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抱的特别紧,他跟小蝴蝶说,他只有小蝴蝶了。”
时莺的笑容就淡了些,其实她有在关注薛时停,可薄母去世那几天,她偏偏没有。
她是后来打听的,薄母也是生病了,但没有国外医保,那会儿一个小蝴蝶,就压的薛时停喘不过气来。薄母或许是不忍心压垮薛时停,一直没说,直到病情恶化。
时莺想,如果薄氏还在,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再或者,他离开前,她不要表现得那么无情。他也许还有那个勇气来问她借钱,可是最后他们分开那一面,他下跪也没有求得她的心软,他之后就再也不敢找她了。
至于徐斯言这一家亲戚,薛时停一家的事情也牵连到了徐家,本身就埋怨薄家。事后帮忙几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可能次次都掏钱。
薄母没说病情那会儿,应该就是薛时停最难的时候。
命运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祸不单行,非要压的人喘不过气。
时莺想了一会儿过去,现在回过头来,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特别是她去见了一次薄国山之后。
薄国山很平静很平静的说:“雪瓷,叔叔犯了错事,这是叔叔应得的惩罚。我不会怨恨你,我也会开导阿言,你没有错,阿言会想明白的。他没有那么怨恨你,他更多的是害怕。”
比当年薛时停在知道她一直在算计薄家之后,怨恨她,其实那会儿并不见得真怨恨,他只是需要一个她的肯定,肯定她还能爱他,他想她能给他一点希望。
时莺自己都知道算计薄国山,会牵连薛时停,也想过他的结果,可她还是没心软的做了。薛时停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冷血?他在爱情上很苛刻,他要的爱必须是全部的,不掺一点杂质的。
当时如果时莺主动上去追求他,跟他保证绝无下次,只要让他感受到,她也真那么喜欢他,那么上一辈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事情,薛时停大概也能想通。
可是时莺,偏偏选择了一条糟糕的路,她只是一直退让,一直跟他说对不起。
殊不知每一句对不起,都让他更加失望。
他要的是:薛时停,你们薄家不欠我什么了,上一辈恩怨两清,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要的是:她坚定的说,我爱你薛时停。
他那会儿不踏实,要的是安全感,不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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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在感觉到自己不被爱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想逃开,或者闹情绪。
她对薄家做的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爱的表现。
薛时停对她容忍度,甚至比对父母还要高,任何事情,都有被原谅的可能,他只要她爱他。要她绝无仅有的偏爱。
时莺当时自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好,现在看来,其实每一步都错了。
要薛时停心死,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不然温英芝不会到现在都会有薛时停想跟她和好的念头,她把薛时停逼到这一步,那是许多失望累积的。
她跟薛时停好了那么久,她从未选择过他一次。就连最开始的在一起,也是薛时停卑微的一句“雪瓷姐,我会对你好”换来的。
时莺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没有一次选择他。但真没有,没有人的爱情是这样的。
时莺艰难都笑着说:“小蝴蝶,你也要好好爱爸爸。”
“小蝴蝶会的,小蝴蝶爱爸爸,跟爱妈妈一样爱。”
时莺心情终于缓和不少。
薛时停到医院都时候,正好看见时莺和小蝴蝶在医院门口坐着,时莺很白,白到几乎有些病态,在阳光下,她看上去柔和而又安静。
小蝴蝶在说着话,她就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时莺身上的母性很重。
薛时停点了支烟,远远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复杂。
就在薛时停抬脚准备过去的时候,一句“雪瓷姐”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抬眼看去,王励肆正好走过来,手里还带着水果,他在看到小蝴蝶的时候,明显的顿了顿。
薛时停还算了解王励肆,他在国外长大,不在意国外那些礼节,他想来看人,那么只是真的想看。
王励肆如今,看似不过对时莺有些兴趣,他自认为运筹帷幄,但薛时停知道,如果王励肆这时间持续得久一点,大概会真陷进去。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他们。
时莺看见王励肆的时候,很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王励肆在坐下之后,又下意识的往她靠了靠,时莺看上去也并不排斥。
薛时停依旧站着没动,但时莺看见了他。
时莺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蝴蝶看见薛时停了,依恋的抱着时莺的腿看着他,两分钟后,才抬脚朝薛时停走去,跟时莺道别:“妈妈再见。”
“再见。”
但薛时停却依旧站在原地,没走。
“还有事?”时莺问。
薛时停显得异常沉默,好久过后才说:“昨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
“担心小蝴蝶?”时莺说,“孩子在我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薛时停就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极其冷淡的说:“昨天不应该喊你雪瓷姐的,抱歉。我只是想拜托你注意小蝴蝶。”
这话让王励肆朝他射过来一眼。
时莺说:“嗯,确实不合适。以后别这么叫了。”
“好,以后不会了。”薛时停说完话就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
小蝴蝶一直被抱到车上,才发现薛时停有点走神,她喊了一声爸爸,薛时停才勉强对她笑了一下。
“爸爸,妈妈说,她应该对你好一点。”
薛时停就不笑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消失,一路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才冷漠而又冷静的说了一句:“你妈妈,不会心疼我的。这不是她说的出来的话。小蝴蝶,不要撒谎。”
“如果是真的呢?”
