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再也没有比“再接再厉”这四个字还要挑衅的话了。
她大度的坐在位置上等着项目结束，看上去一点异样都没有。另外一些抱了希望的小公司都在唉声叹气，而她还在跟曲如岁聊八卦呢。
“走了，结束了。”曲如岁推推她。
温桑也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来，跟她说说笑笑，只是路过季斯衍时，余光都没有看他一眼。
而男人此刻的脸色也非常非常难看，整张脸都是黑的。
蒋慧凡也看不上季斯衍这答应得好好的却变卦，助长了曲如岁的气焰，也没有打招呼。
两个人往外走，蒋慧凡还是不放心的说：“桑也，你要是难过，咱们就出去喝个酒，这会儿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
温桑也想了想，说行。
这次挺丢人的，她跟温国山都是一口笃定说自己把项目拿下来了呢。话说回来，还是温国山看人比较准。
到了停车场，蒋慧凡取车的时候，温桑也就看见季斯衍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想当做没看见他的，但他端端正正停在了她面前。
“抱歉。”他情绪也不太稳定。
温桑也皮笑肉不笑：“生意上嘛，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只是我看人不准罢了。被截胡了，我无话可说，毕竟季总做人那叫一个不动声色，我哪儿看得出来您会再次变卦啊。”
季斯衍盯着她看了半天，“我知道你很生气。”
温桑也不笑了，脸色沉下来，也懒得装了，不看他。
季斯衍紧紧的盯着她，手也不肯放开她，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5)
第48章关键
场地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两个人一直沉默，像是谁开始说话，就输了似的。
温桑也先认输了。
她挑着眼角，说：“还得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季家的决策层难道只有我一个？”男人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声音多少有些不耐烦，“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命令我是下达下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
温桑也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明白过来了。
“你这是在说季严征？”她笑了笑，有点讽刺。
季斯衍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复杂：“你觉得是我，却一点都没有怀疑他对吗？”
“相比起他，怎么着也是你的嫌疑大点。”她弯弯嘴角，“算了，曲如岁拿走就拿走了，我输给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如她就不如她呗。反正你确实没有什么帮我的立场。”
“在我心里，你没有不如她。”季斯衍皱眉道。
温桑也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但蒋慧凡开车过来了，她就把所有的话给憋了回去，拉开车门打算上去。
季斯衍在车子下拽了拽她，低声问：“你去哪？”
“用得着你管么？”温桑也几乎是狠狠的把他给拍开了，又很快的拉上了车门。
蒋慧凡说：“去哪？”
温桑也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她不想碰到任何老熟人。尤其不想碰到曲如岁那张让她厌恶的嘴脸。
温桑也对于女生向来都和和气气，唯一一个让她称得上讨厌的女人，只有曲如岁。
今天更是，看见就反胃。
“要不然去隔壁市？开车过去也就两个小时。”蒋慧凡提议道。
温桑也略微思考，答应了。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风格，哪怕就在隔壁，酒吧的氛围也有很大的差别。
温桑也跟蒋慧凡就找了个地方喝酒。
两个人埋头就干，谁都不话多。搭讪的上来，她俩也没有搭理，好脸色都没有给一个。
温桑也在平常，那可是个话痨啊，今天话这么少，显然很反常。
蒋慧凡想起今天曲如岁后面那个得意的眼神，换作谁估计都能被气得够呛。
“小蒋，其实我今天快要气炸了。”过了一会儿，温话痨还是没有坚持住，“我太不甘心了，怎么会次次输给她啊？我当年哪怕休学半年，成绩也没有输给第二名几次呢。”
“这事怪季斯衍。”
“提起他我更气了，天天往你面前杵，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转头就把你口中的肉往别人嘴里送，这什么人啊？”
“他追你啦？”
“我觉得他都想娶我当他老婆。”
他那天摆脱跟曲如岁的关系，她都以为那是给自己表态的。
当然，她自己是早做好了决定不招惹他。
温桑也总结道：“这男人不好猜。”
换句话说，别搭理。
最好见面都省了。
温桑也在心里盘算着，她这继承温家大统不大靠谱，要不要从底层开始干。
蒋慧凡说：“走吧，去找个帅小伙聊聊天。”
温桑也蹦了会儿迪，带着一身汗回来的时候，手机直响，一看未接电话十来个，微信消息也有二十几条。
她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加回季斯衍微信的行为就是一傻叉。
温桑也干脆利落的回了个字。
［滚。］
然后重新把他给删了。
她抬起头：“今晚在这边随便找个地方住一晚吧，懒得回去了。”
蒋慧凡点点头，只不过两个人登记入住的时候，季斯衍的电话也打到她手机上来了。
“季斯衍电话。”
“挂了吧。”温桑也没什么兴致，上了楼，几乎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再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手机上无数的消息。
季晋的那些她连看都懒得看，显然跟季斯衍是一伙的，一同被她忽视的还有季严征。只有魏容问她在哪，她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
“跑外地去玩了？”
“嗯。”
“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不用，有人一起。”
魏容那边便不再回复，温桑也洗漱了一下，就跟着蒋慧凡开车回去了，昨天的失意是昨天的事，新的一天，还是得继续往前走。
不过当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时，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许狼狈。
没化妆，衣服没换，总没有以往那么精致。
蒋慧凡随口提了句：“昨天晚上季斯衍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我感觉他是真的有点急了。”
“别提他了。”温桑也兴致缺缺道，“我还不如跟你聊聊我的小助理，估计是真急疯了，我手机里也是无数他的未接来电。”
“还别说，你那小助理简直秀色可餐。”
蒋慧凡一度怀疑，温桑也是打算给自己养个男宠，毕竟乖巧懂事温柔的男人，哪个女人吃得消。
温桑也不可置否的耸耸肩。
因为时间很晚了，她就直接让蒋慧凡送她去了公司。
当她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助理因为她此刻的颓废模样愣了片刻，而后很快道：“季总在你办公室里。”
“谁允许你放他进去了？”温桑也声音冷了点。
“是他自己进去的，哪个敢拦他……”小助理挺委屈的。想起刚刚季斯衍阴冷的跟他说滚，他哪里敢惹他。
温桑也风风火火的往办公室里走，果然看见男人正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看见她进来时，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收回昨天那句夸他穿西装帅的话，她现在就觉得他虚伪。
“滚出去。”她平静的说。
男人置若罔闻，只沉声质问道：“你昨天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跟谁在一起？今天谁送你回来的？”
温桑也风轻云淡道：“关你什么事？”
季斯衍怔了怔，说：“我会担心你。我一晚上没有睡，我在你楼下等了你一晚，一大早我就过来了。”
“哦。”她客气的笑了笑，问，“说完了？说完了就可以走了，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男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神情，抿唇，而后看了眼在一旁的助理，冷道：“想听到什么时候？”
助理吓一跳，想走。
温桑也把他往回拨，“季总，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可是真的不是我。”季斯衍的喉结滚了滚，这是个控制情绪的动作，“你起码要等证据下来再来怪我。”
“不是你，那就只有季严征了。”温桑也一言不发的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拨了个号码，那边几乎是秒接，声音有些兴奋，“月牙，什么事？”
那边还有杂音，不少人在说话，估计是在开会。
温桑也看看季斯衍，男人不解的看着他。她很快收回视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问你个事。”
“你说。”
“昨天的项目突然变成曲如岁的了，你有没有参与？”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她挑挑眉：“有？”
季严征似乎有些无奈，“月牙，我发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做的所有事，结果都是为了我们好。”
温桑也又扫了季斯衍一眼，把电话挂了，手机也随意往沙发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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