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落:!!!
这是能说的吗!
一瞬间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只觉得一股血逆行而上,突突的冲着太阳穴跳。
而罪魁祸首已经转身朝审讯邹鹤的牢房走去。
一面走,一面道:“知道真相,不是让你伤心难过的,当然,伤心难过不可避免,我陪你伤心难过,哄你高兴擦泪,我也陪你干别的,比如,报仇。”
苏落看着箫誉的背影。
心里萦绕的情绪把一颗心缠的酸软暖涨,她顿了顿,快走两步,追过去,主动牵了箫誉的手。
正要出来喊箫誉可以审讯了的刑部尚书:......
真是闪瞎我的狗眼!
我不应该在这里~
我应该在屋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妈的,狗男女!
刑部尚书愤愤瞪着箫誉,趁着苏落一步进了牢房,刑部尚书一把拽住箫誉胳膊把人拦住,咬牙切齿用气音质问,“你明明带着苏姑娘过来的,怎么还骗我是护卫!”
箫誉斜睨他一眼,“难怪一把年纪连个媳妇都没有。”
刑部尚书:......
“我特么你让人假扮成护卫跟在你身边,这管老子有没有媳妇屁事!”
箫誉嫌弃道:“夫妻情趣,你追着问个什么劲!”
说完,成功秀完恩爱的箫誉心满意足也进了牢房。
徒留刑部尚书裂在原地。
第107章真相
之前邹鹤为了保命,慌张之下已经开口招供,此时再审,倒是不必再动用重刑。
刑部尚书甚至给邹鹤搬了一把椅子,他生无可恋的瘫坐在那里,眼皮耷拉着,谁也不看,只半垂着眼盯着脚尖前的那一片地。
“我若是都说了,王爷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箫誉冷笑了一声,“看你有多大的价值能不能给自己挣一条活路了。”
邹鹤嘴皮干裂,扯着嘴角想要苦笑一下,却是半晌没咧出一个弧度,最终放弃,绷着嘴,默了好一会儿,道:“五年前,我还是太医院一个毫无名气的太医,进宫瞧病都得不到娘娘们的传召,只配给那些不受待见的人诊脉。
突然有一天,镇宁侯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乾州。
那时候乾州瘟疫闹得厉害,我也听说了,陛下要派镇宁侯前往督查镇压,但是随行的太医派的是另外一个,那人是当时的院使大人的左膀右臂。
太医院看着一亩三分地,实则五脏俱全,里面的太医医女们一共分了三个派系。
以太医院院使为首的一派最为强大,跟随的都是院使大人亲自挑选的人,这些人一般都在宫中那些当红的宫妃娘娘们跟前诊脉。
另外一派,以副院使大人为首,这些太医不怎么在乎在宫中为谁瞧病,他们更多的是受一些朝中重臣的青睐。
余下的就是第三派,三不管派,就像我这样的,既在宫中搭不上关系,又在朝臣那边发展不起人脉,每天就只能提着药箱听候任务,让去哪就去哪,活的毫无目标。
那时候镇宁侯找到我,他甚至没有许下什么好处,我立刻就答应了。
那可是镇宁侯,他能主动找到我说明什么,说明这次去乾州,皇上指派的太医不合他的心意,他要自己找一个和他心意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能搭上镇宁侯府的关系。
果不其然,我答应了镇宁侯之后,很快收到宫里的圣旨,让我准备着届时一同前往乾州。
当时陛下钦点的太医是院使大人那一派的,到了乾州第三天,他便染了疫病暴毙身亡了,那时候,跟在镇宁侯身边的就只剩下我一个。
我知道,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镇宁侯的人,为了争取表现的机会,我前所未有的努力,翻医术,查脉案,走访病例,一门心思想要找到能克制疫病的解药。
苏云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他开了一个药堂,我找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煎药,我问他煎熬的是什么药,他说这药可能能够克制疫病,只是他还不确定,需要试用了之后才能知道。
我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镇宁侯,侯爷当天就去见了苏云平,他和苏云平要了药方,说朝廷统一安排试药。
我们从重病患者那里挑选了一批人,把苏云平的药喂下去。
那药是起作用的,连吃三天之后,当时疫病的症状就减轻很多,高热退散,红疹退散。
就是当天,镇宁侯和我说,让我准备两份鹤顶红,送到苏云平那边去,等他们夫妻俩吃了,对外宣称苏云平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不慎感染,又传染给他夫人,暴毙身亡。
当时镇宁侯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别震惊,因为就在当天中午的时候,镇宁侯还和苏云平一起吃了饭,那顿饭两人吃了足有一个时辰,明明把酒言欢,怎么转脸就要送鹤顶红过去?
