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日都是小雨,没有半点大雨的迹象。微臣认为,京城或许有几日大雨下,但是绝对不会像赵大人说的那般严重。”
在场的大臣们,不少人纷纷点头,认为这种说法有道理。
恒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幕。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坚定立场,坚持想法,在风向中屹立不倒,让这些大臣们不至于都飘走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反驳策王的话,而且还能给皇帝留下一个不跟风不随波逐流的好印象。
果然,皇帝赞赏的点了点头,看向策王,
“老二可有话说?”
策王有些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不知道他这么问有何用意,脑中飞速旋转,想来是想考验他们。
这件事,他和幕僚们私下里讨论过,认为等六月初七看看情况再发言,最为稳妥。
但是没想到,现在六月初七还没来,皇帝便发话了。
这些日子,他也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从六月初一开始,幕僚便建议他为六月初七做些准备,无论有事没事,他这都是爱民的举动,没有坏处。
想到这里,策王顿时有了底气: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钦天监赵大人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赵大人乃五年前的大周状元,而且入了钦天监,想必对天象命理学说很有研究。
之前有贺县为先例,已经让大家看到了赵大人的学问,儿臣以为,此事听来确实玄乎,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上一次,赵大人总共说了两件。一是六月初一,天降警示和雨水有关。
二是六日之后的六月初七,会出现天罚,亦和雨水有关。
如今,“一”大家已经看到了。
明日便是六月初七,左右不过这一日,儿臣以为,现在下定义为时过早。
儿臣以为,如今这种状况,趁着时间还早,检查京城的防洪泄洪工程才是重中之重,若没事,皆大欢喜。若万一有什么,也不至于让百姓遭殃。”
唐策半句不提毓宁,而把这件事说成了民生。
他的幕僚已经商量过了。
天罚之事,一旦是真的,牵扯到毓宁,就是皇帝为了一个女子不顾百姓死活。
所以,提都不能提。
百姓们怎么想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在朝堂上,这块遮羞布不能揭开。
说成是普通民生之事,最为合适。
唐策话落,恒王一听不对,立马出来反驳他话里的漏洞:“二皇兄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今日都六月初六了,说这样的话,时间也不够。
若二皇兄真的有心,早在六月初一就该说了。这会子捡好听的敷衍父皇。”
策王的人站出来:“恒王殿下此言差矣。
策王殿下绝对不是只说不做。
启禀陛下,微臣证明,从前几日开始,策王殿下都在检查抗洪泄洪工程。
只不过钦天监赵大人所说之事,太过匪夷所思。策王殿下未免多生事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直在暗中进行,没有让人发现。
这几日,策王殿下心心念念着老百姓,检查之事,半点都不敢马虎。”
这话,明显就是为唐策邀功。
而唐策说出这件事,打着的就是这个目的。
从六月初一小雨下来之后,在府中,和幕僚们商议出来的做法。
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得利的。
如果六月初七,没有变化,那么他一心为民的好名声也传出去。
在大家都观望这雨会不会下的时候,只有他在默默地为老百姓做实事。
再加上上一回北燕之行他作为将军打了胜战,都是为了大周百姓,他的口碑绝对水涨船高。
如果六月初七发生了什么,那么他的功劳更大,洪涝灾害何其恐怖,是他检查修补,引起重视,才让百姓辛免于难。
到那时,老百姓估计会把他供起来吧。
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他没道理不抓住机会而袖手旁观。
无论唐恒和国公府谁赢,他都是坐收渔利的那一个。
唐策筹谋得极好,只等着六月初七一到,他就是大周的功臣。
此时,说话的大人退下,唐策依旧站着,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仿佛这就是他应该做的,一副为了百姓好他就好的态度。
皇帝看向唐策,语气欣慰:
“不错,作为皇子,心中记挂着百姓,是百姓之福。
你能想到这一步,难能可贵,该赏。”
皇帝大手一挥,看起来心情甚是愉悦。
唐恒在一旁,牙都要咬碎了,但是,什么都不能说。
看着唐恒一脸憋屈,唐策心情更好了。
什么赏赐都比不得这会唐恒的表情,心中对自己这个做法,沾沾自喜。
今日是六月初六,唐恒想做什么都晚了。
也不能反驳他,不然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唐子之腹。
