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雪狼和你都没饭吃。”司卿钰挑眉,沉声戏谑道。
说完,他又看了看被两方围攻的醉影,幽幽开口:“醉影,你会愿意选择回去跟醉意领罚呢,还是在这和雪狼练练?想清楚哦……”
“是,主子。”醉影无奈撇撇嘴、
雪狼和醉意,他自然选前者,毕竟还能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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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
楽衍移动着竹椅到书案边,找到纸笔,递给芮嬷嬷。
拧眉瞧着她枯槁的面容,淡声开口:“婆婆,你是不是认得我?或者说,你知道我身世?”
芮嬷嬷指了指他的双腿,在纸上留下两个字:脱靴。
脉象已经八九不离十,不过她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才决定该不该将深埋多年的秘密宣之于口。
楽衍俯身,略显费劲的将靴子脱去。
露出两只较之同龄人下了一圈的双脚,布满青紫色的斑纹,错综复杂,根根狰狞。
十只脚趾的指甲已经全都成了紫黑色,明显是带了毒……
芮嬷嬷从背着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个竹筒,倒出一条全身雪白的蚕王。
放在楽衍脚背上,抬手在纸上写下:“这是天山雪蚕,万毒之首,生长在天山雪莲附近,咬一口会很疼,可需要我出手将你捆起来……”
雪蚕落在脚背,带着刺骨的寒意。
楽衍拧着眉头,双手撑在竹椅扶手上紧紧握住,摇摇头:“是否我让它咬了,婆婆就会告诉我身世……”
第462章掂量一下
唔——
楽衍咬紧了牙关,忍受着寒意刺骨之下所带来的锥心刮骨之痛。
雪蚕在他脚背靠进脚趾的地方咬了一口,黑紫色的血水顺着伤口流出来……
芮嬷嬷从包袱中又取出了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碾碎,等血水从黑紫色变成泛青额暗红色后,盖在了伤口之上。
然后将雪蚕放到了另一只脚背上,同样的位置。
又是一番的痛彻心扉,楽衍下唇被咬破,鲜血从嘴角溢出,却只是呜咽了几声,坚决不曾开口痛嚎。
直到芮嬷嬷将他两只脚上都敷上了草药,并且细细用干净布条将其包裹之后。
取走了天山雪蚕,楽衍这才瘫软无力的靠在竹椅上。
小脸惨白到近乎透明,双眸目光有些散乱,喃喃开口:“所以……可以告诉……我……身世了么……”
芮嬷嬷将雪蚕装回竹筒放好,站在书案旁,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故事:
七年前,暮朝后宫。
皇后宫中的二等侍女早产下一个出生就不利于行的孩子。
被皇后以与侍卫私通的罪名,命当时在身边伺候的芮姑姑将孽种处置了。
芮姑姑发现孩子之所以体弱,是因为从母体中便带了多重的慢性毒。
这些毒任何一种就足以令人丧命。
但是那个刚出生的这个孩子哪怕孱弱连哭声都弱不可闻,却依旧抗了下来。
芮姑姑觉得是他命不该绝,一时动了仁心善念。
偷偷用银针将孩子身上的毒逼到了双脚上,找关系用运送馊水的水车藏着孩子,将其送出了宫。
……
芮嬷嬷放下笔,将纸张递给了楽衍。
楽衍无力的握住纸张,看着上面这简短却又道尽残酷的故事。
刚才司督主怀中抱着的女子,称呼眼前的婆婆为芮嬷嬷。
所以,这故事里的芮姑姑难道就是她?
楽衍敛眸瞧了瞧自己已经褪去青紫斑纹的双脚,就像是困了多年的桎梏一朝尽散。
握着纸张的手一点点收紧。
低着头,缓缓低叹:“楽衍多谢芮姑姑当年不杀之恩,偷来了七年,终究是楽衍多赚了……”
说罢,俯身伸手去够倒在地上的靴袜。
却因为双腿不便,手不够长,明明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到。
芮嬷嬷收拾好包袱之后,俯身,将倒在竹椅旁的靴袜递给楽衍。
才发现,他垂下的眼眸中。
倔意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迟迟不曾落下。
“婆婆,多谢。”楽衍轻声开口,接过她递来的靴袜,套在脚上。
将手里已经千沟万壑的纸张折了折,转动竹椅到烛火旁。
抬手,看着火苗攀至纸上,一点点沦为灰烬,最后燃上指尖……
感受着烧到手指的灼热钝痛,楽衍抬眸,甩了甩手,淡笑低语:“也好,这双手终于可以不用再摆弄这些诡谲的机关术术了……”
芮嬷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又掩下。
就这么将这件事尘埃落定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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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后院。
司卿钰倚躺在床榻边,抬手垫在脑后,薄唇勾住幸福的微笑。
另一只手拥着江卿姒,看着她靠在心口恬静的模样,凤眸微弯,指尖勾住被褥往她肩头扯了扯,细致而温柔。
“阿钰,这楽衍生父是谁?皇后宫中,难道是……”江卿姒闭着双眸,在他心口蹭了蹭,喃喃道。
刚刚在花厅,阿钰和她耳语,说楽衍出身于皇后宫中的时候,着实令她惊讶了一阵。
司卿钰指尖没入她散落的发丝中,轻柔摩挲,细声低语:“卿卿,为夫查过,并非是老家伙的骨血。”
江卿姒想了想,嘟囔开口:“那,难道是太子皇甫昇的?”
能出入皇后宫中的男子,应该除了皇甫傲也就属皇甫昇最频繁才是。
“皇甫昇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脑子。”司卿钰低笑,嫌弃的淋漓尽致。
他指尖轻拍在江卿姒背后,侧身,宠溺的在她微蹙眉心落下一吻,低语:“卿卿无需想这些,困了就睡,有为夫在……”
“嗯……”江卿姒呓语了一句,往他怀中拱了拱,寻了一种最舒适的位置入睡。
被褥下的手,从他内衫的绳结滑进去,搭在劲腰上……
司卿钰贪恋的看着怀中人的娇颜,双眸邪肆微眯,眸色沉了沉,无奈勾笑。
侧身俯首在她唇角浅啄了一下,又一下。
不能动真格的,喝点汤总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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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卿卿的担心,倒是多余了些。
因为这件事情里的人,如今大都已经去地下团聚了,除了楽衍和芮嬷嬷……
刚才离开花厅的时候,他已然警告过芮嬷嬷。
既然当年将此子选择偷送出宫,觉得孩子无辜,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头就应该掂量一下。
不然,这宕城。
他丝毫不介意另外再培养一个称心的城主,注意着狄丽……
楽衍的生父既不是老家伙,也不是皇甫昇。
而是早就已经死了的绵州王。
他的野心比老家伙还大。
试图从后宫着手谋图大计,经常悄然摸进皇后宫里……
如此能让老家伙好好感受‘兄友弟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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