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姜初意紧拧着眉,当看见一辆黑色宾利驶过去时,眸光一亮,慌忙去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
她坐了进去,对着司机指了指傅淮州的车。
司机倒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发动车子跟在了宾利车后。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还没等姜初意坐的计程车停稳,她就见傅淮州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就踉跄着走了进去。
姜初意匆忙地付了钱,跑了过去将车门关上后转身看着这栋住了三年的房子,眼眶不觉一涩。
她一步步走到大门外,有些强硬地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停住。
直到追到这儿她才惊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初意恹恹放下手,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
她这样的举动或许在傅淮州看来是多余的,或许他会觉得她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她叹了口气,转身想离开,但是走下几步台阶后再也挪不动腿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姜初意的心再次开始疼痛起来。
她坐在台阶上,默默地听着,想听见里面的动静。
屋内。
外头的光线穿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客厅,让人可以勉强看清。
傅淮州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牛饮着白兰地。
平时品尝回味余久的酒此刻就像是一把烈火,从嘴唇开始燃烧,经过口腔、喉咙、气管、心肺,最后在肚子里开始像岩浆一般沸腾着。
傅淮州半睁着赤红的双眼,泛白的指尖紧扣着酒瓶,带着酒渍的唇角弯着,眼底却满是悲哀和自嘲。
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如同一支箭穿过他的心脏,痛的他额上青筋爆起。
眼眶猛地一湿,傅淮州愣了几秒,他微颤的指头抚了抚眼角。
又是一片湿润。
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还有玄关处那静静挂着的贝壳风铃,从前压在身上的担子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可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将他击垮。
他什么都没有了吧,姜初意更不可能再多看他一眼了……
第三十六章 醉酒
天色渐渐黑了,姜初意看着手机中顾凌风的短信,只能回说她一会儿就回去。
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路边的一个花盆旁,将花盆拿起后,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是她之前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带钥匙多备着的。
姜初意捡起钥匙,将门打开,黑暗中,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然而一阵悦耳的风铃还有像是贝壳碰撞的声音响了来。
借着外头的路灯光线,她看见挂在玄关处的贝壳风铃。
她眼眸一怔,认出了那是她送给傅淮州的生日礼物。
他没有扔,还一直挂在这儿吗?
“哐当——”
一声轻响打断了姜初意的思绪,她屏住呼吸,借着手机的灯光走到开关处将灯打开。
更加浓烈的酒味闻起来都觉的醉人,姜初意看着满地的红酒白酒瓶子,一张脸紧皱着。
然而当看到傅淮州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傅淮州就像街上的醉鬼一样靠在吧椅旁,外套扔在一旁,领带歪斜,面色红的像外头路灯上的灯笼,半睁着的眼睛目光迷离,一手夹着已经灭掉的香烟,一手拿着只剩下一口酒的瓶子。
姜初意心头一窒,立刻走过去伸手想将傅淮州扶起来。
恍惚中,傅淮州好像感觉有人来了,温暖的小手覆在他的后脑和他的手臂上。
他强抬起眼,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姜初意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是醉了,喝了那么多酒,恐怕都把自己是谁都喝忘了。
“你……是谁?滚!滚出去!”傅淮州用力推开姜初意,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姜初意吃痛地倒吸口凉气,可见傅淮州不要命地灌着酒,她也顾不得疼痛,再次上前将他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
这一个举动像是激怒了傅淮州,他一把扯住姜初意的头发,将她拉到面前。
姜初意额咬着牙,只发出一声闷哼。
她微热的眼眶中噙着晶莹的眼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傅淮州。
她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甚至都没认出她。
两张脸靠的只有两三厘米,温热的呼吸洒在各自的脸上,傅淮州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姜初意!?
他的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松开了手,在姜初意跌坐在地后,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扶。
然而他还是收回了手,甚至用仅存的一丝清醒挤出几个字:“你,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姜初意闻言,又气又无奈,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傅淮州真的以为她是来看他笑话的。
只是没等她回应,傅淮州又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放肆地喝了起来。
姜初意更觉头痛,再想去抢他已经放下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傅淮州看向他,醉醺醺的模样竟有了几许狼狈,“你,你很开心是吧?现在……”
他重重地捶了捶胸脯:“我什么都没了,姜初意……你压对人了。”
傅淮州手肘撑着地,俯身朝姜初意咧嘴笑着:“你喜欢的……男人又有名又有利了,恭,恭喜你!”
姜初意一怔,竟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已经被他定义为唯利是图的自己了。
外面的风吹的风铃轻轻晃动着,铃声悦耳,像是炎炎夏日的一块儿冰西瓜抚平了心中的烦躁。
姜初意看了风铃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或许傅淮州爱她,但他不明白怎么才算爱她吧……
第三十七章 不要离开我
姜初意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傅淮州,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就像已经融在了她心中的一个刺,扎的太过深,平日不去触碰便没有半点感觉。
但一用力,刺痛感便能传遍全身,而要想拔出来,那必须要将整颗心切开。
姜初意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静静地坐在一旁。
傅淮州又喝了一口酒,身边的安安静静的人和酒精并没有平复他心中所有的痛和渐渐变大的不舍。
“嘭”的一声,手中的红酒瓶被扔在一边,紫红色的酒汩汩流到了地板上。
傅淮州一把将姜初意揽了过来,沾满酒的手捧着她冰冷的脸:“你说……你不爱顾凌风,你不在乎他,你爱的是我对不对?”
姜初意瞳眸一怔,此刻的傅淮州就像是需要安慰的孩子,在祈求最后的温暖。
微颤的双手覆在她脸颊上,丝丝酒气钻进她鼻子里,竟被熏得有些晕晕乎乎。
她张了张嘴,竭力地想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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