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的,他想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直接的很。
解开了鞋带,脱了第一只,抱起来她又脱第二只,“现在已经全湿透了,你穿着这会儿被风吹着,又要着凉。”
水池里的水因为夏天一天的阳光照射,凉爽却不冰冷,现在被晚风吹着,脚冷是一定的。
想推开他,但是双脚的鞋子都被脱了,不得不让他抱。“祁连墨,你不怕有人。”
“有人怎么了?我抱我妻子,又不犯法?”
和他没有办法交流,小烟索性放弃,环抱着他的脖颈,用额头在他的胸口撞了撞,轻撞没有力度,表示对他的不满。她向来说不过他。
祁连墨抱紧她,笑了笑,本来就有点困了靠在他身上眼皮就有点沉。
“今天很开心?”如果是在宜庄,这个点她一早就睡了,今天到现在没有睡,精神还这么好,实在不太常见。
小烟在他怀里点头,让她心情舒缓愉悦的理由很简单,并不难想到,祁连墨明白是冯家的氛围,家人和亲人的氛围让他妻子喜欢。
阿烟面色冷漠,内心对亲人间的温暖一直都很敏.感。
如果冯家只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他也就带她过来了,抱着他妻子向回走,脚步有意放慢哄她入睡。
视线朦胧就要睡着的人,忽然眼前一闪,睁开眼抓住祁连墨的袖子说道,“祁连墨,你看。”
银色的月光下,池塘里有鱼儿跃出水面,再入水,在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陆续有两三条鱼跃出水面,小烟看着也完全失去了困意。
“鱼跃水,这么值得你兴奋?”
不理他打趣她的话,小烟说,“飞鸟翱翔空中,鱼跃池面,这些自然规律对画画的人都是景致。”
祁连墨听他妻子无意间的话,细察入微,他妻子是个喜欢体验生活的人。
“想画画,明天带你到书房。”
“不。”小烟摇头,“我想看你画画。”
“我画的画还不如你。”
“那更要画。”什么叫还不如她,意思是她画得很不好,他贬低自己的时候还不忘顺带拉着她,她就更要看看他画的画。
“祁连墨,懂书法的人,应该不可能不会山水。”
“答应你就是了。”
“你说得,可别反悔。”
“嗯。”难得见她今天好容易开心一次,有求必应。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佳人,因为有一处景园在改建,回南苑和西苑的路径在一条路上。
佳人看着祁连墨和小烟走在前面,走快了尴尬,不走也不能不回西苑休息。佳人看见女孩子只走了一会儿,像是已经困了,就被祁连墨抱着走。
早听远生今天对她说的祁连墨对这个女孩子的上心程度,她竟还有些不相信,现在见了,诧异的情绪居多,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今晚,远生过来,说是看望老太太,其实是来找她的,那些像是玩笑戏谑祁连墨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要她明白祁连墨对小烟的上心程度。
远生的心思,她早就看破了。
前面,夫妻两个人有说有笑,佳人有意放慢脚步,便可以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长廊的灯光影影绰绰,佳人就那么站着,知道看不清楚前面人的背影。
眼神黯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祁连墨带着小烟向南苑走,经过前面的岔道口,祁连墨告诉他妻子,“阿烟,向左转是南苑,向右走就是西苑了。记得,别走错了。”
“嗯,知道了。”
小烟有意注意着水中的池面,没有看到在他们步入南苑的时候,祁连墨蹙眉,向背后的苏向望了望,眼眸沉郁。
南苑。
推开门,到了房间里,见地上铺了厚的地毯,祁连墨放下小烟,任由她赤着脚在走。
“这原来是冬天最好的房间,冬天温和不冷,所以地上铺着地毯,祁连墨回来的时候大多时候是冬天,他就住在这儿。”
“你十七岁之前就住在这儿?”小烟问他。
“嗯。母亲身体不好,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就住在这儿守着她。”
祁连墨曾近的房间,单间面积也很大,冯家这样的建筑构造,大多数都是前厅隔着屏风,后面才是卧室。
小烟在室内观察,装潢朴素,很符合祁连墨从前的风格,线条冷硬,就像曾经的宜庄。前厅有一张书桌,后面就是书架,书架上的书虽然赶不上书房,却也不算少了。
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出来,小烟看书的出版年月,应该是祁连墨在年少的时候看过的。
不仅有书,还有曾经的当年的财经剪报,看得出做这些的人很用心。
“祁连墨,你以前看过这么多书。”
“十多岁的时候,照顾母亲,无聊了就在南苑看书,冯家书房到南苑太远,我不常过去,大多数都是自己买了就随意丢在书架上,日积月累就多了。没想到被他们这么整理了出来。”
小烟看着这些书,泛黄的纸页,被翻过后不难看到,书上的印字下还有少年标记的青.涩痕迹。
看着这些书,小烟很快就发现,所有的书上都有一点点被似乎是被烫烧过的痕迹。
“祁连墨,你这么不爱惜书的吗?”将烫烧最严重的的一本给他看,难得抓住了他的把柄小烟一脸戏谑。
祁连墨将小烟湿透的鞋子丢在浴室里,走过来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接过她手里的书翻看了几页,和她解释道,“我看这些书的时候,大多时候要帮母亲看着中药,时间无聊,有时候看书不免被烫毁。”
听他这么说,小烟不难想到曾经的日子里,十多岁的少年,一边照顾体弱的母亲一边在熬药的时候看书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少年,在想什么?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会不会感到孤独无助?
