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易察觉的质疑。
陈行舟看见他抱着姜时念,竟然没有生气,他跟姜时念以前可是夫妻啊。
如果换做自己,看见姜时念被别的男人抱着,估计……
‘叩叩叩!’
警卫员敲了敲门,敬了礼:“军长,司令让您回去一趟。”
谢阑深抿抿唇:“好好照顾她。”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等人走后,姜时念才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她擦去眼泪,沉沉舒了口气。
她望向陈行舟,见他一脸心不在焉,不由问:“你怎么了?”
陈行舟缓缓坐下,踌躇了半晌才回答:“我遇到小初了。”
听了这话,姜时念愣了愣:“然后呢?”
“我在书店遇见她的,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大概是她的女儿吧。”
说话间,他有些颓然地揉着头发,眼底满是挫败。
姜时念看得出,他应该没有跟沈初打招呼。
“行舟,要不你去找……”
话还没说完,陈行舟就摆摆手:“算了,如果她已经有了家庭,我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紧接着,他又把话题一转:“对了,你刚刚跟我哥……他不会知道了吧?”
姜时念连忙摇头:“没有,但我想他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陈行舟叹了口气:“我妈三天后就回来,等见了她,我就回桐州,你呢?”
姜时念思索了会儿才回答:“我跟安安也回去,毕竟这些年在那儿教书也习惯了。”
况且留在这儿时不时面对谢阑深,这会让她受不了。
想起安安还在陈家,谢阑深又回去了,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她立刻说:“对了,安安在陈家,你赶紧去把他接走。”
“那你……”
“我没事,药水滴完我就回去。”
陈行舟离开,姜时念疲惫靠着枕头,思绪烦乱。
在被谢阑深察觉安安的身世前,她得早点带孩子离开才行。
第18章
下午两点。
姜时念拿着药离开了医院,准备回陈行舟家,没想到走到半路,一辆军绿吉普停在身边。
车窗被摇下去,安安的小脸探了出来:“妈妈!”
姜时念步伐一滞:“安安?”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安安正坐在谢阑深身边,两人酷似的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父子。
她努力忽视谢阑深的目光:“安安乖,别麻烦叔叔,跟妈妈回家。”
“按照辈分,他得叫我伯伯。”
谢阑深冷不丁地开口:“另外,行舟有事突然走了,说这两天都不回来了。”
听了这话,姜时念整个人都愣了。
陈行舟走了?还两天都不回来?而且李文芬就快回来了,他这个节骨眼上去哪儿?
她强作镇定:“不好意思,安安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着,伸手就要把安安抱下来。
谁知道安安往后一躲,贴着谢阑深摇头:“妈妈,我们去伯伯家住好不好,安安律周想和爷爷玩,喜欢伯伯的枪。”
姜时念瞪大了眼,才多久,孩子就这么亲他们了,而且居然喜欢枪。
她皱起眉,责备看着谢阑深:“他才五岁,你给他玩枪?”
“只是把玩具枪。”
谢阑深回了句,直接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上来:“我五岁的时候已经跟着我爸去打靶了。”
“你……”
姜时念才坐稳,车就已经掉头朝陈家开去。
谢阑深放开手,面不改色:“这两天你就住家里,让孩子给爸做个伴。”
这话像是已经把安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安排起了行程。
顾忌着开车的警卫员,姜时念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只能耐着脾气说:“不用了,行舟那儿什么都不缺。”
“是什么都不缺,你病还没好,自己都照顾不好,别再把病传染给孩子。”
谢阑深一句话,直接让她哑口无言,忙往车门挪了挪。
她差点忘了,安安身体不好,自己不能把病传染给他。
见姜时念垂下眼沉默,俨然是妥协了,谢阑深嘴角扬起了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安安仰着头,一会儿看看姜时念,一会儿看看谢阑深,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了。
不开心……
没多久,车停在了陈家门口。
谢阑深先下车,把安安抱了下来,安安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直接喊着‘爷爷’就跑了进去。
姜时念咳嗽着,有些不情愿地下了车。
陈行舟不在,她一个人怎么面对李文芬呢,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似乎面对谢阑深才更棘手……
她瞄了眼身边高大的男人,碰巧他也在看她,视线相撞,她尴尬地扭过头。
谢阑深什么也没说,迈着长腿进去了。
姜时念无法,只能跟了上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家里出乎意料的和谐,陈父并没有追问她跟陈行舟的事儿,一门心思的跟安安玩,谢阑深在书房看书,平静的像真正的一家人。
姜时念倒了杯水,看向陈家两年前雇来照顾陈父的保姆王姨。
她犹豫了瞬,略显拘谨的问:“王姨,行舟来过吗?”
