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呢喃。
江清风去执行任务了？难过这么久都没有信。
得到答案，她的心还是很不安，说不上是在意他还是其他，或许是源于群众对军人的紧张，她不由担心起来。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戚冉冉又等了三个月，然而依旧没有江清风的消息，连同她寄出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老师？老师！”
学生的呼唤让戚冉冉猛然回过神，她诧异地看着讲台下一张张疑惑的小脸：“怎么了？”
学习委员唐燕提醒道：“老师，你的书拿反了。”
戚冉冉愣了愣，低头一看，手里的语文书还真是反的。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拿正了书继续讲课。
次日。
乘着放假，戚冉冉特意去了趟镇上打电话，一连拨错了几次，才拨通了龙江军区的电话。
“您好，我……我想找江清风江团长。”她不自觉地捏紧了听筒。
电话那端的女通信员声音清晰：“您是哪位？”
“我是他……”戚冉冉顿了顿，嘴里的‘前妻’两个字绕了个弯，“我是他妹妹。”
“请稍等。”
几秒后，听筒中响起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您好。”
戚冉冉皱皱眉，这个声音是……
“程毅？”江清风的警卫员？
“嫂子？”程毅的语气很诧异，似乎对她的来电感到不可思议，
戚冉冉开门见山问：“江清风呢？他不在军区吗？”
电话那头的程毅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团长他一个多月前就回来了……不过军区在搞联合演练，这几个月都很忙，团长现在还在演练场呢。”
听他这么说，戚冉冉才放下了心，可又觉不对：“你怎么没跟着他？”
程毅回答：“噢……团长正好让我回来拿东西，没想到您电话就过来了。”
戚冉冉这才打消心头疑虑：“那行，你们没事就好……”
电话挂断。
程毅放下听筒，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垮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戚冉冉寄过来的信后，匆匆赶去军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医生跟政委正在说话。
医生叹了口气：“子弹差点就打中江团长的脊骨，虽然避免了瘫痪，但肯定会有影响的。”
政委面露痛色：“这么说，他以后都……”
听见这些，程毅忍不住红了眼。
大家都说江清风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当初要不是因为何雪莹的事情耽误了升衔，现在怎么也该是旅长了。
只是没想到在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战友而中弹，虽然不会瘫痪，但估计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了。
政委看见程毅，不由问：“你去哪儿了？”
程毅捧着手里的信：“……团长让我帮我把信拿过来。”
政委一看，都是戚冉冉寄过来的信。
他叹了口气：“拿进去给他吧，也算是……对他一个安慰。”
第41章
病房里。
江清风看着天花板，幽深的眼中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医生和政委的话他听得很清楚，早在受伤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残废的准备。
只是上天还算有点优待，没有让他瘫痪，只是恐怕也不能留在军营里了……
‘叩叩叩！’
程毅走了进来，看见病床上的江清风，他还是忍不住哽了一下：“团长，东西我给您拿来了。”
“给我吧。”
江清风伸手接过，宝贝似的抚了抚才展开，看着那些娟秀的字迹，好像戚冉冉就在眼前似的。
程毅忍着眼眶的酸涩：“……刚刚嫂子打电话过来了。”
江清风手一顿，又皱起了眉，眼底又是惊讶又是担忧。
程毅忙解释：“我没有说您受伤的事，只是说您忙着演练，她……也很担心您。”
闻言，江清风的眸光暗了暗，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戚冉冉的担心里有没有夹杂着一丝爱，但知道他还担心着自己，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出神间，政委走了进来，程毅适时离开。
江清风见政委一脸为难，主动说：“政委，等我伤好了以后，我就退伍了。”
政委欲言又止：“清风……”
“我知道我是不能再留在部队了。”他顿了顿，将信小心折好，“而且当了二十年的兵，我也差不多当够用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好好陪陪我爱的人。”
听到这话，政委看了眼他手里的信：“戚同志……答应跟你复婚了？”
江清风心中苦笑，要是她答应就好了。
他摇摇头：“她说不会跟我再在一块儿了。”
政委皱起眉：“那……”
“不过我还是想去她那儿，好好陪着她，尽管她不接受我，当兵的不就是要不抛弃不放弃吗。”
江清风弯了弯唇角。
政委沉默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你们两人啊……真是命途多舛。”
……
几天后。
戚冉冉收到了江清风的信，原以为他只是像以前一样，问候或者说说自己训练的事，可看到‘退伍’两个字，她顿时就愣了。
“退伍？江清风要退伍？”戚冉冉捏着信，以为自己看错了。
江清风十六岁就入伍，到今年也有二十年来，可以说他生命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军营里度过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伍？
戚冉冉原本想写回信，可又觉得信太慢，索性又去了趟镇上，往龙江军区打了电话。
然而这一次，通信员却说办公室里没有人。
看着挂断的电话，戚冉冉越想越不对劲，嘟囔着：“奇怪，演练搞到连办公室都不回了吗？”
无奈之下，戚冉冉只好写信，劝江清风想清楚。
而江清风的回信也压根没再提退伍的事儿，她还以为他放弃了退伍的念头。
春去秋来。
两人一年里互通的信已经有厚厚一叠。
戚冉冉终于发现，相比较夫妻，其实她跟江清风更适合当兄妹，当朋友。
似乎只要不聊爱情，他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放了学，戚冉冉收拾书准备回去，几个月前新来的数学老师吴曼拿着三角板走过来：“戚老师，你还没走啊？”
戚冉冉笑了笑：“正要走呢。”
吴曼之前是知青，家里这两年下海后挣了些钱，她虽然年纪轻，但个性十足，不乐意家里人安排婚事，直接离家出来到这儿来教书了。
“戚老师，你那‘兵哥哥’这个月给你寄几封信了啊？”吴曼打趣道。
听着她暧昧的语气，戚冉冉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回答。
吴曼像是找到了话题，开始滔滔不绝：“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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