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转而看向秦从轩:“那日在悬崖上分开后,我绕了两座山,穿过密林,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找到那悬崖下面。”
秦从轩心猛地提起来,扑腾扑腾跳着,恨不得跳出来。
子衿摇头,“我在悬崖下面没有找到殿下,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秦从轩震惊的看着子衿,“没有找到他?”
“没有。”
“难道……”
“如果有野兽的话,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没有。”子衿默了默,再抬头看向秦从轩:“或许是我没找对地方,或许真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或许……”
“他还活着。”秦从轩用很轻却极为坚定的声音说道。
谨烟怕秦从轩好不容易熬过了失去七殿下的痛苦,眼下抱太大期望,若再失望的话,她会撑不住。
“姑娘,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了,怎么可能……”
“不,他一定还活着!”
见秦从轩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谨烟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那咱们是先回盛京还是先去找七殿下?”
“先回盛京救砚儿。”秦从轩长叹了口气,“而且我相信,只要他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也……也不一定。”子衿小声道。
谨烟皱眉,“这丫头乱说什么呢,七殿下若真活着,自然会回来找姑娘,这是铁定的。”
子衿低下头,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秦从轩挑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其实也没……”
“快说。”
子衿默了一会儿,抬头道:“其实在金安的时候,殿下已经开始记不住人了,乞丐、木槿还有我,他都有一时认不出来的时候,只对您记得深,所以您才没有发现。”
所以就算魏伊晴还活着,他也应该忘记所有了,所以可能不会找来。
“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秦从轩仍是坚定道。
翌日,他们继续往南走。但下午的时候,行意突然发起了高烧,他们只能立即改道去最近的宁州。
这样日夜兼程,大人尚且有些熬不住,更别说孩子了。
来到宁州,住进客栈,柳云珩出去找来了大夫,给行意诊断过后,说是风寒所致,给开了几副药并特意叮嘱让孩子好好休息几日,别再着风了。
秦从轩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我们先在此歇息两日吧。”
第二天,行意醒了后想吃金丝卷,客栈没有,不过店小二给指了个地方,说那家点心铺做的金丝卷最好吃。
秦从轩和子衿一起出来的,二人找到那点心铺,不想这点心铺的生意十分火爆,外面排起了长队。
秦从轩让子衿排队,她在不远处的茶棚等着。
从这里能看到巷子里,一穿着烟霞色云锦绣袍的女子背身站着,她面前一妇人搂着一姑娘,姑娘衣衫不整,妇人指着那女子破口大骂。
妇人声音很大,她坐在这里都能听到。
“我这清清白白的姑娘,便这么被你们毁了,那畜生不是东西,你竟还护着他,真是厚颜无耻!我就是要告官,你们这对儿欺男霸女的恶棍,你们等着住大牢吧!”
说着,那妇人气愤的将一袋银子扔还给女子。
“拿走你的银子,我们嫌脏!”
穿锦衣的女子静看了这对母女一会儿,继而冷淡道:“告官是吧,你们去告吧。你女儿伤了我夫君,少说也得住上十年八年。”
这一声……
秦从轩原要收回视线,听到这一声,不由起身朝着那胡同口走过去了。
听女子这话,妇人气得浑身颤抖,“你夫君强辱我女儿,我女儿反抗时才伤了他,如何也该是他的罪过,怎么能是我女儿……”
女子冷哼,“烟花巷里,哪个女子是清白的。”
“我女儿只卖唱不卖身!”
“哦?”女子看向妇人怀里的姑娘,上下扫了一眼,“呵了一声,好人家的姑娘,干嘛去那种地方。”
“我是为赚钱给父亲看病!”姑娘哭喊道。
妇人搂着女儿,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能让女儿去那地方卖唱,可她爹病了,没钱治病,为了救他,我也没办法啊!”
这一下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女子无奈的揉了揉头。
她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回头看,见到走过来的秦从轩,先愣了一愣,随即大喜:“云湘!”
秦从轩也吃了一惊,“如梦!”
