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是长夜过后的困倦,以及梦中对明日清晨的期盼。
房间之中,依旧未点烛火,景衡打开了床边的一个开关,露出了好几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将房间照亮的同时,光线柔和又均匀,丝毫不让觉得刺眼。
时俞看着那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在景衡这变成了照明的灯泡,啧声连连。
“督主果然是财大气粗,就连朕的含光殿里都还是在用烛火,督主居然用夜明珠照明。”
景衡伸手将盯着夜明珠的时俞拽回了床上,抱在怀里面开口。
“现在都是皇上的了,皇上若是喜欢,让人在含光殿装上。”
“那算了,还是留这儿吧。”时俞摇头,“万一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朕还不得心疼死。”
景衡好笑的看着时俞,“皇上拿了钥匙之后,应该还没有去微臣的私库里面看过吧。”
“年底事忙,没来得及。”时俞转过身看着景衡,“听督主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样的夜明珠督主的私库里面多的是?”
“倒也不算太多。”景衡挑眉,“不过七八十颗罢了。”
时俞:“……”
“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个几百件金器玉器,以及各种古玩字画,当然了,还有不少的银钱。”
时俞:“……”
“对了,微臣可曾告诉皇上,这些年微臣手里面还有一些商铺,分布在天晋各地,做着各色营生,不过倒也不多,大概五六十家铺子。”
时俞:“……”
“还有就是……”
“不用说了。”时俞打断了炫富的景衡,“督主,要不咱们现在就成亲吧!”
景衡心头猛地一喜,“皇上真的现在就愿意嫁给微臣?”
“愿意愿意!”时俞立刻点头,“这么多钱,不愿意简直就是二傻子。”
别说这辈子养老了,她混吃等死十辈子都够了!
景衡挑眉,勾着时俞的发丝开口:“可是皇上刚才还说,喜欢的是独一无二的微臣,钱不重要。”
“朕说的明明是不只看钱,哪里说过钱不重要了。”
虽然私库钥匙在自己手上,但是这么多钱,不把景衡拐回来,她花的也不踏实啊!
“那皇上现在决定和微臣成亲,是不是只冲微臣的钱?”
“当然不是,朕也是冲着督主这个人。”时俞笑得眉眼弯弯。
景衡继续挑眉,“那若是微臣现在没钱,皇上可还愿意和微臣成亲?”
“朕……”
“又或者,若是成了亲,皇上拿不到钱,可还愿意嫁给微臣?”
“这……”
“还有,若是有财力远超微臣的人出现呢?”
“若是有朝一日,微臣没钱了,会不会影响皇上对微臣的喜欢?”
“皇上怎么不说话,难道被微臣说中了,皇上现在提出成亲,果然只是冲着钱?”
时俞:“……”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时俞嘴角抽搐。
“算了,督主,睡吧,朕困了。”
她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
景衡不依不饶,“若是之前泡温泉的时候,微臣就告诉皇上这些家资,皇上当时会愿意嫁给微臣吗?”
“督主,朕困了……”
“皇上先回答微臣的问题,还有……”
“闭嘴,睡觉!”时俞咬牙开口。
景衡:“……”
房间之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光线柔和,许久之后,时俞困意涌上心头?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迷迷糊糊间,听到景衡又开口了。
“那成亲的事情……还算数吗?”
时俞:“……”
算你大爷!她要睡觉!
第191章:景·哀怨口茶艺大师·衡
翌日,晌午时分。
时俞渐渐醒过来后,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着她的景衡。
见时俞醒来,景衡脸上溢出笑,“醒了?”
“嗯。”时俞应了一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本想要睡个回笼觉,可却被景衡给扒拉了起来。
“干嘛?”时俞没好气的开口。
昨天晚上,景衡碎碎念到快天亮的时候才闭嘴。
从是不是真心嫁他,念叨到不能出尔反尔。
从成亲需要的三书六礼,念叨到婚后住哪座宅子。
若不是她后面实在困的不行,睡了过去,恐怕景衡连他们百年之后埋哪里都要盘算一遍!
“皇上乖,今日事情可多了,先别睡了。”
景衡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再加上那兴冲冲的模样,听的时俞心头陡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
“督主,今日是大年初一,除了下午时分,皇室宗庙供奉一事,朕要露个面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宗庙皇上不必去了,微臣已经派人安排好了。”景衡将外袍拿到了床边,喜滋滋的开口,“今日,我们去挑喜服。”
时俞:“???”
“督主,你来真的?”
“自然。”景衡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写好的册子,在时俞面前展开,“这些都是成亲必备的流程,还有各种注意事项,微臣让人算过了,初十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我们初十成亲可好?”
说着,不等时俞开口,景衡又道。
“只不过现在距离初十,时间太短,所以接下来筹备起来会比较仓促。皇上可能会辛苦些,关于喜服,宅子,还有成亲时的一些事情,都需要皇上要确认,另外……”
“等等!”时俞打断了景衡,“督主,你有没有想过,朕现在还没有恢复女儿身,再加上你的身份,我们俩若是真的成亲,还不得把天晋国捅个窟窿?”
“这一点微臣已经想过了。”景衡拉住时俞的手,“我们可以私下里成亲,这件事情暂时不让他们知晓。”
“会不会太草率了些?”时俞皱眉开口。
“的确是委屈皇上了,不过所有的流程都会一应备齐,只是不会有长辈和亲朋观礼,但皇上若是觉得不妥,也可以邀请一些信得过的人……”
“朕不是这个意思。”
时俞摇头打断了景衡的话,婚礼隆重与否,有多少人见证,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
“督主,朕是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
“皇上是想要出尔反尔?”景衡的笑意淡了下去,露出失落。
时俞心头叫苦不迭,她昨晚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而已,看着景衡的脸色,时俞拉了拉他的袖子,“督主……”
景衡的脸色不但没有任何缓和,反而看起来越发委屈,“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皇上却不愿意负责,没想到皇上这般始乱终弃。”
时俞:“……”景衡多大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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