝴蝶，怎么突然这么难过了？”屈琳琅牵住她的手，问，“是不是老师丢下你太久了，你不高兴了？如果是因为这个，老师在这里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蝴蝶摇摇头，她想伸手过去拉住凤歌，可是她的手被屈琳琅握着，她红着眼睛，瘪了下嘴，手挣脱不出来，眼睛就看着凤歌，“这个糖糖，当时护士姐姐给过我，只有护士姐姐有这种糖果。”
她眼神希冀的看着她。
所以，是你给小蝴蝶准备的吗？
你又是不是，一直陪在小蝴蝶身边呢？
凤歌弯起嘴角，刚要说话，小蝴蝶却被屈琳琅给抱了起来，她说：“你爸爸发信息让我们赶快回去。”
又跟凤歌说：“温小姐，我们得走了。”
小蝴蝶一挣扎，她想听到凤歌的答案，屈琳琅的态度就严肃了一些，说：“小蝴蝶，你会听老师话的，对不对？”
这一句话，让小蝴蝶瞬间安静下来了。她一动不动的，也没有办法再调整角度看凤歌一眼。
她缺少母爱，屈琳琅填补了这个空缺，所以她依赖屈琳琅，可与此同时，小蝴蝶也有些怕她。
屈琳琅的身份，毕竟是老师。
“嗯。”孩子在她怀里轻轻应着。
两人离开之际，屈琳琅又看了一眼凤歌，只觉她此刻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屈琳琅如芒在背，只朝她客气一笑，就带着小蝴蝶走了。
凤歌不觉得屈琳琅对小蝴蝶的教育方式有多好，但同样不认为这种方式差劲，所以她不会干涉。
只是她把孩子随便丢给别人照顾这事，如果再有下一次，凤歌就得对她是否能保证小蝴蝶的安全持怀疑态度了。
而屈琳琅在走出很远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凤歌说的那句“你有事可以找我”，说的是可以找她帮忙带孩子。
她逗小蝴蝶说：“刚刚那个阿姨，对老师很疏远。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挺喜欢你。”
小蝴蝶垂着眼皮，“琳琅老师，你觉得她真的喜欢我吗？”
“大概是吧，别看她对谁都一副笑脸。她对老师笑时，就像是戴着一副笑容面具，可是她看小蝴蝶时，眼神格外温柔。不过我们小蝴蝶可爱，谁不喜欢呢？”
小蝴蝶吸了吸鼻子，没有言语。
而屈琳琅回到家之后，想起什么，又再次折返，并且再次约了凤歌。因为小蝴蝶的医生下班过来了，她就把孩子留给了医生招呼。
凤歌到了约定地点看着她问，“还有什么事么？”
“温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选一条礼裙。”
凤歌带着她去了几家礼服店，结果她都不是很满意。
就连屈琳琅，都觉得自己太挑剔了，不过凤歌很有耐心，只是带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挑着。
到最后，也不过笑问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
屈琳琅便脸红了，凑在她耳边说：“你也知道，今天是楚云渊，也就是小蝴蝶父亲生日。其实我想趁这一天，跟他把关系定下来。”
凤歌笑意不变，眼神里却有些恍惚，她出神片刻，而后温和说：“确定关系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经过长时间相处确定对方人品之后，就差捅破窗户时，有一种方式，是性。”
屈琳琅很是不好意思，全身也因为她直白的话，染上了绯色，她没否认，客客气气道：“温小姐，麻烦你了。”
“可以。”凤歌重复说，“当然可以。”
凤歌带着她去了一家楚云渊几年前，带她去过的店，店员看见她，便主动上来热心服务，说：“温小姐，你很久没来了。”
“是啊，很久没来了。”
凤歌回她一记浅笑，而后又挑中一件礼裙递给屈琳琅，“去试试吧。”
当屈琳琅换完礼服出来时，凤歌再次陷入恍惚。礼服很适合屈琳琅，衬得她耀眼至极。好看到，旁边的凤歌黯然失色。
店员看着这一幕，一边惊艳，一边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凤歌确实比不上之前了，分明两年前，她才是会让人有惊艳感的那一个。
