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难以克服这种恐惧,他咽了咽口水,只能道:“还未……还未找到人。”
祁靳裴眼睛眯了眯,心想着阿璃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躲起来了。
现在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她们如若是躲在外边,肯定冻得很。
“分开找。”祁靳裴说道。
青锋和楚寒霖点头,赶紧散开。
祁靳裴喊着战南璃的名字,声音不小。
刚拐过一条宫道,忽然有一块碎石从后边滚出来。
祁靳裴停下脚步,忙的走入那条宫道,却是什么都没见着。
“王爷。”空无之中,有人嘶哑的喊着。
随后,沈氏就撕下了隐身符,看见祁靳裴,登时潸然泪下,“真的是王爷。”
她稍稍动了动,身体已经冻得发僵,怀中的战南璃早已昏迷了过去。
祁靳裴心狠狠地揪住,喊了一声通知青锋他们,便蹲下来,“阿璃怎么了?”
沈氏直哆嗦,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中药了……”
祁靳裴生出一股怒意,他探了探战南璃的额头,果真是发烫得很。
她的脚边,是那断了线的紫玉珠串。
这与他的桃木珠串是一对的,只要扯断,另一条也会断开,已报吉凶。
这时候,青锋和楚寒霖前后赶到。
“王爷!”青锋瞪大眼睛,“侯夫人和六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倩!”楚寒霖喊着沈氏的闺名,见女儿更为不妥,又是惊喊。
祁靳裴道:“我先带着阿璃回昱王府。”
他府中备有大夫。
阿璃中药了,这模样绝不能让外人看见。
太医院太人多口杂了。
“拜托王爷了。”楚寒霖还要沈氏。
祁靳裴将战南璃抱起,一步一步往前。
羽林卫个个都瞪直了眼,他们早就搜寻过那宫道,明明没人啊,怎么九王爷现在就抱着人从里头走出来?
如今就算见着了人,他们也不敢拦,不敢抓了。
青锋早一步到了宫门口,让车夫将马车赶过来。
祁靳裴抱着战南璃上了马车。
摸了摸她的双手,不知道她中了什么药,在外躲了那么久,双手还是暖暖的。
战南璃并未彻底晕过去。
感觉到有一只宽大的手揽着自己,她迷蒙地睁开眼睛,马车里的明珠光线暗淡,隐约能看清祁靳裴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浑身如同被虫咬一般。
忍不住微微躬身,环住祁靳裴的脖子,朱唇便这样凑上去。
温热,一瞬间变成了滚烫。
祁靳裴怔了怔,下意识想退后,却被她紧紧环住了,后退不得。
可这是在马车上。
祁靳裴知道,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生点什么不可。
无奈之下,只好点了战南璃的穴道,让她陷入了昏睡。
祁靳裴松了口气,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战南璃就更不用说了。
夜深的马车走得很快。
回到昱王府,那府医一把脉,就有些为难:“六小姐这是中了情丝香,这香一入身,怕是……怕是只能……”
否则会伤身。
祁靳裴寒着脸。
难怪阿璃会中药,原来是情丝香!
这香在饮了酒之后才能发挥效果,所以很多时候都防不胜防。
情丝香极为难得,只在皇宫里存放着许少。
这事儿若没有他皇兄的首肯,玉珍殿那边怎会用得上。
祁靳裴一颗心凉了,让府医退下。
他再看了看战南璃红红的脸颊,眸光黯然,很快就吩咐侍女在浴池准备好冷水。
虽然男女结合是解香最好的办法,但他和阿璃只定亲,始终未行大礼,他断不能逾越。
那只能两人吃吃苦头了。
待冷水准备好,祁靳裴才再抱着战南璃去了浴室。
浴池用白玉石堆砌而成,冷水已经注满了整个浴池。
祁靳裴抱着人慢慢走下去,这是寒冬的水,冰冷彻骨。
他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的,但相反的,浑身滚烫的战南璃则是舒服了许多,眉头没有紧紧皱在一起。
祁靳裴也冷静了不少。
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喜爱的人在怀中,怎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如此过了半夜。
战南璃身上的热潮才减退了。
祁靳裴抱着她上了浴池,手足冰冷,立即命侍女给她更换衣衫,免得着凉了。
侍女看着祁靳裴的脸色和唇色发青,亦是催促祁靳裴也把湿透的衣衫更换,再烤烤火。
此时已经接近天亮。
祁靳裴换了一袭衣衫,因内功强劲,在炭炉面前坐了坐,身体便恢复了暖意。
青阳已经半夜查探回来了。
他道:“王爷估算得不错,的确是杨家的二公子杨震宇。不过他的命根子受损,太医令废了好大心思,才将他的命保住。”
148:试试九王爷的手段
“王爷,可要杀了他?”青锋在旁问道。
六小姐已经与王爷定亲,他们竟该敢打这样的主意,实在是该死!
祁靳裴垂眸看着炭炉,长密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眼中的情愫。
他声音慢而又冰冷,“死?太便宜他们了。”
青阳和青锋对视了一眼。
那这是要如何?
“除了杨震宇这个嫡子,杨家还有两个庶子。”祁靳裴接着道,“将他们都废了,本王要杨家这一代男子,再无人能传宗接代。”
青锋欣喜的扬了扬眉头,“是!王爷!”
别怪王爷阴狠毒辣,既然敢动王爷的人,就该承受后果。
此事虽不用大张旗鼓,但也绝不能遮遮掩掩,得让人知道,这是昱王府干的。
青锋最有经验。
带着黑甲卫上门,将杨家两个庶子从被窝里揪起来。
两刀,就废了他们的命根子。
惨叫声响彻杨府。
“无法无天了!”杨父险些两眼一翻就昏倒过去,“九王爷怎能如此?!我要进宫状告,我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青锋冷笑着,让开了路,“杨大人请便,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嫡子杨震宇的命根子也没了。”
杨父呆滞了片刻,一口浊血吐了出来,此时再也忍不住,昏死了过去。
杨母惊喊着,让人去请大夫。
她气急败坏,紧盯着青锋:“我女儿乃是昭仪娘娘,还怀着龙胎,你昱王府竟敢这样欺辱人?!你们断我杨家三子的命根子,如此毒辣,就不怕你家王爷遭报应吗?!”
“我家王爷就是敢,杨夫人能如何?”青锋说道,“是谁先使坏的?还敢说报不报应的?杨夫人,你尽管进宫告状吧。”
说罢,青锋挥挥手,便带着黑甲卫离开了杨府。
只余下杨家人在惨叫和痛哭。
这消息自然是传到了碧玉宫。
杨昭仪连听噩耗,腹部又再揪痛。
马太医是她的心腹,把过脉后,又看了看杨昭仪的衣裙,鲜血仍在流淌。
他紧蹙眉头,道:“娘娘,不行啊,再强行保胎,你会有性命之忧啊。”
杨昭仪还有一丝的清明,她紧咬牙关,仍是说:“不行,不行!本宫要龙胎平安!”
这是她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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