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她嘴里喊着,猛地从床上起来,然而却没想到自己全身无力,又跌回床上。
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穆西沉,脸色发白。
“是你干的?”盛乔语气低微。
她以为是穆西沉为了不让她去找程子募,故意下药让她全身无力。
穆西沉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盛乔心里着急,便有些口不择言:“卑鄙无耻。”
刚骂完穆西沉后,便有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药进来:“王爷,娘娘的药已经熬好了。”
盛乔听到这话身体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穆西沉也没有在意,低声开口:“拿过来吧。”
丫鬟领命把药放在穆西沉手上,随后立马又退了下去。
盛乔此刻已经知道她错怪了穆西沉,但是口中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穆西沉盛了一匙药递到盛乔嘴边。
盛乔立马感觉鼻尖一股浓郁刺鼻的味道,她眼睑低垂,一动不动。
穆西沉也仿佛突然变得很有耐心一般,拿着汤匙就这么举着不离开。
良久,汤匙中的药已经变凉,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盛乔偏过头没喝穆西沉喂到嘴边的,只是伸手端过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嘴里满是苦涩,盛乔却没有任何感觉。
喝完后把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后身体慢慢往下,闭上双眼。
穆西沉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一股抽痛,手僵在半空中。
半晌,他缓缓收回手,薄唇亲启。
苦……
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大朵雪花中夹杂着刺骨的寒风,让整个显昭国的冬天变得更冷。
落樱阁中,元柔正坐在软塌上听下面跪着的侍女回报。
“王爷带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来,还让下人叫她娘娘?”
元柔端着茶漫不经心地询问。
“回王妃,是。”丫鬟看着元柔小心翼翼的回答。
话音刚落,元柔手中的茶杯顿时狠狠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下方丫鬟的手上,立马变得红肿起来。
“大胆!一个无名无分之人竟敢称娘娘。”元柔声音冷的仿佛寒霜。
只有宫里皇上的妃嫔或者是亲王的正侧妃才能被称呼为娘娘。
而现在……
元柔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她没想到她刚把盛乔整的挫骨扬灰,穆西沉转头却另带着别的女人入府。
那她做这一切岂不是完全白费了。
这时,元柔身边的碧桃重新端一杯茶水上前,恭恭敬敬递给她:“王妃息怒,这也不全是坏事。”
闻言,元柔转头看着她:“怎么说?”
“是。”碧桃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说:“王爷能这么快又带着一位女子入府,说明他对之前那位也并没有多上心,王妃既然能够斗得过那位,又岂会怕这区区一个无权无势之人?王爷迟早是会回到王妃身边的。”
元柔微微点头,嘴边扬起一抹偏笑:“你说的不错,我原以为侯念对之前那位有多放不下?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碧桃在一旁附和:“王妃说的是,看来王爷心里最在意的还是您,恐怕早就想放您出去了,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台阶而已。”
元柔不住的点头,看着碧桃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满意。
“既然王爷想要台阶,本王妃又岂能视而不见,碧桃,今晚侯念回来后,立马来报。”元柔满是得意道。
她要亲自去向穆西沉赔礼,这样,想来她很快便可以被解了禁足。
“是,王妃。”碧桃脆生答应。
……
入夜,碧桃小跑着进入落樱阁,急切的对元柔说:“王妃,王爷已经回府了,正往院子里而去。”
元柔眼前一亮:“走,去见王爷。”
第二十五章 有罪
“侯念。”
穆西沉刚走到正院门口,便听到元柔的叫声。
他脚下一顿,元柔已经走到他面前。
穆西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语气生冷道:“你来干什么,谁解得你的禁足?”
闻言,元柔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稍稍变得僵硬,但很快便被她隐藏起来。
低头轻语:“之前都是我的错,不该如此偏激,还望王爷原谅。”
穆西沉蹙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元柔没有听到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说:“臣妾真的已经认识到错误,王爷不信,可以问问落樱阁内的丫鬟婆子等,臣妾为了表示悔恨,特意让身边的碧桃去相国寺找大师给……”盛乔超度。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穆西沉厉声打断:“够了。”
元柔神色一窒,停下来。
“你回去吧,以后没有允许不能到这来。”
说完,穆西沉转身进入院子。
元柔站在雪地里看着穆西沉的背影,神色逐渐扭曲。
院门口发生的事,盛乔在房间里完全不知道,此刻她喝了药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师父怎么样了。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听院子里的丫鬟说,穆西沉把程子募也一起带了回来,就安置在前院的一处客房内,请了大夫医治。
虽然知道自己师父就是有名的神医,但是不亲眼看到,她始终放心不下。
就在盛乔刚下床往外走的时候,房门便被推开。
穆西沉一眼就看到她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上前一步制住盛乔。
“你要去哪?”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害怕。
盛乔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一跳,下意识想要挣脱穆西沉的钳制,然而手腕却被他越勒越紧,肉眼可见的一圈红印。
“放开,我要去见我师父。”盛乔仰着头看他。
这话却激怒了穆西沉:“他很好,不需要你时时挂心。”
说完,他一把将盛乔拦腰抱起,朝着内间走去。
盛乔脸色大变:“你要干……唔……”下一刻,她双唇便被穆西沉堵上。
穆西沉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纱帐轻晃,一夜荒唐。
……
翌日。
穆西沉起身的时候,盛乔已经清醒过来,但却没有睁开双眼,一动不动。
丫鬟帮穆西沉穿戴好后,他转过身来,躬身在盛乔耳边低声轻语,说完帮她把滑落的是蚕丝锦被整理好后起身离开。
待房间内恢复宁静之后,盛乔睁开双眼,痴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良久,盛乔从床上起身,动作轻微却也让外面一直等候的丫鬟听到声音,推开房门进来。
躬身向盛乔行礼:“娘娘,您起身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说完,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锦衣华服拿过来,动作轻柔的给盛乔穿戴。
穿戴好后,盛乔径直朝外面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时,在外等候多时的刘管家向盛乔行礼:“娘娘,王爷已经吩咐好了,奴才给您带路。”
盛乔停下脚步,神色如常的看了刘管家一眼,敛眉低垂:“有劳。”
刘管家略有些惶恐:“奴才不敢,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当不得娘娘道谢,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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