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钟意的手,凝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的腿你不要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钟意闻言抬头,她的眼睛直直撞进顾司洺如同漩涡一般的眼神里。
然后眼眶里有泪闪过,她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像是给顾司洺打气,也像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顾司洺得到了回应,眼尾闪过一抹光,然后试探着问道:“以后,我们一起再过来这里看日出,好不好?”
钟意闻言从车窗中回过头望了一眼,山间的烟雾已经散去,那里郁郁葱葱一片翠绿,阳光照射某处,发出夺目的光芒。
以后,一定会过来的。
这样想着钟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快顾司洺的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扶着钟意下车,然后推着她的轮椅回了病房,就看见了一个病房里不速之客。
顾司洺瞥见站在病房里面的肖寒。
然后唇角扯出一片冰冷的笑意:“肖先生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肖寒闻言没有接话,他只是走到钟意身边然后温柔地说:“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钟意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顾司洺眸间的戾气升起,他冷冷地说:“钟意住在这里一切都好,不劳肖先生关心。”
肖寒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着手上的尾戒。
良久才沉声说:“这座医院有我们家的股份,算是我的半个医院。”
他顿了一顿,眼底透露着一丝挑衅:“我过来看看病人,这难道也不行吗?”
顾司洺闻言冷笑一声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病人。”
肖寒很是惊奇地睨了顾司洺一眼,他指着病床上的钟意说:“这就是我要过来看的病人。”
第三十三章 误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钟意都察觉出有一丝诡异的气息萦绕在他们之间。
顾司洺将钟意扶到了病床上,冷声说:“恐怕她不是你要看的病人,请肖先生出去。”
肖寒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自顾自地说:“作为医院的股东,我来看一下并不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说完眼底有寒光一闪即逝。
顾司洺却也丝毫不惧地回望着肖寒说:“是不需要我同意,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底有怒火翻腾:“我现在算是她的家属,肖先生,你可以走了。”
两人之间眼底皆如同电流涌动一般,暗暗较劲。
钟意眉头微皱,然后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肖先生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冷淡,然而听在肖寒眼里却有些刺耳。
肖寒不明白现在为何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钟意这样冷淡的语气。
然后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钟意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淡淡的说:“我对肖先生也谈不上冷淡不冷淡吧。”
肖寒眯起了眼睛,然后放柔了语气说:“不要叫我肖先生。”
他的余光瞥见顾司洺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钟意,就像是一头猛兽露出了獠牙。
这才朗声大笑说:“我过来找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说完睨着顾司洺微沉的脸色,这才开了口:“我不过就是想你了。”
钟意闻言喝道:“肖先生这句话还是不要再对我说了,别人听起来会误会。”
肖寒听完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你说谁会误会,你是在说厉先生么?”
钟意闻言却沉默了。
顾司洺冷声说:“恐怕要让肖先生失望了,钟意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钟意闻言抬起头瞥了顾司洺一眼,她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
而顾司洺却冷笑道:“肖先生怎么还不走?人你已经看过了。”
肖寒闻言,眼尾闪过一丝异样。
他没有料到顾司洺居然如此宝贝钟意。
没有回答顾司洺的话,却只是直直的望向病床上的钟意说:“你希望我走吗?”。
顾司洺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挡住了肖寒看向钟意的目光。
肖寒像是发现了某些不得人知的事情,然后朗声大笑了一会,最后才扬长而去。
钟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出神,今天肖寒所说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甩了甩头,想要摒除脑海里的杂念,可就在此时脑海里有些许画面在眼前闪过。
她好像看见一个小男孩趴在病床上的窗户上,从那里看过去。
画面一闪,就看见那个男孩走了进去。
然后他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说:“南儿,我来看你了。”
病床上的女孩浅浅一笑。
钟意紧紧的捂着脑袋,那里一阵钝痛袭来。
“钟意你怎么了?”顾司洺这才发现钟意现在的异样。
然后起身准备按响了床头的按钮。
钟意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顾司洺担忧地望着她,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第三十四章 玩笑
钟意仍然摇了摇头,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脑海里的钝痛散去,她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迷茫之色。
她为什么脑子里有这样的画面?
一个疑问的种子种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阵铃声,顾司洺眉头紧锁,接起了电话:“嗯,好,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抱歉一笑:“车队里有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钟意垂下了视线,将头埋进了臂弯里,闷闷地说:“你去吧。”
抬眸看向仍然打着石膏的腿,顾司洺就要比赛了,而自己还没好。
钟意的心底不由得有些低落的情绪氤氲着,她多么想再去看一眼顾司洺比赛。
也许可能是最后一次看他比赛了,剩下的日子她都无比的珍惜。
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对自己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顾司洺轻笑出声:“怎么,不舍得吗?”
钟意摇了摇头,在她诧异的眼神里,顾司洺俯身在他额头落在一吻。
顾司洺沉声道:“你离肖寒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钟意有些怔忡,手指轻轻抚摸着额头,那上面的触感依旧还在。
她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摒除出去。
一晃几周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钟意拆石膏的日子,而顾司洺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一样。
她这几周都打了他的电话,而每每都是忙音。
她安慰着自己,或许是车队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的。
护士一大早敲了敲门,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我来给你拆石膏。”
钟意闻言只是点点头,而护士将绑带解开,然后用剪子将石膏拆了下来。
正当钟意刚拆完石膏,在护士的搀扶下查看恢复情况的时候,肖寒却来了。
护士微微颔首,然后这才走了出去。
钟意余光瞥见来人,就连空气都冷了下来,她冷声说:“我不觉得肖先生是过来看我的。”
肖寒眉头撇起,然后纠正道:“不要叫我肖先生。”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说:“肖寒,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肖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眼尾的痣在阳光下犹豫振翅而飞的蝴蝶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钟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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