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儿郎,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贵妃还想劝说她一下。
“母妃。”玉妗音抬眼看她,“他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当初,傅辞给她放妻书,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思。
如今自己提出和离,倒是所有人都来问她是否考虑清楚。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如今身份不同了,若放在以前,谁会在乎她玉妗音的想法。
当真是可笑。
“那母妃替你去劝说你的父皇。”贵妃见她注意已定,叹了口气。
“多谢母妃。”玉妗音点头。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咳嗽了下,手绢上尽是黑色的血。
贵妃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将玉妗音扶上榻,焦急地喊:“快!宣太医!”
玉妗音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床前站了一堆太医,就连皇上也来了。
这阵仗吓了她一跳:“这,不必如此麻烦,只是沉疴旧疾罢了。”
皇上在一旁询问了为她诊治的太医,听到她中毒已深,皱起了眉:“可有医治之法?”
“这……”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属西域的毒,他们都未曾见过,只好连连告罪。
皇上勃然大怒:“若是治不好嘉宁,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众太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咳,父皇。”玉妗音坐起来,“不必为难太医们,儿臣曾经遇到过一名神医,救治过儿臣。”
闻言,皇上询问了神医所在,便即刻派人去请了。
看来,还是要麻烦苏叙白了。
拖苏叙白的福,太医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开了些温和的药给玉妗音补身子。
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自她回宫,贵妃一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皇上也时常来看她。
他们对她都很好,倒让玉妗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对玉妗音来说,虽然是亲生父母,但自记事起,她便没见过他们。
对他们过度的关心,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玉妗音一直如同浮萍一般,漂泊无依,或许这偌大的皇宫会是她的家。
直到晚上她都未曾等到苏叙白,去寻的侍卫回禀,去了公主所说的药庐,那里空无一人。
贵妃有些着急,想再多派些人手去寻,被玉妗音制止了:“母妃稍安,想来神医定是有事不在吧。”
她宽慰贵妃:“我这病不急于一时,神医说过,至少三年之内,我定不会有事。”
“真的?”贵妃不通医理,见她神色认真才稍稍放心些,但依旧派人去守在药庐门口。
“你这身子定要好好养着。”贵妃看着她清瘦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太医说,你老这么躺着也不行,需要多动动。”
“过两日,你父皇会组织一场皇家狩猎,你可想去瞧瞧?”贵妃接着说。
玉妗音其实不是很想动。
然而还未拒绝就听贵妃说:“那日傅辞也会来,有他跟着你护卫左右,本宫也能安心。”
第二十章
听到傅辞的名字,玉妗音喉间哽了哽。
如若没有意外,这次狩猎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待日后和离圣旨一下,她与他便再无关系,也没了再见的必要。
如此想着,玉妗音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几日过后。
宫外皇家狩猎场。
“今日,以银狐为彩头,谁若是能猎得银狐,朕许他提个承诺。”皇上的心情甚好,“另外要是猎得最多,亦有重赏。”
能得皇上一诺,王公贵臣们都沸腾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
只是银狐本就难寻,要能得彩亦不是很容易。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众人都四散而去,好不热闹。
看着这场景也是大为震撼,从前她不曾见过此等壮观的景象。
这些日子,玉妗音都没怎么笑过,贵妃见她终于展颜,不由得问:“情儿可想去感受一下狩猎?”
“儿……儿臣并不会骑射。”贵妃突然发问,玉妗音有些发怔。
她从小体弱,不曾接触过什么运动。
但每次见傅辞策马奔腾的样子,她都很是向往。
贵妃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款步走向皇上,向他请旨,让玉妗音也下场去感受一番。
自古以来,鲜少有女子可下场狩猎。
但皇上亦是打心眼里宠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自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场上多有危险,便由几个锦衣卫保护嘉宁。”
“那就傅辞吧。”贵妃忙说,“由他保护嘉宁,臣妾才安心。”
傅辞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其武功确是当朝第一,皇上并不想二人和离,有意撮合,便
唤来傅辞:“就由你保护嘉宁,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傅辞上前领命。
贵妃将玉妗音带到他的身边,仔细嘱咐:“切记,要寸步不离地照看好公主。”
“是。”傅辞抱了抱拳,对玉妗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的话已经出口,玉妗音也不好回绝,只好硬着头皮,率先走了出去。
傅辞立马跟上。
待走远了些,傅辞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玉妗音。
自上次行会后,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
玉妗音身着一袭青色长裙,画着淡妆,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当真是好看。
感受到他的视线,玉妗音回过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的对视,两人都有些发怔,有默契地同时别过了头。
“咳……”傅辞率先反应过来,“公主且先在此等候,臣去牵马。”
傅辞的速度很快,当他穿着飞鱼服牵着马向她走来时。
有那么一瞬间,玉妗音恍惚觉得他的眼里是有自己的。
直到傅辞向她伸出了手:“公主,臣扶您上马。”
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玉妗音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接公主殿下的,并不是自己。
若自己不是公主的身份,想来,他们应该也不会任何交集了吧。
她在傅辞的帮助下成功骑上了马,坐稳后,便松开了他的手。
在她松手的瞬间,傅辞有一丝的失落,向来不许她靠近,他忽然觉得其实并不是很讨厌她的触碰。
傅辞牵着马的缰绳,缓步向前走去,时不时地瞥向她。
他忽然觉得,就这么带着她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第二十一章
想着,傅辞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笑意。
这一幕刚好被玉妗音看到,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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