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尉蓝谈宴白全文免费完整版-小说许尉蓝谈宴白(许尉蓝谈宴白)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事已至此,她怎么说不重要了。
关键只在于,谈宴白相信谁。
谈宴白垂眸觑着我,墨色浓得似要将人吸进去,“你说的,温姨推倒我母亲,是真的?”
温芳状似生气道:“阮小姐,我待小川一直视如己出,你这样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也要拿出证据才行!”
我冷笑着问:“你确定要吗?”
“当然!”
她一点都不惧怕地开口。
我拿出手机,给老宅那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佣人,我问:“程叔在家吗?”
“少夫人,程叔半个小时前出去了,还没回来。”佣人说。
“好,那我打他手机吧。”
我又转而拨了程叔的电话。
这件事,随着爷爷去世,除了我,程叔便是唯一的知情人。
而那份证据,也在爷爷书房的保险柜里,只有程叔知道密码。
只能先找到他。
温芳笑了笑,“阮小姐,我嫁进傅家这么多年,一手将小川带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想必小川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看她就是在故弄玄虚!”
傅衿安底气十足。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她妈干的缺德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也不急于解释什么,只等着程叔接电话,可是,整个电话彩铃都响完了,都依旧无人接听。
我皱了皱眉,正要再打出去时,谈宴白拦了一下,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用我的打吧,程叔手机可能静音了,只有我和爷爷的打过去,才会有铃声。”
“好。”
我松了口气,这回打过去果然很顺利,几乎刚通,程叔便接通了,“少爷。”
“程叔,是我。”
“少夫人?指纹鉴定报告您拿到了吧?”程叔恭敬地问。
“拿到了。”
我回答完,开门见山道:“程叔,温芳醒了,我现在在她的病房里。有件事,可能需要您给我做一下证,因为爷爷告诉我的时候,只有您在旁边。”
程叔犹豫了一下,才问:“什么事?”
“我开一下扩音,免得谈宴白不信。”
我点开扩音,条理清晰地开口问道:“当年,谈宴白母亲的离世,是温芳一手造成的,对吧?是她毁了监控,将宴白的母亲推下了楼。”
第95章在他心里,我是可以当情妇的
爷爷离世那天说过,谈宴白迟早会知道,瞒不了他一辈子。
那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免得他继续被这对母女欺骗下去。
只是,令我措手不及的是,电话那头,程叔仿若不解地开口:“少夫人,您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
……
我差点眼前一黑,已经能感受到谈宴白冷到极点的眼神!
“爷爷说的啊。”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什么,但很快确定,没有,我没有记错。
我尝试提醒,“程叔,你忘了吗,那天是在爷爷的书房,爷爷还拿了……”
“您记错了吧?”
程叔冷不丁打断我!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置信地开口,“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记错……”
“许尉蓝!”
傅衿安本来还有些紧张的神情,突然变得嗤之以鼻,“你该不会是想收买程叔替你做假证吧?可惜,他老人家是爷爷最信任的人,不可能与你同流合污!死了这条心吧!”
“程叔……”
我不死心,想再和程叔确认时,谈宴白劈手夺走了手机,神情阴鸷地走到外面,不知在问程叔什么。
再回来时,眸子里酝酿的狂风暴雨几欲将我吞灭,嗓音冷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小川……”
温芳一脸的长辈宽容,“阮小姐可能只是不满你对衿安的偏爱,才会捏造出这些事想离间你和我们的感情,这个……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太生气……”
我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样子,深知自己走进了一个死局。
在最不应该的地方,翻了车。
我捏了捏手心,只看着谈宴白,“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刚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
谈宴白一声厉喝,“闹出这么多,你还嫌不够?”
比起相信我说的话,他好像更愿意相信我是一个血口喷人,胡搅蛮缠的人。
我嘴角扯出一丝弧度,“所以,你对我,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对吧……”
“我好难受……”
温芳忽然又艰难地呼吸起来,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傅衿安演得更真,瞬间哭了起来,“阿川,你非要让她把我妈气死吗……”
谈宴白眉眼森冷地看过来,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出去!”