凤歌跟屈琳琅离开的时候，店员偷偷跟朋友的人感叹了一句：“温小姐到底是年纪大了，之前和温湉比不觉得，现在跟这次这美女站在一起，总觉得不像一个年级的人了。”
“也不是不美，就是感觉年纪上来了。”
不止凤歌听见了，屈琳琅也听见了。她尴尬朝凤歌看去，“温小姐，你很好看，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凤歌只笑了笑，“没事的。”
屈琳琅说，“楚云渊也快回家了，那我就先走了。”
凤歌道：“再见。”
屈琳琅抬脚走了，凤歌目送着她的背影，然后看见她，进了旁边的药店。再等她出来时，把那盒东西，藏进了包里。
她看得出来，屈琳琅很期待这事。
而楚云渊，十之八九，会让她得手。
屈琳琅觉得楚云渊是不肯承认她，可是凤歌太了解楚云渊了，他只是怕没有一句正式的在一起就贸然承认她，会委屈了她。
当然，楚云渊也在确定他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可是楚云渊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一旦对一个人有好感，后续就是火势燎原，爱意蔓延。
换句话说，他迟疑了，那就已经到了喜欢的地步。
278
楚云渊今天的生日，屈琳琅准备的十分充分。
除了特地跑去他办公室给他送生日礼物之外，在家里还有另外一份惊喜。别墅已经被布置过了，蛋糕也是屈琳琅亲手做的。
楚云渊迟迟没有跟她在一起，屈琳琅没有安全感，她之前笃定自己可以拿下楚云渊，可是上一次王励肆母亲的生日宴上，他否认两人的关系，让她有些慌了。
她看着凤歌给她挑选的这条礼裙，最后上楼换上了，她重新化了妆，喷了楚云渊喜欢香水。
屈琳琅刚刚下楼，楚云渊就回来了。
他原本是打算抱小蝴蝶的，一个余光不小心看见她，便顿住了。在原地站了好几秒，一直到小蝴蝶心怀不满的，喊他爸爸。
楚云渊抱起小蝴蝶的时候，屈琳琅明显感觉他看了自己好几次。但有孩子在，他没什么表示。
过生日这会儿小蝴蝶还是在的，她吃了一小块蛋糕，又喝了点很少有机会喝的可乐，今天在外头玩累了，她在楼下闹了没一会儿，就喊着要睡觉了。
屈琳琅说：“老师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小蝴蝶乖巧极了，她在犹豫，要不要跟爸爸说，她今天跟妈妈见面的事。
可她看了眼爸爸，他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说到妈妈，会影响他的心情。
小蝴蝶最后放弃了。
楚云渊跟屈琳琅道：“等会儿来我房间找我。”
屈琳琅脸红，却也大胆，“先生，这是你说的。你刚刚喝了点酒，别怪我到时候为所欲为。”
楚云渊低低笑一声，酒让他放松下来，语气里难得带了吊儿郎当的意味，“你来，我不反抗。”
屈琳琅不说话了，把小蝴蝶带回房间后，离开时关上了孩子的房门。
小蝴蝶躺在软软的床上，看着凤歌在今天送给她的玩具，也跑去洗手间看了眼今天的辫子。凤歌给她扎的辫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最后又自己爬上床，盖好了被子。
小蝴蝶其实不喜欢一个人睡觉，但是她就是得一个人睡。不过她开着灯，就不害怕了。
小蝴蝶还是有些纠结，之前护士姐姐的糖，是不是妈妈让给的。如果是妈妈给的，她想跟妈妈说声对不起，她不是故意对她态度不好的。
小蝴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屈琳琅来到楚云渊房间时，他的浴室传出水声，片刻后他就出来了，穿着一条灰色睡裤。
灰色极其显眼。
屈琳琅偏开头。
楚云渊心思渐起，目光直勾勾看着她，“我做好准备了，你来？”
屈琳琅大着胆子道：“我来就我来。”
可到了跟前，到底不好意思，有些迟疑了。
“屈老师，外强中干这个词，你说是不是形容你的？我这么配合，你也不敢么？”
屈琳琅目光如水，说：“先生，我要当你女朋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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