但我不敢多问。
我只能听话,我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是和之前那位太医一样,不慎“暴毙”。”
邹鹤长长叹了口气,“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镇宁侯对外宣称苏云平夫妇是感染疫病身亡,他带走了苏云平的两个孩子,大的十岁,小的才刚刚出生没多久,他对外宣称苏云平对自己有恩,自己要报恩,给苏云平的长女定下了婚约。”
苏落看着邹鹤,“他为什么这样做?当时我父亲碍着他什么了?”
邹鹤之前说话,一直垂着眼,此时忽然眼皮一跳,豁然抬头朝苏落看去。
入目就瞧见一张白生生的五官精致中带着一点妩媚的脸,和苏云平的夫人有着七八分相似,这是苏落。
邹鹤心头重重一跳。
他干涸的嘴里无效的吞咽,最终张了张嘴,摇头,“你父亲给出的药方,是能根治那场疫病的,但是等他死后,镇宁侯让我篡改了药方,把根治改变成有效治疗。
那场疫病之后,没过多久,许多地方都爆发了一次风寒。
说是风寒,其实只有当时在乾州的人知道,那不是风寒,就是一次大规模的疫病传染,只不过经过治疗之后,这病它不那么凶险要命了。
就是那次风寒席卷的时候,各大药堂药价上涨。”
至此,苏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镇宁侯为了让这不要命的病扩散,故意更改了药方,让更多的人患病,让更多的人去药堂买药,而被世家操控的药堂,借此机会,药价大涨。
他爹在死之前还和镇宁侯有过一次至少一个时辰的共用午饭,这一个时辰,想必相谈并未甚欢,应该是镇宁侯向她爹提到了相关的合作,但是被她爹拒绝了,所以镇宁侯才会突然起了杀心吧。
她爹娘就是这样,成了镇宁侯为求一己私欲的牺牲品。
镇宁侯府,几大世家,为了敛财,牺牲了她的爹娘,她却当做一块遮羞布,在镇宁侯住了五年,愚蠢的给镇宁侯遮羞。
愤怒在心尖游窜,苏落紧紧咬着牙关,忽然置于腿上的手被人攥住。
箫誉干燥温暖又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掌将她的拳头包裹,那热意一点一点传来,苏落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泄了力,松了劲儿。
被愤怒冲击的头脑恢复了清明。
苏落任由箫誉牵着手,她看着邹鹤,“当时被篡改的那药方,你应该还保留着吧?替镇宁侯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怕被卸磨杀驴吧,怎么能不为自己留一个把柄保命呢。”
第108章怪吗
邹鹤看看苏落,又看向箫誉。
箫誉脸上带着宠溺的漫不经心,仿佛任由苏落随便怎么问。
邹鹤被拶刑夹过的手指微微蜷缩,又因为刺痛而不敢多动,额头顶着刺痛带来的汗珠子,他大喘了两口气。
“药方子我有,但是,我要一条活路。”邹鹤红着眼睛盯着箫誉,想要给自己谈一个条件。
箫誉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就是要给苏落一个机会,他想看看,让苏落自己去面对,这姑娘能做到哪一步?
做好了最好,做不好他来兜底。
他家小姑娘,需要一个成长的机会。
十五了,不能什么都不懂。
说什么有我在你只需要貌美如花只需要保持纯真只需要天天开心就够了,够了么?当然不够,人活着得有自己的努力。
“邹大人真有意思,这是想要用药方子和我们谈谈条件了?邹大人怕不是忘了,镇宁侯当年乾州赈灾回京之后,邹大人就扶摇直上摇身一变成了太医院院使。
这几年,太医院统领,各大药堂呼应,全国药价上涨,这期间没有邹大人的配合?
徐行被抓,邹大人抓了他是想要做什么邹大人不明白?
想要用一张五年前的药方子保命呢?
这条件谈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认不清自己了?”
苏落轻笑慢嗤,“不瞒邹大人说,当年我爹爹开出来的药方子,原始药方我有,你这个篡改过的药方,属于锦上添花,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妨。
都到这一步了,邹大人想要活命,是不是应该想想更有价值的谈判条件?”
邹鹤瞪着眼睛看着苏落,满目的难以置信。
眼前姑娘俏生生的眉眼里藏不住的妩媚多姿,刚刚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冷血无情。
她就一点不难过?
她现在难道不应该嚎啕大哭?
邹鹤甚至都没见苏落眼圈红一下,声音都没有哽咽一丁点。
要不是在镇宁侯府见过苏落几次,邹鹤都要怀疑这个苏落是不是个假的了。
苏落眉眼带着冷意,“邹大人,浪费时间可能浪费的就是你的命,你若是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凭你现在的罪状,也足够定
热门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