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他第一日的模样,蹲在池台边:“封珩。”
封珩抬眸。
叶长歌俯身便吻了下来,二人呼吸彼此纠缠,唇齿交接,香气弥漫。
……
翌日,三日休沐期到。
叶长歌安静靠在封珩怀中,昨夜她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一夜无事发生。
“吁——”马夫突然勒紧了缰绳,马车摇晃了下。
叶长歌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封珩嗓音一紧。
“皇上恕罪,前方有东西挡道。”马夫忙道,飞快起身,走到前方探查一番。
不多时,叶长歌便听见一阵婴孩啼哭声。
她顿住。
马夫抱着一个破旧的襁褓走了过来:“皇上,娘娘,前方发现了一名弃婴。”
弃婴?
叶长歌和封珩对视一眼。
封珩掀开轿帘,将婴儿抱了进来。
叶长歌凑上前去,看着那婴儿可怜巴巴的小脸,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感慨与辛酸:“是个女婴呢。”她伸手便要将婴儿接过来。
封珩却拦住了她:“有血腥味。”
叶长歌不解,却在封珩将襁褓松开、看清婴儿的左手时愣住。
这个小婴儿是个六指,可长在大拇指外的第六指,却被人生生切了去,流了满襁褓的血。
叶长歌呆呆看着,眼眶有些湿润,眼前不知为何冒着白光。
“晚晚!”封珩嗓音微变,将婴儿放在一旁,伸手拥着她。
“留下她……”叶长歌的声音越来越轻,下刻眼前一黑,人已失去了意识。
第四百七十二章 正文完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叶长歌再醒来,只透过隐约的帷帐,看见外面跪了满地的太医,而后便听见熟悉的太医说出了这番话。
有喜了?
叶长歌怔愣。
不知多久,太医都退了下去,封珩缓缓走到她跟前,脸色仍带着心有余悸的苍白,伸手将她的手捧在掌心:“感觉怎么样?”
“嗯?”叶长歌不解。
“是我混账,未曾注意到你身子不适,太医说,你已有孕一月有余了,”封珩吻了下她的手背,“可有哪儿不舒服?”
叶长歌无奈道:“我自己都未曾注意我哪儿出了问题……”一如既往的吃吃喝喝,若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婴惹得她心中一阵克制不住的难受与悲伤,她也不会晕倒。
“对了,那个婴儿如何了?”叶长歌突然问道。
“已经无事了,”封珩忙揽着她的身子,“那婴儿被人切了手指,但所幸如今天寒,发现的及时,并未流太多血,我命人将其送到九华殿,派去了两个太医。”
“那就好……”叶长歌轻舒一口气。
“嗯,”封珩低应一声,仍攥着她的手,指尖冰凉,“晚晚,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说,我宁愿不要孩子,也不能失去你。”
叶长歌笑了下:“嗯。”
“……”封珩沉默片刻,又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命御膳房做。”
叶长歌想了想:“烤番薯?”
封珩默默垂首望着她,下刻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便要起身离开。
“你做什么?”叶长歌忙拉住他。
“你不是要吃烤番薯?”封珩望她一眼。
“开玩笑啦,”叶长歌笑出声来,将他拉到床上,“我还不饿。”
封珩轻拥着她,好久突然道:“晚晚。”
“嗯?”
“我爱你。”
……
七年后。
“小太子,您快下来吧,树上太高了,您要是掉下来可如何是好啊!”小陈公公守在一株梧桐下,看着树上那精雕细琢的小少年,满眼惶恐。
“你懂什么,孤今年都六岁了,哪儿小了?”夜瑾轻哼一声,人虽年幼,眉目却如一朵未曾盛放的罂粟花,诱人又霸气。
“太子殿下,一会儿皇上和娘娘该到御花园来了,殿下不若先下来,免得被皇上娘娘瞧见……”宫女也温声劝着。
夜瑾仍随意靠在梧桐树上,谁的话也不听。
陈公公无奈,沉吟片刻,对宫女道:“事到如今,去请小公主来吧。”
宫女眼睛一亮,小公主性子娴静,待人友善,她飞快转身离去,再回来时,身侧跟着一位少女,少女一身海棠红的云纹对襟裙,身上披着白色的厚绒披风,小脸微白,晶莹剔透的眉目隐有几分倾城色,只是她始终将自己的左手藏在披风中,不露出半分。
见到梧桐树上的少年,夜婠婠眉目一焦,忙快走了几步:“殿下,树上危险,你快下来吧。”声音软软糯糯的。
夜瑾闻言,脚下一抖,少年不受控的便要摔下去。
远处一道白影飞快闪过,拦住了夜瑾下坠的身子,不过片刻,那人却又松手,任由夜瑾直接摔到地上。
一旁夜婠婠脸色一白,忙上前扶他:“皇弟,你没事吧?”
