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深见阮微微的双眼已经开始迷茫,迫不及待的去脱她的衣服:“臭娘们,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阮微微脑子里全是浆糊。
她强撑着想要挥开赵海深,可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没法抬起来。
赵梅害怕极了,慌张逃了出去。
阮微微无力的环顾四周。
此时已经临近放学,很少会有人从教室办公室路过。
她必须自救!
阮微微猛的闭眼,狠狠咬下舌尖。
剧烈的痛感从嘴里穿透脑颅,血腥味刺鼻,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边摇晃着躲避赵海深的动作,一边抬起手在桌上摸索,直到指尖触碰到个坚硬的物品。
是以前沈执与送的钢笔!
阮微微用大拇指抵开笔盖,露出里面锋利的笔尖。
接着趁赵海深俯身时,狠狠将笔扎进他的脖子!
“啊!”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赵海深动作顿住,颤手去摸脖子。
在侧面靠近大动脉的位置的附近,摸到一支冰冷的钢笔,和无比温热的液体。
他脸色发白的看了眼,满手血迹。
赵海深顿时怒从心起,“妈的,敢捅老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就扬起手掌狠狠给了阮微微一个耳光。
阮微微被扇的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红肿。
赵海深还想接着动手。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呵声:“住手!”
赵海深动作一顿,看向阮微微的眼神越发愤恨。
阮微微艰难的闻声看去,才发现是校长过来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见到校长,赵海深嚣张的气焰骤熄,整个人恭敬又局促:“三叔。”
阮微微心中一紧,第一次听见赵海深这样称呼称呼校长。
校长神色模辩的睨了他一眼:“谁让你在学校干这种龌龊事!?”
赵海深的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校长:“还不快滚出去。”
赵海深应声走了。
阮微微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不少。
但脑海里赵梅的话一闪而过,她又警惕起来。
校长一脸赔笑的过来,将阮微微扶正:“盛老师,不好意思啊。”
“海深这次干的事情确实犯浑,我是他叔叔,我替他向你道歉。”
阮微微艰难坐起,恍惚的看着校长。
她思绪纷飞乱转,但是舌尖痛的发慌,嘴也无力张开,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见阮微微不语,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也刺了他一下,算是扯平了。”
阮微微皱眉,短短顷刻之间,对校长的印象变了又变。
校长看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
缓了缓之后敛下神色:“校长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我就这一个侄子,免不了会偏心一些。”
说着,他话题一转:“你把赵梅叫到办公室来,是为了说什么?”
阮微微瞬间捏紧了指尖,忍着痛和昏厥感摇头。
“只是……叫她的家长……来开家长会……”
她咽下嘴里发腥的血液,艰难开口。
校长思索了一会,正准备开口。
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闭嘴,转身就看见一脸戾气的沈宴北!
第16章
沈宴北匆匆过来,额尖上都挂着汗珠。
他扫了眼靠在椅子上的阮微微,见她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霎时心如刀绞又怒火中烧。
可脸上却佯装呵斥:“盛老师,原本约好下午见面,你可叫我好等。”
闻言,校长的脸色也变了又变:“盛老师约了贺警官怎么不早说?”
阮微微见到沈宴北,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再也无力在这中间周旋,终于抵不过迷药,当场晕了过去。
沈宴北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废话,拦腰抱起阮微微匆匆离开。
……
海城山区的路崎岖难行,等赶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快要黎明。
沈宴北看着医护们将阮微微推进急救室,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
他捏紧了拳头,脸色沉的吓人。
甚至不敢去设想,要是再晚去一步,阮微微会怎么样。
沈宴北无力的倚靠在长椅上,医院过道的凉风吹的他心底发寒。
一直等到上午10点,急救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一走出来,沈宴北立刻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她血液中含有大量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这两类都是一类精神药瓶,服用过量会导致精神紊乱,口腔里的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要注意上药发炎。”
沈宴北常年在一线,自然知道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是迷药的主要成分。
只是除了迷药,他还想到一点儿别的。
沈宴北一夜没睡,眼底满是疲惫。
他走进门,看着阮微微躺在病房上,双臂紧闭,面无血色。
连眉头都是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沈宴北走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酒窝。
阮微微下意识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沈宴北不用推测就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以至于在梦里都在抗拒别人的触碰。
他垂下手臂,指尖紧握成拳,第一次憎恨自己刚愎自用!
沈宴北坐在病床边,一直守到中午,阮微微才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快速去医院附近,按照阮微微的喜好买了份粥。
回来时果然发现她已经醒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
沈宴北心一紧,快步上前:“微微!”
阮微微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口齿有些含糊:“贺警官?”
沈宴北顿住,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攒着袋子的手松了又紧:“你没事就好。”
阮微微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从床头拿出手机给沈宴北发信息。
“赵梅的母亲确实是被拐卖的,赵梅说她死前一直被赵诚锁在房间里,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赵诚生孩子。”
沈宴北扫过她发来的信息:“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些,你先吃点东西。”
阮微微摇头,接着噼里啪啦的发信息。
“听赵梅说,她母亲死了之后,她的父亲赵诚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你早一点抓到他,赵梅就能早点逃脱魔爪!”
沈宴北剑眉紧拧,支起桌子,将粥摆好:“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们海城警方已经对赵家村布控,只要他们再有交易,我们会立即实施抓捕。”
阮微微定定的看着他,又低下头打字:“那赵梅呢?我把她叫到办公室,我觉得她现在很危险!”
沈宴北看着信息,眼里的犹豫挣扎转瞬即逝。
严格来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足够打草惊蛇,继续插手赵梅的事情,可能会导致这次布控失败,他们功亏一篑,赵家村的人逍遥法外。
可阮微微说的对,保护赵梅也很重要!
沈宴北拿出手机,准备给队里打电话。
不料手机却先一步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下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贺队,出事了,赵诚死了。”
第17章
沈宴北脸色骤变。
他抬眸看了阮微微一眼,捂住听筒:“赵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办,你把饭吃了,记得上药,我会安排人在医院附近保护你,有事打我电话。”
快速叮嘱完后,他转过身出门。
“他是我们的重要线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了!?”
“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尽早发现的时候,赵家村已经在偷偷给赵诚办葬礼。”
事已至此,沈宴北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交代几句:“弄到尸体,查清死亡原因,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盯住赵海深。”
“另外,让鱼饵那边催催赵家村,叫他们尽快交易。”
“收到!”
得到回复,沈宴北驱车在镇里转了一圈,打了个电话给海城的上司,让他下调令,将自己调回海城,并且立即发往这边的城镇。
接着去了趟当地的警局,接着赶往赵家村。
另一边,赵家村内。
“叮!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海深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正在指挥赵家村的村民给赵诚定棺下葬。
这时,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赵海深脸色一变,接起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开口:“等等!”
赵家村的村民猛然停下动作,茫然抬头看着赵海深。
赵海深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赵诚不下葬了,老四家的四轮车借给我用用,我把他拉到城里火葬。”
此言一出,宛如冷水滴进油锅,村民们瞬间沸腾起来。
“老大家的,这阿诚都死了,不入土为安不太好吧。”
“就是啊,人死了还烧成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是我说老大家的,你这么做,我们以后很难服你啊,听说你昨天在学校搞那个女老师,都把警察招来了……”
赵海深面红耳赤:“都给我闭嘴!”
“阿诚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门儿清,你们要是有意见就憋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和我作对,以后你们就别想再买到媳妇!”
闻言,刚刚开口的几个村民顿时熄了火,悻悻的不再开口说话。
赵海深见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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