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看见我还是他？”
孟知颜：“……？”
这什么幼儿园问题？
原野问出来倒也合理，但萧牧烨不但没有阻止他，竟然还一并看过来，等着她回答。
孟知颜：“你俩怎么了？”
萧牧烨：“没怎么。”
原野：“我跟他说好了，你选一个，另外一个就自动走人。”
孟知颜：“……”
他俩刚才出去那么久，不会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的吧？
对于孟知颜来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算难，只是这个问题本身令她有些无语。
半分钟以后，孟知颜给出答案：“原野你陪我吧。”
原野顿时喜笑颜开，答应完孟知颜之后一脸挑衅地看向萧牧烨：“听见了吧，她选我，你赶紧走。”
萧牧烨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孟知颜一头雾水，直到萧牧烨走人了她才问原野：“你俩搞什么，幼儿园拉帮结派呢？”
原野：“这叫愿赌服输。”
孟知颜：“……”
原野揉了一下孟知颜的头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认真：“你还喜欢他么？”
孟知颜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喜欢了。”
原野：“那我呢？”
这应该是原野在这方面问过的，最直接的一个问题了。
孟知颜：“我觉得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这个回答听起来有点孩子气，她表情又很严肃，硬生生把原野逗笑了。
原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孟知颜：“……你嘲笑我！不理你了！”
“没没没，我怎么会嘲笑你！我这叫惊喜。”原野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笑得更灿烂了。
清纯和性感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同时出现，却又一点都不突兀。
萧牧烨喜欢上孟知颜也很正常，原野觉得谁喜欢上孟知颜，他都不会意外。
就是竞争压力有点大，所以他刚才有些沉不住气了。
原野：“不过珠珠，你能感觉到我在追你吧？”
孟知颜：“嗯。”
原野：“那就行。”
孟知颜：“我以为你会问我愿不愿意。”
原野：“不会，我知道那天到的时候你会亲口告诉我。”
——
晚上八点，原野从医院来到了御水湾，随萧牧烨一起去了书房。
原野和萧牧烨在会客桌那边坐下，萧牧烨拿起一叠资料交给他。
原野打开文件袋，最先看到就是孟知颜和裴烨桉的那两张合影。
孟知颜小时候就长得很出众了，特别是那双眼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变过。
最后原野的视线落在了旁边那个男孩子身上。
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应该是比孟知颜大了几岁，从照片就能看出来孟知颜很依赖他。
原野翻开资料，看到了他的名字：裴烨桉。
血型那一栏是Rh阴性B型血，原野对这个血型印象深刻。
裴烨桉的资料很简单，原野浏览几分钟就看完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原野问。
萧牧烨：“去世了。”
原野骤然抓紧了手中的纸张：“因为当年的手术？”
萧牧烨：“嗯。”
原野：“裴烨桉和詹语白怎么认识的？”
萧牧烨摇摇头，这是他目前没查出来的事情之一。
原野：“你还没和我说手术是怎么瞒天过海的，那个医生被收买了？”
但原野觉得这个猜测根本不靠谱，詹语白再有钱，能比周家给得还多么，宿珉凭什么替她担风险？
念及此，原野的目光犀利了几分：“詹语白和那个医生搞在一起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萧牧烨没否认，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原野：“就这你还和她订婚？你疯了？”
萧牧烨：“她和宿珉不止这一层关系。”
原野忽然反应过来：“你让她负责谱察实验室的投资——”
萧牧烨：“嗯。”
原野：“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关系？钱？还是其他资源？”
萧牧烨：“活体实验。”
原野：“什么？他们哪里来的——”
说到一半，原野忽然停下来，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被自己大脑里浮现出的荒谬想法惊到了，如果真是这样……
萧牧烨看到原野的反应之后，跟了一句：“福利院。”
原野嗓子干哑，半晌没说出话来。
早在詹语白着手对付孟知颜的时候，原野对她的印象就不及从前了，但他没有把“恶毒”一词和詹语白联系在一起。
毕竟打从认识开始，她就一直是善解人意的天使形象。
先后知道这些事情，对原野的冲击太大了：“你是说，她可能和那个医生联合在一起，用她资助过的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做活体实验……”
原野艰涩地说出这番话：“你查了么？找到证据了么？”
萧牧烨：“暂时没有。”
原野：“所以你跟她结婚，是为了查这件事情。”