唐策里里外外都是为了百姓,占尽了便宜,此时更是,在皇帝面前出尽了风头。
他对上唐恒的眼神,嘴角微勾,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会下了朝,要如何把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散播出去。
第177章毓毓,我的身体很好
玲珑坊。
在城南的副街上。
并不是最繁华的地段,但是也不偏僻。
虽然店铺开了没多久,但是因为样式新颖,做工精致,很快在京城占得一席之地。
首饰这个东西更新换代快,是最容易吸引人的。
毓宁脑子里有几百种样式,一样一样的放出来,每放一样都引起一阵轰动,到如今玲珑坊声名鹊起,短短时间,已经成为了京城前三的首饰铺子。
毓宁一早就出门了,今日她跟唐沉约好,让卢大夫替她瞧瞧。
其实,自从上回从沉王府回来,她自己可以明显感觉得到,身体比从前要差了许多,但是也没有特别的反应,不过是容易倦怠,然后倦怠时常觉得脱力。
不过她不用做什么重活,影响也并不大。
只是唐沉担心得很,一定要卢大夫看看才放心。
此时,玲珑坊后院的二楼雅间。
毓宁坐在桌前,一旁卢大夫认真的替她把着脉检查。
对面,唐沉神色郑重,看着毓宁。
那件事,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有多厉害,现在过了一个月,检查一下很有必要。
他知道,当初毓宁从沉王府回去,睡了好几日才醒过来。
毓宁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这哪里有前世那个叱咤风云摄政王的半点影子。
卢大夫收回手,唐沉问到:
“如何?”
卢大夫看唐沉紧张,内心多少看出点什么,他看了毓宁一眼,对着唐沉点点头,摆了摆手:
“殿下,不用担心。沈大小姐没有大碍,不过身体确实虚了一些。”
唐沉眼见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毓宁也点了点头,二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卢大夫觉得自己杵在这里实在多余,赶忙道:
“殿下,我下去写两张方子,帮沈大小姐好好调养调养。”
说完,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这两人,果然关系大不同啊。
卢大夫心中琢磨着,沉王府怕是应该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吧。
屋子里,只剩下了毓宁和唐沉两个人。
唐沉走过来,上上下下把毓宁好好的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自言自语着:
“确实比初见时瘦弱些。”
见毓宁一言不发,唐沉缓缓开口:“你受苦了。”
毓宁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脸一下就红了。
唐沉脸上浮现自责,感激,心疼各种情绪:“你救了我的命,我心里始终记得的。”
“啊,这……”
毓宁别开眼,有些心虚。
她知道,哪怕她不出手,什么都不做,唐沉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情况确实是凶险就是。
唐沉:“他们都告诉我了,若不是你的话,我哪怕不死,怕是结局也不会太好。”
毓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倒是实话。
“你救了我的命,我无以为报。就……,就以身相许了吧。”
说完,他身体微微往前凑了凑,一双眼亮晶晶的,心中对这个提议十分认同。
唐沉长得很是好看。
五官俊朗,剑眉星目,模样周正,不是京城随处可见的白面书生,而是一种明朗的俊沉,处处透着一股阳光干净的气息,又带着久在皇家的贵气。
这些在他身上融合得刚刚好,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是,现在跟她说话时的三分少年莽撞,却像极了一个黏人又不谙世事的小弟弟。
单纯无瑕的样子,毓宁觉得自己对他生出些什么心思,都是在犯罪。
想到这些日子,唐沉各种直白热烈的对她表达爱意,毓宁更心虚了。
前世她活到了二十二岁,而现在的唐沉,比前世的她还小上几岁。
她有一种历尽世事的姐姐,在欺骗单纯无害弟弟的即视感。
心中升起一股罪恶感。
实在是这样的唐沉,和前世太不一样。
如今的他,就像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感激自己的救命恩人,满心满眼都是她,没有心思,没有算计。
但是她不单纯。
她历经沧桑,什么都经历过,包括这一场救命之恩,也是算计得来的结果。
而且当初为了让自己多一分胜算,避免把自己搭进去,她在房间里待了许久,才有的动作。
现在面对唐沉直白热烈又纯粹的感情,毓宁心中心虚得不得了。
如果唐沉只是单纯的感激,也就算了,她一定为自己换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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