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这样下去,顾蜻真的感觉他们要走到尽头。
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段感情。
“摊开聊也好。”
司徒安转过身看她,眼中的冷淡让顾蜻心一紧。
然后就听他说:“顾蜻,分手吧。”
第二章 没有回答的答案
这句话随着风吹到顾蜻耳边,冻得她浑身冷颤。
明明是八月的炽夏,她却如置身冰天雪地。
“你说什么?”
司徒安却没了重复的心情:“明天我会搬出去,晚安。”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砰然的关门声重重砸在顾蜻心上,伴随着远去的车灯,拉扯着她的心也坠入黑暗。
司徒安提了分手。
他们结束了。
这个认知涌上脑海的一瞬,顾蜻眼眶有些发烫。
她紧咬着牙将泪忍回去,也不想接受。
顾蜻慌忙掏出手机,想要联系司徒安。
然而拨出去的电话里,只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司徒安,把她拉黑了。
顾蜻站在门厅,浑身发凉。
她不死心的又翻出了其他联系方式,然而……无一例外。
顾蜻向来知道司徒安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但没想到如此不留余地!
突然,电话声响起。
顾蜻以为是司徒安,来不及看号码慌忙接起:“易川……”
听筒里传来的女音却打碎了她的妄想。
“什么易川?我是宿雪。”
宿雪是这次的配音导演,也是顾蜻和司徒安所属的VOI声工场的老板。
顾蜻掩去失望:“有什么事吗?”
“明天下午两点半来公司一趟,你和司徒安这部新剧有几句话需要补录。”
听到司徒安的名字,顾蜻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通知司徒安了吗?”
“通知了,他说会准时过来,你也别迟到啊!”
宿雪说着,挂断了电话。
耳畔恢复了寂静。
顾蜻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未接通的那串属于司徒安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按灭了手机。
等明天吧,等见面她再找他好好聊聊。
就算结束……她也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夜疏忽而过。
顾蜻整晚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有多少时间是睡着的。
起来时,嗓子干哑到说不出话,喝了好几杯温水才堪堪缓解。
VOI声工场。
等顾蜻和司徒安补录完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录音师和宿雪已经离开,录音室内就只剩下司徒安和顾蜻。
看着要走的司徒安,顾蜻开口喊住了他:“等等,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司徒安回头看她:“什么?”
顾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强撑着抹笑:“就算是分手,你也该给我个理由。”
最起码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出局。
司徒安眼神冷了下来:“没理由。”
他语气里充满了不耐和厌烦,刺的顾蜻心尖一阵阵痛麻。
“怎么可能没理由?当初我们明明那么好……”
顾蜻试图提起那些过去,提及两人曾经的那些美好。
然而司徒安却直接打断了她:“你有完没完?”
顾蜻声音一窒,只觉得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布满了刀子,割的她疼痛难当。
见她不说话,司徒安冷漠的转身就走。
一瞬间,顾蜻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了那些视若珍宝的曾经,还有那个回忆里满口说喜欢自己的男人!
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顾蜻追上前一步,“司徒安,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然而司徒安脚步没停,只有清冷声音徐徐飘来。
“你不会想听到真话。”
第三章 无法挽留
字字诛心。
这一句话像是魔咒缠绕着顾蜻的耳朵,久久不歇。
黄昏漫漫。
顾蜻窝在书房椅子上,电脑上正在播放的是她和司徒安的新剧。
耳机里,司徒安的声音含情温柔:“我喜欢你,如鸟向林,鱼思故渊。”
“此后千千万万年,得与君相守,死生不换。”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情话,顾蜻却听得心酸。
曾几何时,司徒安也是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她说喜欢。
那时她信以为真,却忘了他们是配音演员,最会的就是用声音演戏!
那些声音里的爱恋,深情,温柔……全都是能作假的!
想到这儿,顾蜻心脏疼到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响。
顾蜻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就瞧见司徒安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别墅。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
紧接着,就见司徒安的身影从书房门口路过。
四目相对,男人只是淡漠的收回视线,径直走过……
顾蜻心口抽痛了瞬,嗓子也一阵阵发涩。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追了出去,跟在司徒安身后,亦步亦趋。
直到司徒安房间门口。
顾蜻站在门边看着他收拾衣物,看着他本就空泛的衣柜逐渐空无一物……
她无法故作镇定:“司徒安。”
司徒安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她,不发一语。
顾蜻握着冰凉的手:“一定要搬走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司徒安提醒着。
顾蜻哽了瞬,嗓子一片干哑的疼:“可我不想分手。”
“真的不能再试试吗?”