“谁是你皇弟!”夜瑾转头瞪着她。
“瑾儿!”封珩低沉的声音传来。
夜瑾一滞,不服气的轻哼一声。
夜婠婠顿了下,不自觉缩了缩左手:“是我的错,父皇不要责备皇……不,殿下。”
夜瑾脸色一僵,看着她的左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了半天,脸色涨红也不知该说什么。
封珩若有似无看了夜瑾一眼,轻描淡写道:“现在对你皇姐这般说话,不如给你皇姐招个驸马,你皇姐便在外住在公主府,免得惹你烦了。”
夜婠婠一顿,继而脸色一红。
夜瑾身子一凛,不自觉的端正站好,下刻却终没忍住:“父皇,是哪家大臣提了驸马一事?”看来他回去得记下来。
封珩眯眸:“婠儿生得好,谁不想娶?”
夜瑾小脸一白,抿唇不做声。
“怎么了?”身后,一阵温婉女声传来。
封珩本冷凝的神色徐徐融化,转过头已满眼温柔,不自觉朝前迎了两步:“没事,臭小子摔了一跤长长记性也好。”
“怎么会摔了?”叶长歌走到少年少女中间,蹲下平视着二人。
“母后。”二人同时道。
叶长歌轻笑一声:“婠儿,如今天凉,素云熬了红糖姜汁,一会儿你去我宫里头。”
“是,母后。”夜婠婠轻应。
叶长歌又看向夜瑾:“瑾儿可是又调皮了?今日的姜汁没你的份。”
“我……”夜瑾刚要言语,下刻又想到什么,小声问,“母后,父皇说要给她招驸马,真的假的?”
“嗯?”叶长歌一滞,看向封珩,后者眸中带着笑,她顿了顿,“自然是真的,婠儿生得好看,性子也好,定能找个温润儒雅、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夜瑾脸色一变,低哼一声便朝御花园外走去。
“夜瑾。”封珩声音一沉。
夜瑾脚步一顿,最终心不甘情不愿转过头来:“父皇,母后,儿臣先回了。”
话落,人已飞快跑不见了。
叶长歌无奈笑了下,牵着婠儿的手,随封珩回了养心殿。
封珩先去御书房忙政务,叶长歌便看着婠儿将姜汁喝了下去。婠儿身子虽无大碍,可自幼身子便虚弱,她每日看着都心疼,须得好生养着。
“怎么还留了一碗?”叶长歌纳闷。
夜婠婠抿了抿唇,浅笑道:“给殿下留了一碗。”
叶长歌了然,下刻却又想到什么,伸手将她的手牵起:“婠儿,以往你还小,娘未曾对你说过,可现在你大了,娘想告诉你,你的出身由不得你,可是往后的日子是攥在自己手里头的。”
从一开始,她与封珩便未曾隐瞒婠儿她的出身,她知悉一切,却仍如此温柔,越发惹人怜。
夜婠婠认真听着叶长歌的话,许久眼中冒出一抹亮光,而后用力点点头,顿了顿,她伸出左手,看了眼拇指旁被切去第六指落下的丑陋伤疤:“我知道了,母后。”
叶长歌捏了捏她的小脸,轻笑出声。
夜瑾那小家伙在姜汁放凉前便跑了过来,容色仍气鼓鼓的。
叶长歌靠在窗前看着账本。
婠婠走上前:“皇弟,母后给你留的姜汁。”
夜瑾皱眉:“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皇弟。”
婠婠抿了抿唇:“那……殿下?”
夜瑾脸色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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