“你把珠珠踹了，是……不想让她卷进来？”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再推出这个原因就很简单了。
孟知颜是想给裴烨桉报仇，但詹语白身上的罪名不止这一桩。
詹语白之前已经查过孟知颜了，多半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假设这个时候萧牧烨再让孟知颜留在身边，她的人身安全势必会受到威胁。
萧牧烨缄默不语。
原野：“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清楚？”
萧牧烨：“资料都删干净了，她以为瞒得很好。”
原野：“……那你怎么查到这些的？”
萧牧烨：“意外。”
原野：“你之前是不是误会她和她哥的关系了？”
他随手拿起来那张孟知颜高中时代和裴烨桉的合影，如果不告诉他这是兄妹，他会以为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
萧牧烨瞟了一眼照片，“你没误会？”
第198回公平竞争
原野会这么问，肯定心里是有点误会的，毕竟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珠珠喜欢他？”原野问。
萧牧烨：“她说不喜欢。”
原野：“……意思是你问过了？”
原野才刚平息下来的惊讶又被这句话勾起来了，萧牧烨亲口去问孟知颜这些事情，不就是代表他已经查到这些真相了？孟知颜那边——
萧牧烨：“她以为我只知道裴烨桉。”
原野：“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怎么查到裴烨桉的吧。”
萧牧烨：“他的资料的确做得很干净。”
萧牧烨陷入了沉思，将自己第一次在福利院看到裴烨桉的照片、再跟踪詹语白得知他的全名、通过查刘培找到工厂、调取资料的整个过程说给了原野。
即便是原野脑子转这么快的人，都有种CPU烧了的感觉。
一环扣一环，一条接一条的线索……普通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的细节，萧牧烨竟然串起来做成了线索链。
原野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消化完萧牧烨的话，然后发现了重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詹语白的？”原野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给你拍那些照片的时候？”（071回）
萧牧烨：“嗯。”
原野：“但你怎么会怀疑到宿珉身上？他们两个——”
萧牧烨：“我跟踪了她。”
如此一来就解释清楚了，原来萧牧烨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的。
原野算了一下日子，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萧牧烨竟然一直忍着，在这个过程里还给詹语白办了生日宴，不断在媒体前秀恩爱，前两天又订了婚。
这演技怎么都能算是影帝级别的了。
原野又沉默了几分钟：“你做这些，是为了珠珠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原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喜欢上她了。”
萧牧烨不置可否。
原野：“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知道你也喜欢她，而且为她付出了很多，让我知难而退。”
萧牧烨：“我和她先认识的。”
他虽然答非所问，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了。
原野并没有因为知道真相之后改变自己的想法：“和谁先谁后没有关系，我不会因为你做了这些就放手。”
萧牧烨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无非是他反射弧长了一点，没有去仔细排查罢了。
不过现在詹语白的事情很复杂，原野自知自己是掺和不进去了。
这种秘密调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野起来拍了一把萧牧烨的肩膀：“我们公平竞争就是了，她选你我也接受。”
萧牧烨原本就紧绷着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原野：“调查的事情需要我帮忙么？”
萧牧烨：“不用。”
原野：“我猜也是。”
原野揉了一下太阳穴：“如果靳姨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挺难接受的，你先想想怎么和她说吧。”
原野一语说中了要害，之前萧牧烨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后来和周义谈了一次也就想通了。
没必要隐瞒，到时候一并把证据摆上去让她接受现实就行了。
“对了，郑凛叙和裴烨桉是什么关系？”原野问。
萧牧烨抬眸瞟他一眼：“你不是都猜到了。”
原野：“郑凛叙是裴烨桉的小叔。”
如萧牧烨所言，原野的确是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一点没想通：“郑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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