不经意间思绪走远了,小烟打开书桌前的抽屉,看到一张曾经祁连墨年少时候的照片,他身边站的人,小烟大致能认出来,是最年长的冯俊业。
两个人,一个人笑容灿烂,一个人却敛眸沉默。明明年长的人是冯俊业,可他身边的少年,眼神里的暗沉,比他还要沉闷。
十七岁,母亲病重,不受父亲喜欢,暂居外祖父母家,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这样背负压力的成长,想想都觉得累。
将那张照片重新放回去,小烟转身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给祁连墨,他过来接茶杯却见她蹙眉,“今晚喝了多少酒?”
“不多。”
见她困倦,他握着她的手向卧室里走,躺在床上,小烟昏昏欲睡的时候知道祁连墨在给她换睡衣,脖颈处的扣子给她一个一个扣回,忽然感受到脸上有温软的触感,抬眼,对上在卧室的昏黄光晕里伸手抚向他脸的小烟。
“祁连墨。”
“嗯。”纤细的手指因为困倦无力滑过他的脸颊落下,却重新被他握住。
“如果我早生几年就好了。”清浅的嗓音,几欲入睡。
“嗯?”
“那样就可以早点遇到你,陪你一起看书了。”最后一句话说完,床上的人已经睡着。
小烟入睡,祁连墨浅笑,因为她的话心生暖意。
他妻子总能说出情话却不自知。
第241章 改一改称呼
晚上,祁连墨给她盖了夏凉被,正想洗了澡也陪她睡下,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小烟在刚刚入睡的时候睡眠总是很轻,这敲门声明显惊醒了她。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祁连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睡吧,我去看看。”伸手在她身上轻拍,想哄她睡着,门外却又想起了敲门声,小烟索性直接做起了身。
“不困了。”她看向他。
祁连墨无奈,起身去开门,反锁好的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冯家的女佣人,“少爷,这是给您的醒酒汤。今晚都喝多了,醒醒酒。”
看着女佣手里的醒酒汤,祁连墨拧眉,而后说道,“给我吧。”他接过女佣手里的托盘,重新回到室内。
“怎么起来了?”见小烟穿着睡衣从卧室内出来,祁连墨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在桌面上。
闻到汤的香味,小烟问,“这是?”
“醒酒汤。”
“要喝吗?”被折腾了几次,知道她这次是彻底醒了。
“我又没有喝酒,不喝。”小烟摇头,而后看着他说道,“还是你来喝吧,一身酒气。”
“有吗?”他笑。
“我感觉有。”从他身边躲开。
祁连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醒酒汤,顺手就推在一边没有要喝的意思。
“阿烟,睡不着,明天早起能起得来吗?”南苑的卧室有些热,将窗户都打开,拉下竹帘,想要再带着她入卧室,却见她摇头。
炎炎夏日,窗外有蝉声不停的鸣叫,小烟睡不着走到前厅里,从祁连墨的书架上找书来看,“这本是?”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外文,绝对不是常见的外文,外文中小烟没见过的就属俄语了,她猜测是俄语,但是看样子也不像。
“祁连墨,这是什么?”
“古拉丁语。”
小烟翻开,看着上面古老晦涩的文字,问他,“这本书涉及的是?”
“哲学。”接过小烟手里的书,祁连墨对他妻子说道,“这是母亲生前看的,如果不是你翻出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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