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总得替小蝴蝶打好底子。
他们吵的声音不小，到底是吵到了小蝴蝶，小孩子在门外敲着门，担心的说：“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不要吵架好不好？”
“小蝴蝶也没有那么难过的，你们不要为了小蝴蝶吵架。”小蝴蝶在门外懂事的说着。
谢凛听了小蝴蝶的话，心情太复杂了。他不说话了，沉默着。
而沈若云太心疼了，在小蝴蝶开口时，她背过身，站着一动不动，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蝴蝶懂事得让人心碎。
“你先冷静，想清楚别那么咄咄逼人，我们再来谈到底怎么样，才是对小蝴蝶最好的结果……”谢凛说着话，转身要去开门时，却发现沈若云早就泪流满面。
谢凛开门的动作就顿住了，语气也缓了，说：“事情又不是不可以再谈，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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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云并不理会谢凛的话，她伸手平静的擦了擦眼泪，然后在原来的位置蹲了下去。
她需要冷静冷静。
谢凛浑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抽了纸巾，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在纠结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选择把纸巾递给她，而是自己伸手替她擦了。
“是你处理的方式不对，你不应该来操控我的。”谢凛沉声缓缓道来，但不敢凶了，“即便我要回国，也得有我自己的安排，而不是你用这种命令的方式来逼我妥协。沈若云，那跟利用我，又有什么区别。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多讨厌利用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在说到最后这句话时，也轻飘飘的，那是因为牵扯到了不愿触及的过去。
沈若云处理问题时，自然不至于有这样的情绪波动，谢凛再跟她争锋相对，她也有能力压过他。
她会控制不住情绪，完全只是因为小蝴蝶。
那么敏感，一点点不对劲她都察觉得出来，她跟谢凛都不愿意妥协，没想到最先妥协的是小蝴蝶，她说她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你说的对。”沈若云恢复平静说，“我不逼你了，至于你说的市场跟环境，总是可以改变的，没有需求，也可以创造需求。”
她想从地上起来，脚却麻了，最后谢凛扶了她一把，她推开了。
谢凛道：“回国的事，也得从长计议不是？我也得做调研，开会，做各项决议。”
小蝴蝶也听见了谢凛最开始问沈若云为什么哭，在外头焦急的直跺脚，慌慌张张的问道：“爸爸，妈妈怎么了？”
谢凛这才过去打开门。
小蝴蝶一进来就焦急的朝沈若云跑去，看见她哭过，立马就要她抱。沈若云抱她了，小蝴蝶心疼的亲亲她的眼睛，模仿着爸爸哄她的语气，说：“妈妈，你不要哭。”
“妈妈不哭，妈妈跟爸爸也没有吵架，小蝴蝶不要担心。爸爸妈妈只是在商议，怎么样才能让小蝴蝶想见妈妈的时候就能见到妈妈，想见爸爸的时候就能看见爸爸。小蝴蝶知道的，商量就会有分歧，但那是提意见，不是吵架，对不对？”
“对。”小蝴蝶说，“但是万一商量不出来结果，也没有关系的，小蝴蝶想妈妈的时候，可以跟妈妈打电话。现在都可以视频，小蝴蝶还是能看见妈妈的。”
沈若云嘴角弯起，谢凛在一旁沉默不语。
沈若云看看他，说：“那我带小蝴蝶走了。”
但谢凛没让她开车，最后选择送她们过去，一路上，小蝴蝶都在哄沈若云，这哄人的技术，也不知道像谁，便撒娇边哄，小黏人精。
谢凛心里清楚，小黏人精，无非是随了大黏人精。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不粘屈琳琅，但跟沈若云在一起的时候，却那么黏。或许是因为初恋，也或许是因为沈若云太冷了，恋爱双方里，总有一个人得黏。
在沈若云哭的时候，谢凛当会儿，挺手忙脚乱跟头大的。
他居然还是这么怕她掉眼泪。谢凛自己都服了。她咄咄逼人，不可理喻，分明是心狠，还要他来妥协。
在沈若云跟小蝴蝶下车的时候，才点了一支烟。等到烟头燃尽时，才重新发动车子找了王励肆。
王励肆已经忍住很久没找沈若云了，沈若云也不见他，于是王励肆就这么堵着气，他又不是没女的喜欢他了，他何必要巴结着沈若云这一个女人。
但这么想归这么想，不爽是真不爽，他甚至想把沈若云拉来教育一顿，让她不理他。
于是谢凛见到王励肆时，后者脸上明显写着不满，通俗来说，那就是没泡到妞的不甘心还有陷入爱情的二愣子的自我倔强。
王励肆看着谢凛，道：“听说你要出国了？”
“嗯。”
“恭喜。”王励肆道，“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打算把重心往国内移。”谢凛道。
王励肆原本有些散漫的靠在沙发上，在他话音落下时，不由得坐直身子，多看了他两眼。
四目相对，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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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励肆打量他几眼，谢凛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回国，毕竟国内这几年发展迅速，但也不是最近，毕竟他的行业，国内市场不是很稳定。
“怎么突然想着把重心往国内转？”王励肆若有所思，“环境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起码暂时不是最适合的时机。莫非是有什么突然的原因？”
谢凛也没有隐瞒，如实道来：“小蝴蝶舍不得跟妈妈分开。考虑到她们母女的身体状况，回来大概最好。今天来找你，是后续需要你帮忙。我要是国内稳定下来，你投资我，应该不亏。”
其实回国，倒也不是完全没优势，只是风险相对来说略大，远不如国外安稳。其实沈若云愿意给予金钱上的帮助，尽管有最坏的风险，但谢凛心里有底，应该不会那么遭。
融资才是最难的，沈若云给他解决的是一个大问题。
谢凛无法接受的，本质上就不是回国这事，他厌恶的是沈若云对他肆无忌惮的摆布。他就像一个木偶，被她利用，如今还要听她安排。谢凛可以为了小蝴蝶做出牺牲，但对于沈若云的这种做法不敢苟同。
“只是因为孩子？”王励肆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片刻后，把手里的烟递了一根给谢凛，又把打火机丢给他。
谢凛没接，只蹙起眉：“不然你以为？”
“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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