两人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吃惊之余,二人上前握住彼此的手。
“我们有三年未见了吧。”苏如梦有些激动道。
秦从轩点头,“是啊,三年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云湘,见你好好的,我太开心了。”
“嗯,我也是。”
二人惺惺相惜,拉着彼此的手,许久不肯放开。
这时那妇人嚷道:“不听她吓唬人,我们这就去报官!”
秦从轩抬头见那妇人拉着女儿就要往胡同外走,而那姑娘哭得不成声。
“娘……我往后还怎么见人……我不如死了算了……李涵哥还能要我么……”
听见女儿这话,妇人不由停下脚步,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摸着,“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第四百六十一章恶心之人
这对母女哭得委实凄惨,秦从轩听着都难受,再看苏如梦,她倒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捡起地上的荷包,走到那妇人跟前,又塞回了她手里。
“拿走你的脏钱……”
“你最好拿着。”苏如梦声音冷了几分,而后弯下腰,冷声道:“能让宁州府台相陪,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是什么人吗?”
妇人愣了一下,随后赶忙嚷道:“管他什么人……”
“三皇子。”
这一下这妇人和那姑娘都傻眼了,如何都没想到那长相普通,混迹酒池肉林,一副色中饿鬼的人竟是堂堂三皇子。
苏如梦站直身子,沉了口气,“三皇子身份尊贵,你女儿打伤了他,拉进大牢,少不得一顿毒打,再关上十年八年都算便宜她了。”
听到这话,母女俩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夫人手里的银袋子也掉地上了。
苏如梦垂眸睨了一眼,“本宫赏你们的钱,怎么,你们还敢不要?”
妇人一哆嗦,赶忙弯腰拿起来。
“还告官吗?”
“不不……不敢了。”
苏如梦点了,“拿了这钱,赶忙搬家,最好离开宁州,万一殿下要是追究,你们一家人都没好果子吃。”
“是是。”妇人意识到问题严重,拉上自家姑娘赶紧走。
那姑娘又恨又无奈,回头看向苏如梦,“同为女子,你真狠!”
苏如梦哼了一声,“当时你都拿起刀了,没有捅死他,便活该受这份委屈。”
姑娘恨恨瞪了苏如梦一眼,被妇人拉走了。
等母女俩走后,苏如梦双肩一垮,长长叹了口气。
秦从轩上前,拍了拍苏如梦的肩膀,“你能帮的已经帮了,别为难自己。”
这姑娘伤了三皇子,以三皇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定饶不了这姑娘。苏如梦先他一步出手,非是为三皇子解决麻烦,而是为帮这姑娘,让他们离开宁州,也是料到三皇子不会轻易罢休。
想到第一次见苏如梦时,便觉是个仙气飘飘的女子,不该落入凡俗,可三年的光景,她已经变成这样了。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冷漠,但心也就是热的,善良的。
两人回到茶棚,了解了对方这三年的境遇,不由都为对方叹了口气。
当年苏如梦被魏长意所害失了清白,不得已嫁给三皇子,而这三皇子实在不成器,刚成婚不久就被皇上贬去守皇陵了。
前不久皇上召回京,这一路上他吃喝玩乐,恨不得补足这三年守皇陵的清苦。五日前,他们到宁州,宁州府台大摆宴席招待。
昨晚在烟花巷,三皇子喝醉酒,强辱了唱小曲儿的姑娘,这才有了这么一回事。
苏如梦嫌恶道:“这人真是烂到骨子里,浑身恶臭,恶心至极。”
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这该是多残酷的折磨。
秦从轩拉过苏如梦的手握住,“再熬一熬,想来不用多久,你就能摆脱他。”
苏如梦看向秦从轩,眼睛亮了亮,“能吗?”
“相信我,一定能!”
“听闻七殿下……”
“不论七殿下如何,三皇子注定会是这场夺嫡之争的失败者,只要他倒下,你就能脱身了。”
苏如梦点头,反握住秦从轩,“有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告诉我。”
秦从轩笑,“好。”
二人正说着话,子衿急匆匆跑来,将秦从轩她们二人请到了茶棚里面。透过茶棚里的窗户,二人看到一队人马从街上穿了过去,而为首的竟是魏长意。
秦从轩皱眉,“定是秦飞时让他来抓我们的。”
说完这话,秦从轩想到苏如梦和魏长意之间的恩怨,忙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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