她不敢相信司徒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也不想相信。
司徒安只是合起行李箱:“不能。”
然后越过顾蜻,就往外走去。
顾蜻转头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心里清楚,他这一走,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她无法接受,跑上前拉住司徒安的手臂。
“等一下!”
司徒安回头看她,眉心微皱:“还有什么事?”
他语气中的不耐和厌烦丝毫不加掩饰。
顾蜻原本想要挽留的话尽数被堵回了嗓子。
她怔怔望着眼前这个眉眼俊朗的男人,抓着他的手无力的垂落回身侧。
“我们之后……还能做朋友吗?”
顾蜻从没想过自己在爱情里会卑微到如此地步。
但为了司徒安,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能参与他的生活,她宁愿换个身份,哪怕只是朋友。
闻言,司徒安深邃眼中闪过抹什么。
但只一瞬,他就凉凉开口:“随你。”
然后转身就走,再没有丝毫停留。
别墅的门敞着,露出司徒安半边身影。
黄昏的晚霞橘红,落在他身上留下道道光晕。
顾蜻本想再好好看看他,可刚走到门口,脚步霎时凝滞。
只见司徒安的车上,那原本只属于她的副驾驶上多出了一个陌生女人。
车窗半摇,只露出那人的侧脸。
心里某种不好预感蔓延,顾蜻试图压下。
但下一秒,就听那女人轻柔的声音传来:“易川,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第四章 喉癌
风吹过,顾蜻不由得一抖。
她甚至连司徒安是什么时候开车离去的都不知道。
失魂落魄的走上楼,来到司徒安的房间。
这个屋子里,他们曾亲吻,拥抱,做尽爱人该做的事。
但现在,却好像随着司徒安的离开,全部被清空。
顾蜻躺在司徒安房间的床上,蜷缩成一团,嗅着空气中残存的属于司徒安的气息。
“易川,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那女人的话如魔咒般萦绕着顾蜻的耳朵。
她忍不住去想,什么叫终于?
她和司徒安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司徒安冷落自己,提出分手,也是因为她?
各种猜测在脑海来来回回。
顾蜻心口一阵阵的闷痛,连带着嗓子一阵阵发痒,随后重重咳了起来。
辛腥气充斥着喉间,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没有办法,只能打车赶往医院。
医生办公室。
顾蜻看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嘴唇都在发颤。
“医生,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得喉癌?”
医生只是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建议您还是尽快入院治疗,这段时间也最好少使用嗓子,以免病情更重。”
帝都深秋的夜带着冬的寒冷,轻易打透了薄衣。
顾蜻紧捏着那份检查报告,满目茫然。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沙发上,顾蜻缩成一团紧紧环抱着自己,汲取着少到可怜的暖意。
面前茶几上,那张批写了她命运的白纸静静放着。
她就这么盯了一整晚,难以入眠。
第二天,怀笙从外照进来。
手机响起,顾蜻拿起就看到上面的日程提醒:“上午十点,帝都会展中心,新剧见面会。”
见面会,意味着同为主役的司徒安也会去。
“司徒安……”
顾蜻沙哑的轻喃着这个名字,沉默许久,才起身收拾了下,前往现场。
十点,帝都会展中心。
台下粉丝叫喊声嗡鸣。
顾蜻站在台中,目光落在身旁正在念稿的司徒安身上。
男人的声音低磁,带着刀子往心底戳。
“阿凉,你可知何为遗憾?”
“是我爱时你不知,知晓时你不爱,你爱时我已放手,挽回时已隔生死……至此生生世世,两相错过。”
顾蜻听着,眼眶发热。
要是司徒安真的像他说的台词那般爱自己该多好?
那她一定有更多的勇气去留住他,不让彼此错过!
沉默之际,司徒安看向她,眉眼中尽是不悦催促。
顾蜻垂眸看着手稿上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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