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排异的时候,他很兴奋,至少,自己没有白捐了一颗肾,孩子能活下去就好。
他没有去见孩子,而孩子的家属自然也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任何讯息,院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出院了,顾南非走出病房,经过护士站往电梯间走去。
“小姐姐,你能告诉我,是谁替我捐的肾吗?”
孩子稚嫩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期待,后一句让顾南非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孩子。
顾南非看到的是孩子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小家伙是自己推着轮椅出来找护士的。
很能干。
突然间,就很想看看孩子的小脸,看看他的小模样。
顾南非移前一步,停在了孩子的身侧,一眼看过去,顿时,他怔住了。
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仿佛重了,会吓走了孩子一样。
小小的小人,四岁了,却明显比同龄的孩子瘦了一大圈。
可哪怕再瘦,那张小脸也是无比熟悉的。
象他。
根本就是他的缩小版。
怪不得那天护士进他的病房时说住院部里有一个孩子很象他。
果然象,太象了。
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只不过,一个大号,一个小小号。
顾南非的脑子里轰轰作响,此时一片空白。
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口,“叔叔,是你帮我捐的肾吗?”第28章是他活该
柔软的小手,还有那好听的小声音,顾南非才如梦初醒,弯身,蹲在了已经转到了面前的轮椅前,“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陌轻许。”
“轻许……陌轻许……”不要轻许。
“陌千许是你什么人?”顾南非想也不想的问到。
“轻许,怎么出来了?”几步外,一个女子柔声喊了过来。
那声音,让顾南非再一次的定住了。
想了念了五年了,他总以为她死了。
连带的还有他们的孩子。
却不曾想,她不止是还活着,还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这孩子,就是他的,如假包换。
顾南非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甚至于不敢回头,此时的他是矛盾的,既想看到千许,又怕看到千许,她见到他,一定会逃的。
她不想见到他吧。
所以,分开了五年,她从来也没有找过他。
因为,他始终都在那里,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她找他,是那样的容易。
哪怕是轻许生病了,也没有去找他。
而是找到了这里的爱心医院。
好在,这家爱心医院是他无偿捐建的。
只是,从来没有对外披露过。
倘若陌千许知道这家医院是他捐建的,也一定不会带轻许住进来吧。
“妈咪ᵂᵂᶻᴸ,就是这个叔叔给我捐的肾呢,他果然跟我长得很象,妈咪,我想请叔叔吃顿饭,我请,你出钱,好不好?”顾南非没有说话,陌轻许开口了,小家伙笑得很甜很甜,哪怕小脸有些苍白,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甜甜的笑容,别样的好看。
“这位先生,您贵……”千许走了过来,只是说到这里,她也石化在了当场。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顾南非的一张脸。
一张,给了她五年恶梦的一张脸。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没想到,居然是他给轻许捐了肾。
她就一直奇怪,怎么这样巧的遇到这么好的肾源,不止是特别的匹配不说,而且给轻许换上了之后,居然都没有怎么排异,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了。
原来,是顾南非。
父子间的肾源,能不匹配吗。
倒是她的,不管怎么检查,都不匹配。
否则,她也不会找上医院来寻找肾源。
“妈咪,你怎么了?不高兴吗?”轻许看看千许,再看看顾南非,两个大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起石化当场了。
儿子的这一声,千许才清醒过来,抬手推上了轻许的轮椅,转身就往病房走去。
“千许……”顾南非起身,大掌一下子捉住了千许的手,时隔五年,他终于握住了又有了温度的她,哪怕她不乐意,他也不想放手。
千许如碰到了瘟疫般的一挣,“顾先生,请自重,请放手。”
疏离而淡漠的语气,一字一字,扎在顾南非的心头。
他看着她的侧颜,美好如昨,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写下痕迹,唯一带给他震撼的是轻许。
是她写给他的痕迹,这是属于他们的孩子。
“千许,给我一次做父亲的权力,我想陪陪轻许。”他轻声语,带着祈求的味道,这么几年,从来都是别人求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却求得这样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是他活该。第29章所有的记忆
千许用力的一挣,猝不及防的甩开了顾南非,随即,推着轻许的轮椅飞一样的回到了轻许的病房。
“哐啷”一声门关,也把顾南非狠狠的挡在了门外。
上锁。
反锁。
随即,她人倚在门上,再也动弹不得。
只有颤抖的身体在说明着一切。
见到顾南非,她很激动。
他挑起了她所有的记忆。
那一天,被卡在车里的她亲耳听见他吩咐救护人员先救杨楚芝。
那一天,她全身是血的亲眼看见他抱着杨楚芝去了医院,也离她,越来越远。
从此,再也不见。
关于顾南非的一切,她全都不想知道,她从来不上网,不是不想上,而是不想知道关于顾南非的种种。
他抱着杨楚芝走过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彻底的碎了,从此不再。
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轻许没有说话。
只是担忧的看着妈妈。
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在人前失态过的。
再回想刚刚那男子很象自己,再有护士小ᵂᵂᶻᴸ姐姐告诉他了,是那个男子为他捐的肾。
轻许很小。
可是轻许的思维却比谁都转得快。
他很想问千许那男子是不是他爸爸,可是看到千许的样子,孩子硬生生的憋回了心里。
如果那人带给妈妈的是恶梦,那他也不会认的。
就算是给他捐了肾,他也不认。
门外,很安静。
轻许不知道那人是走了,还是等在门外,不过妈妈一直这样也不好,他很担心。
松开了千许的手,轻许自己摇着轮椅到了床头桌前,倒了一杯水又一手端着一手推轮椅的回到了千许的身前,“妈咪,喝口水。”
千许的眼泪‘刷’的流下,再也抑制不住,抬步冲进了阳台,
热门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