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笑了笑,“所以这救命之恩,皇伯伯会替小棠姑姑去报。阿娜公主是个愈挫愈勇之人,你越是拒绝她,她越想得到!”
李长玄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是我做错了!”
“所以啊,少傅引起了阿娜公主的征服欲,于是乎她会咬死不放,非得让您屈服。但您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就算少傅愿意低头,阿娜公主也会认定你在跟她作对!”容郅轻叹,颇为惋惜的摇头,“所以,您死定了!”
两国议和已经结束,太子已准备领着使团回瀛国,想来……阿娜公主很快就会问皇帝要人了!
李长玄头疼,“我此生,只问学不问事,怎么就摊上这种麻烦?”
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丁全高昂的喊声,“少傅李长玄接旨!”
“李长玄,你给本公主出来!”阿娜公主趾高气扬。
李长玄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完了完了,冤家来了!”
容郅勾勾手,“少傅!”
见状,李长玄只能服个软,将耳朵凑上去。
临了临了的,李长玄眼前一亮,略带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容郅,“你……这招是谁教你的?”
“用我春秀姑姑的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容郅负手而立,摇头低语,“是以,兵者,诡道也!” 李长玄竖起大拇指,“甚好!”
第170章出发
书房大门打开,李长玄精神抖擞的从里头出来。
容郅跟在李长玄后头,虽然圣旨不是给他的,但圣旨来了,总归是要跪迎的。
丁全读圣旨的时候,容郅悄悄的抬了眼皮子,瞧了一眼跪地的李长玄,又瞥了一眼趾高气扬的阿娜公主。
说实话,容郅未觉得这两人有什么登对之处,若非得挑出这么一星半点的,大概就是一个花容玉貌,一个文质彬彬,堪称男才女貌。
“少傅大人,接旨谢恩吧!”丁全笑嘻嘻的将圣旨递上去。
李长玄双手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接过,“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好生护送公主回瀛国。”
丁全一愣,“少傅大人,您是没听懂吗?皇上圣旨上可说了,要将您赐给公主。”
“臣愿意出使瀛国!”李长玄斩钉截铁,“请皇上放心!”
丁全眨着眼,扭头去看阿娜,“公主,您的意思也是这样吗?”
阿娜皱眉,“出使?”
“公主,您莫要把人逼急了,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安格慌忙宽慰,“先把人带回去再说,不怕不从!”
阿娜想想也是,到了瀛国还由得了他李长玄?这倔驴,如今还跟她玩心眼,可见这硬骨头不好啃,若是逼急了,说不定真的一脖子吊死了。
“行吧!”阿娜双手叉腰,“横竖你是要吊死在本公主这棵树上的,本公主不怕你这烤鸭飞了!”
容郅心下微怔:烤鸭?不该是……煮熟的鸭子?
想了想,可能是瀛国天气炎热,所以熏烤较多。
“少傅大人已接下圣旨,杂家这就去向皇上复命。”丁全笑嘻嘻的弓身作礼,转身便领着人离开。
紧了紧手中的圣旨,李长玄挑眉瞧着洋洋得意的阿娜,“公主的ʟᴇxɪ意思?” “本公主说过,父王最疼的就是我,所以不管我说什么,我哥哥都会答应我。”阿娜冷哼,“你以为你拒绝我,躲着我,本公主就拿你没办法吗?待回到瀛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公主方才怕是没听清楚吧?”李长玄道,“是出使!”
阿娜愣了愣,“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是要跟我走。”
“公主此言差矣。”容郅负手而立,仰头望着阿娜,“皇上虽然把人赐给您,可方才少傅大人答的是出使,丁公公问您是不是,您也点了头,那接下来您跟少傅大人的关系,就是两国之臣的关系。”
阿娜弯腰,“小不点,你这话我听不太懂,能再解释一下吗?”
“侮辱使节,就等于挑起两国之争,所以少傅与公主您现在身份相等,公主可要悠着点哦!”容郅笑盈盈的看她。
阿娜,“……”
安格,“……”
见着两女子面面相觑,互相发愣的模样。
容郅惋惜的摇头,“公主应该多读点书,否则也不至于中了少傅的计!”
李长玄,“嗯?”
他的计?
这小子,还真是能挑拨,分明是这小子想出的坏招,怎么一回头全扣自己脑门上了?
“多谢少傅不罚之恩!”容郅行礼,“郅儿告退!”
李长玄张了张嘴,又拉不下脸面训这小子一顿,好歹人家为他出谋划策。再者,若是说出去,堂堂一朝少傅,竟然靠着屁大点的孩子,给自己支招,免不得要被人笑话。
容郅大摇大摆的走出南苑阁,倒是省了不少罚。
“你不同我说一声,害我以为你丢了!”司钰双手环胸,靠在宫墙处,“容郅,你真没良心。”
容郅挑眉,俯首冷睨着他。
到底是谁没良心?
见着容郅站着不动,司钰起身,疾步朝他走来,“难道我说错了吗?此前怎么同姑姑保证的?说是要分甘同味,要守望相助,如今你一人去领罚,算怎么回事?”
司钰比容郅个头要高些,加之养尊处优惯了,往人前这么一站,委实颇有气势。
容郅退后一步,惯来一副清清冷冷的姿态,俨然是缩小版的司卿尘。
“你作甚退步?”司钰问,“吓着你了?”
容郅冷着脸,越过司钰便往前走。
“哎哎哎,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了?”司钰疾追,“容郅?容郅……请你吃枣,我把大红枣子都给你好不好?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真生气了?容郅……”
黍离无奈的笑笑,此前水火不如,如今却能这般和睦,委实不容易,得亏王妃教得好。
今儿的黄昏,残阳如血。
容木兮独自走进了问夏阁,站在花开渐败的花廊里。曾经的倚梅阁,如今的问夏阁,真是承载了她所有的酸甜苦辣,恩怨情仇。
药庐里的东西都还在,容木兮将炼蛊炉收好,这东西许是用得着,一些瓶瓶罐罐,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凝着她太多的心血,可最后又都带不走。
“唉!”她无奈的轻叹,“到底是带不走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温柔磁音,“司夫人舍不得?”
容木兮猛地转身,腰间颓然一紧,整个人都被拽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朱唇微启,却是那人趁虚而入,搅动一池春水。
“司……”她瞪大眼睛,如玉的胳膊终是挂在了他的脖颈上,脚尖微微踮起。
从最初的诧异与仲怔,渐渐成了迎合。
她念着这一刻,不知念了多久,多少个日夜的担惊受怕,终于换来了今时今日的温柔相拥。罢了,他以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真真实实的喷司在她面上,“司夫人,久等了!”
“司卿尘,你混蛋!”她瞬时泪落,“我此生喜怒哀乐,都让你搅得乱了套,你若再不回来,我便休了你,自此改嫁他人。且让你的儿子冠上他人之姓,且教你的女人成为他人的枕边人。司卿尘,你再吓我试试!”
他眷着她的唇,如同小鸡啄米般,浅尝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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