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树站起身来,“这是你的意思?”
庄明月目光认真:“是!”
“好,如你所愿。”江裕树丢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原本压抑的气氛,跟着他的离开,一起消散。
终于安静下来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有人过来接她,庄明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下午等开了太阳,庄明月办理了出院手续,费用已经全都结清了,除了一些手术的费用,手上还提着,治疗抑郁症的药。
出院的事,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离开前,徐泽楷给了她一张名片,“以后关于心理精神上的事,欢迎明月妹妹找我,随时恭候!”
站在公交车站前,庄明月随后丢了手里的名片。
她自己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会靠自己走出来。
医院门外,徐泽楷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上了公交车,手机贴在耳边,通着电话,“你小情人私自出院了,不过…今天似乎跟姓江的那位吵了一架,一个人办的出院手术,这么好的时机,你不想乘虚而入一下?”
未等到,那边的回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庄明月没有回庄家,而是去了那间出租屋,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股青草带着泥土的香味,扑鼻而来,阳台的门没有关,庄明月走进门,看到了阳台上种的那些植物已经开了花。
屋内一尘不染,打扫得很干净,只有蓝色的沙发上搭着一件明显不是她的校服。
庄明月想到了江野,她走过去,将校服拿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想起那些过往,这间屋子里有更多回忆的是她跟江野,他在厨房做饭,在餐桌上学习做题,累了他就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一直睡到,下午第一节课开始。
眨眼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在这期间,她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对外界的事,她更是不知道。
她将自己封闭在这个小屋子里,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用画画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中枢,有时候,她一画就是一天一夜。
困了,就睡觉,饿了,就自己随便打发吃点什么。
没有碰关于学习上任何课程。
手触碰到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喝完了。
庄明月撑着沙发站起身,抓了抓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整个人乱糟糟,她也从来没有邋遢过。
倒了一杯刚烧好的水,才想起该吃药了。
桌上都是被吃了大半,治疗抑郁症的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样的她,算是自暴自弃吗?
庄明月自己也不知道。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庄明月掰下一颗,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走去开门。
见到来的人时,白色药片掉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庄明月很快回过神来,回头捡起地板上的药,往沾有颜料上的衣服擦了擦,在喝水吞下。
展宴走进屋子,将门关上,原本稍微亮堂的屋子暗了下来,窗帘紧闭拉着,灯也没开,屋子里也乱七八糟,水槽里桌上还有没有洗的碗。
向来喜欢干净的庄明月,没想到也有这么邋遢的一天。
展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庄明月一句话都没有说,又继续坐下,拿起手里的画笔,描绘着画板上得画。
“接到学校的电话,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
“给我个解释。”
庄明月语气十分冷淡的说:“没什么好解释。”
“不想读了?”
“我已经申请退学。”
展宴看着她颓废的背影,眼底一片阴翳,“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父亲知道?”
庄明月道:“他知不知道重要吗?他也不是巴不得,我不读?我也是才明白,反正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展宴心里不明而来的一阵燥郁,这明明是他要的结果,目的达成,他却有些不忍心,一个自暴自弃的庄明月。
“一个考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庄明月手上的动作,停下,指尖捏着笔杆有些发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第229章 小小的报复
“我的事你以后不要再管了,也不用假惺惺过来。”
展宴目光落在,装着水洗画笔的桶里,泡着一部手机,电板也被拆卸,已经泡发了。
男人起身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窗帘,让光透了进来,好几日没见到阳光的庄明月,手当着面前刺眼的眼光,眯起了眼睛,“你干什么!把窗帘拉上!”她突然来了脾气。
“给你一个小时,收拾干净跟我回去。”
“展宴你是有什么病吗?我回去干什么?你觉得那里还是我的家吗?那里是你跟白玉书的家。”
“我要是猜得没错,吴妈也是你的人吧!能在我喝的牛奶里,无声无息下了这么多年的药。”
一见到他,就想到了那些事实,一些,让她无法承受的事实,庄明月扔掉手里的画笔,头疼欲裂,抓着头发,她起身走到桌前,多吞了几颗能压制她情绪的药,眼睛发红的看着他,“算我求你了,别再来了。”
“我恨你!展宴!”
“我恨你!”
恨你毁了我的一切,恨你为什么把我折磨成这样。
鞋来不及穿,回到房间,用力‘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展宴幽深的眸子,盯着紧闭的房门,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心就像是有无数根线连接,乱成了一团。
庄明月回到房间,将自己蜷缩在被窝里,整个人就像是被困在深渊里,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后来,哭累了,想要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在梦里说不定还能梦到妈妈。
可是自从她钱包丢失,里面的照片不见了以后,庄明月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了。
庄明月吞了五颗,放在床头边上的药,如今她只能靠这些方式,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这一次,她好像梦到妈妈,模糊间,也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裙,挽着好看的头发,除了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温度。
如果沉睡着就能跟妈妈在一起,庄明月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展宴听到像是药瓶掉在地上的动静,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下刻,男人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间里的门。
入眼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安眠药,视线阴鸷的房间,鼓起的被窝里,展宴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横抱了起来。
去了洗手间,花洒冷水浇下,庄明月冻得瑟瑟发抖,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重叠虚幻的身影。
展宴半蹲着,单手搂着她朝下,手指撬开她的嘴,扣着她的喉咙,“吃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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