正在擦桌子的王姨直起腰:“来过来过。”
说到这儿,她脸上满是不解:“我外甥女来送东西,就跟行舟少爷碰上了,他跟丢了魂似的,跟着我外甥女走了。”
“您外甥女?”姜时念愣住,“叫什么名字?”
“沈初。”
第19章
听见这个名字,姜时念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初竟然是王姨的外甥女,这缘分恐怕也只有在书上才有。
想起陈行舟在医院说的话,她又追问了句:“她结婚了吗?”
王姨嗐了一声:“结什么婚,听说几年前她跟他对象分了手,之后就一直不肯再找,她爹妈为了这事儿没少操心,哪像您跟行舟少爷,一家三口这么圆满。”
说完,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解释:“那啥,沈初不认识行舟少爷的,他俩……”
“您别多心,行舟的事我都知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姜时念含糊过去,心里也明白陈行舟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了。
当晚。
吃完晚饭,因为身体原因,姜时念一向让安安早睡,但这回安安仗着有陈父撑腰,硬是躲在陈父房里,缠着他讲打仗时候的故事。
“安安,不许任性。”姜时念站在门口,朝安安拉下了脸。
安安鼓起脸,俨然不想跟她去睡觉。
陈父抱着孩子:“今晚就让安安跟我睡吧,我真的喜欢这孩子。”
说着,有些可惜地揉了揉安安的脸:“要是我亲孙子该多好啊……”
看着陈父苍老的脸,姜时念说不出话,复杂的心也涌起愧疚。
整个陈家,除了去世的陈母,就是陈父对自己好一些了,可现在却瞒着他安安的身世……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侧传来。
是谢阑深上楼了。
两人四目相对,姜时念率先移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回了客房。
看着她的背影,谢阑深脸色紧绷,深邃的眼眸犹如看着在劫难逃的猎物。
夜渐深。
感冒还没好的姜时念睡眼惺忪地咳了两声,喉咙发干。
她摸索着开了灯,下楼倒了杯水喝后回了房躺下。
可躺下时却发现不对劲,身边的床好像陷下去了很多。
她陡然睁开眼,猛地转过身。
昏暗中,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幽幽看着她。
姜时念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刚要惊叫,就被一只熟悉的大掌捂住了嘴。
“是我。”
谢阑深慢慢松开手,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姜时念呼吸逐渐急促,鲤鱼打挺似的起来下床,又气又惊瞪着他:“大半夜的,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相比她的激动,谢阑深反而很平静。
他从容不迫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这种事儿,你六年前不是也做过吗?”
姜时念一噎,努力压着心头的慌:“那你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说着,转身就要去开门离开,谁知刚伸出去的手却一下被抓住。
‘砰’的一声轻响,她被抵在了门后。
面前是冰冷的木门,身后是男人又热硬邦的胸膛,姜时念的脸一下红成了柿子:“谢阑深!”
“嘘……如果把爸和安安吵醒了,你会更难堪。”
说话间,谢阑深俯下身,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绯红的耳尖,无声释放着绝对的压迫感。
姜时念浑身僵硬,眼中更是不可置信。
她现在可是оазис陈行舟的妻子,虽然不是真的,但目前就是谢阑深弟媳的身份,他这么做简直太荒唐了!
姜时念吞咽着,艰难扯着嘴角:“谢阑深,我是行舟的妻子……”
话音刚落,她猛地被抬起下颚,男人滚烫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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