目光如薄刃,一下就狠狠扎在了我的心口。
我愣了一下,就听他低声喝道:“许尉蓝,我让你出去!”
我大脑都有一瞬的空白,总算确定他不是在吼别人,是在吼我。
是了。
比起他心里,为了他成为植物人多年的温芳,我算什么呢。
我走出医院,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文件袋,瞬间撕了个粉碎。
他不信。
他什么都不信。
准备再多证据,又有什么用。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程叔居然会改口……
我心乱如麻地驱车回家,刚停好车,竟看见了一辆宾利停在不远处。
是爷爷生前使用最频繁的那辆。
我下车,便看见程叔从宾利上下来,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对不起,少夫人,刚才电话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
我身心疲惫,连生气都生不出来了。
只想知道原因。
程叔面色沉重,“我刚去了宴白的私人心理医生那里,他说,宴白最近又开始做心理治疗了。”
“……最近?”
我微微一愣,程叔接话,“就是……知道您流产的事以后。”
我忽而分不清他是可恨,还是可怜。
“所以,你是怕他母亲去世的真相,又会刺激到他?”
“嗯。”
程叔点了点头,“心理医生建议先缓一缓,等少爷情况好转一些。”
“知道了。”
我淡声接话,心里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临终前的交代,我都不想管傅家的这些事了。
只是,回到家,想到谈宴白的遭遇,又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
但很快,想到他在病房是怎么吼我的,这少得可怜的怜悯就消失殆尽了。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做事总是不能,算无遗策。
……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里放空自己时,江莱突然来了。
我打开门,“怎么不直接用指纹进来?”
“我这不是怕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场景嘛。”
江莱风情万种地扭着细腰进来,蹬掉高跟鞋,穿进属于她的那双家居拖鞋,瞥向我,一针见血:“怎么心情不好?”
“今天,本来准备打蛇打七寸的。”
我给她丢了瓶果汁,又重新窝进沙发里,自嘲地笑了下,“没想到,反而是打草惊蛇了。”
“你今天说话真有文化。”
江莱拧开瓶盖,腆着脸过来,八卦道:“可惜我听不懂,能不能说得直接明了一点?”
“今天傅衿安她妈醒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本来,我能拿出她妈害死谈宴白母亲的证据,顺利把傅衿安送出国的。”
“可惜,没能成功。”
我说着,又简单把来龙去脉都和她说了一遍。
“整挺好,小白莲没送走,又来了一朵老白莲。”
江莱翻了个白眼,喝了口果汁,冷哼道:“不过,谈宴白不信你,一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
“他什么时候信过你?”
江莱一句反问,把我干得哑口无言。
好像是从来没有过。
我索性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江莱今天情绪也不太对劲。
若是平时,她听说了这件事,早就按着傅衿安的族谱开骂了。
今天却有些反常。
我起身看过去,发现她发红的眼圈,“出什么事了,怎么都要哭了?”
她也没瞒什么,坦荡地道:“贺廷要订婚了。”
“和一个千金小姐。”
她仰头躺在沙发背上,任由眼泪滑落,“尉蓝,我不要喜欢他了,我也恨我自己喜欢过他。”
“他和我说,他结婚了也没有关系,他和他老婆可以各玩各的。”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可以当情妇的,太可笑了……”
闻言,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抽纸巾帮她擦掉眼泪,“对,我们不喜欢他了,我们莱莱这么漂亮又聪明,才不会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嗯!”
她重重地点了下头,手接过纸巾胡乱地乱擦一气,一下就又来了精神,“阮阮,陪我去喝酒吧?”
“好。”
反正,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
她开着车,轻车熟路地带我去她常去的酒吧。
刚刚华灯初上,初冬的街道,莫名的萧瑟中又透着一丝暖意。
“停一下车!”
眼看要到酒吧,在经过一家五星级酒店时,我突然开口。
江莱缓缓降下车速,靠到路边,“怎么了?”
“那两个人……”
我盯着刚才酒店还在门口亲昵,此时已经挽着手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