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们过得可没他们舒坦。”
又有个“黑炭头”说了。
“女人们还都喜欢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说什么玉面公子,俊秀翩翩,你们就说可气不?男人长那么白作甚!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儿!白嫩嫩的,那是娘儿们!”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不少人表示赞同,纷纷叫好,让他再多说几句。
那“黑炭头”被这么一鼓动,干脆站起来,用那指点江山的气势继续道。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女人挑汉子,就得挑咱这种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一个个眼睛不知咋长的,非得挑那只会动笔动嘴的,能抵什么用。
“要不咋说朝廷对咱不公呢,咱这些从武的,挑媳妇儿都是别人剩下的。
“那些文臣的媳妇儿个个貌美如花、身份不俗,再瞧咱们武将的,根本没几个能拿出去比的,这就是差距!”
坐着的那些人大笑着拍手,“说得没错!”
见有人附和,“黑炭头”越说越说起劲。
“真不是我胡说八道,就听说过榜下捉婿,公主爱状元郎,有听说过军中捉婿的没?
“自古以来的爱情故事,说的都是才子佳人,连那春楼的娘们都跟书生跑了,就没人写过小姐跟武人跑了的。
“远的不说,兄弟几个知道那逍遥城里的小美人不?我打听过了,那可是皇都来的安阳公主。
“之前我去那边巡逻时,看过一眼,那模样,真就跟天仙儿似的,就这娇滴滴的小公主,她能跟咱这些武将好?估计一看到我们就吓得要哭出来了……”
夜羡风双目一凛,抬头看向那滔滔不绝的“黑炭头”。
安阳公主不是应该在皇都吗?
所谓逍遥城的小公主,军中无人知晓。
连石老将军都是第一回听说。
其他人更是震惊不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当真是公主?公主怎么会来北境?”
“不晓得啊,说不定是‘黑炭头’胡诌的……”
石老将军知道这事儿的严肃性,想要打断“黑炭头”的话,让他别瞎传。
但“黑炭头”说得正起劲儿,人群又闹,压根就听不到石老将军的声音。
“……我这又一打听,嘿,你们猜怎么着,小公主都要和当朝温太傅成婚了,这又是一对才子佳人……”
夜羡风眉头一紧,不假思索地问了句。
“安阳公主与温太傅,这消息属实吗。”
“黑炭头”嘿嘿一笑。
“这还能有假?”
他本来还想说,就除夕前后,他还亲眼看到温太傅过关卡了,当时温太傅让他保密来着……
保密!
“黑炭头”想起这茬,顿时心里一慌。
惨了惨了!
他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这……这可要命了!
这下,不需要石老将军提醒,那“黑炭头”赶紧找补。
他当众给了自己一巴掌。
“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我那是糊涂了,跟兄弟几个开玩笑呢,哪儿来的什么公主,公主好好待在皇都,来咱这鸟不拉屎的北境作甚。
“你们就当我刚才在放屁……”
他也不知道其他人信不信,赶忙像只王八似的缩起了脑袋,之后都不敢再嚷嚷什么。
期间,他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令他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羡风低头喝了口水,眼角的余光却在“黑炭头”身上。
……
江畔小筑。
楚安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裴护。
一看到裴护靠近公主,他就宛若一个刺猬,浑身束起刺来,恨不能滚上一圈,把裴护给扎走。
彼时,慕辞正用温瑾昀教她的医术,仔仔细细地看着裴护那些药方。
他的腿不见好转,她也想帮他做点什么。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过程中,难免要多问裴护几句。
“伤口很痒吗?”
裴护答道,“痒的时候不多。”
慕辞又拿了个小木槌出来,对着他的膝盖下方轻轻一捶,“我这样敲打,你有感觉吗?”
楚安一看俩人那距离,赶紧跑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抢走那小木槌。
“公主,这种事儿哪能让您来啊,还是交给小的吧。”
说着,他还暗中朝南宫挤了挤眼。
南宫作为公主的近身侍卫,除了保护公主的安危,别的一概不在意,是以,她根本没搭理楚安,还觉得他眼睛有问题。
楚安孤军奋战,自觉悲戚。
事后,他把南宫叫到一边,悄咪咪地责备她。
“你没看到他们离多近吗,当时你就得把他们分开……”
南宫觉得他小题大做,高冷十足地回了句。
“我有眼睛,看得到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楚安哑口无言,旋即怒其不争道。
“你还不放在心上?大人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木头!”
“木头?”南宫双眼一眯。
下一瞬,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再一看,楚安已经被踹飞几丈远。
南宫潇洒利落地收了脚,面无表情地回到主屋。
楚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欲哭无泪。
“你……你踹我……我要告诉大人……呜呜……”
楚安不知道自家大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当下奋笔疾书,在信中细数南宫的“罪状”,又详述了裴护种种不合宜的言行,整封信正儿八经的内容没什么,添油加醋的倒是很多。
然而,就在他想要把这几天的信往外送时,阿赞看他鬼鬼祟祟的,就把他给拦了下来。
“楚安,你藏着什么呢?”
阿赞以保护少主为己任,过往的经历导致他警惕心过高,总怀疑有人会出卖他们。
哪怕是楚安,也不能打消他的疑心,非要看看其藏着的那些东西。
楚安倍感无语,“你疑神疑鬼什么,我这就是几封信……”
“信?”慕辞忽然出现在后面,“是太傅哥哥的来信吗?”
楚安赶紧摇头,“不不不,公主,这是小的要寄给大人的。”
慕辞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见楚安那副有所隐瞒的古怪样子,就要强行检查。
她最近有点挑食,楚安该不会要告她的小状吧?
最终,那些信都到了慕辞手里。
她一封封地检查。
却发现,楚安写的那些,比说她挑食还要严重……
第三百九十一章夜兄?
慕辞边看信,边皱眉。
“三月五日,公主和裴护月下散步,待了大半个时辰……”
“三月六日,公主和裴护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人有说有笑……”
“三月七日,两人一起去看望裴护母亲,待了一个时辰,小的催了好几回,公主就是不走……”
“三月八日,公主让厨房做了裴护爱吃的排骨,裴护都吃完了,一块没剩……”
“三月九,公主又和裴护相约散步,两人相谈甚欢,公主就提了大人五句……”
……
慕辞看信时,楚安自觉心虚地低下了头,后背直冒冷汗。
糟糕。
公主不会把他给剖了吧?
慕辞放下那厚厚一沓信,语调慵懒地讥诮道。
“从三月五日到昨天,还真是一天都没落下啊。”
明明没什么事儿,都能脑补一出大戏。
楚安故作镇定,心里嘀咕了句。
不止呢。
三月五日之前也都在记。
少女美眸轻眯,危险地问。
“你把这些寄给太傅哥哥,存的什么心呢?挑拨离间?”
这“罪名”可就大了!
楚安赶紧摇头,辩解的话脱口而出。
“不不不,不是挑拨离间!小的就是想让大人提防提防裴……提防着公主把大人忘了,让大人有紧迫感,有空就来看公主……”
如此扯的理由,骗骗其他人还可以。
慕辞看傻子一样盯着楚安,看他还能编出什么来。不过,小公主也懒得和楚安计较这些,直接把那些信给没收了。
但凡是会影响她和太傅哥哥感情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楚安眼瞅着公主把那些信给烧了,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将手往前伸,想要制止。
但,话到嘴边,就成了,“公主,小心,小心手……”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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