薛时停捏她的脸,说:“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不可能的。”
“对不起,爸爸,妈妈说的,其实是要小蝴蝶好好爱你。”
“嗯。”薛时停笑着,只是这笑分辨不出情绪,他点着头,出了会儿神,然后又了一声,“嗯。”
仿佛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又仿佛这是他在认命。
而屈琳琅一直好奇,小蝴蝶不在的那一晚,到底去了哪。
薛时停没说,小蝴蝶也没说,屈琳琅就不好问了。
她还是在去找薛时停,在见到王励肆的助理时,才听说那天王励肆去医院,正好看见小蝴蝶也在的事。
屈琳琅觉得不可思议:“你大概是看错了,小蝴蝶怎么可能在时莺生病的时候,去她那里过夜。哪怕是正常时候,小蝴蝶也不可能去见时莺。”
“屈小姐,你难道就一点没打听过,温小姐跟薄先生的关系么?”助理好奇问道。
“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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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看着王励肆助理的脸色,心跳不由加快。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屈琳琅自己也有不好的感觉,薛时停提起时莺时,太过于缄默,甚至有些反常。
她倒也不是觉得薛时停喜欢时莺,他显然不喜欢,屈琳琅知道薛时停的心思,至少最近,他的全部全部都在自己身上,屈琳琅很放心薛时停,他每天去哪的行程,他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
屈琳琅只是隐隐觉得薛时停和时莺,有一段过往。
“他们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助理跟屈琳琅的关系不错,屈琳琅这人,没什么架子,助理也希望她能稳固的待在薛时停身边,万一自己出事了,她也能帮帮忙。
时莺跟薛时停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禁忌了,大家都给时莺面子,也不想得罪人,如今会提起他们过往的人几乎没有。助理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插这个嘴的,但“关系”一旦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按道理了。
成年人的友情,很大一部分,不就是你来我往的算计?说白了就是利益为先。
“屈小姐猜的倒是挺准。”助理推了推眼镜说,“不过,你看上去并不太在意。”
“谁还没有个过去,薛时停的过去我管不了,但我现在能让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就行了。”屈琳琅爽朗的说。
她不以为意,只是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怪不得时莺想通过小蝴蝶,接近薛时停。
但屈琳琅有那个自信,时莺再好看,也比不过自己在薛时停心目中的地位。
“柳特助,先生和王总还没有谈完事么?”她对时莺不以为意,便绕过这个话题。
助理却答非所问道:“如果我说,时莺是小蝴蝶的亲生母亲呢?”
屈琳琅眼神在霎时间就变得警惕起来,她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助理笑了,可他没时间开口解释,薛时停跟王励肆已经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薛时停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朝她伸出手来,另一边也不嫌着,跟王励肆探讨着问题。
但屈琳琅没有走上前,因为王励肆提到了时莺。
王励肆道:“还有一部分问题,得跟雪瓷姐商讨。等会儿我要去看雪瓷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薛时停闻言,视线在王励肆身上逗留片刻。
后者似笑非笑,也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等待着薛时停的回答。
前一刻,王励肆在办公室里跟薛时停说:“时莺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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