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肩膀往门口望去。
只见苏烟禾红着壹扌合家獨βγ
眼眶站在那里,脚边洒了一地的瓷片,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在空气中散开。
他一看便知道她是误会了。
还不等顾琤说话,苏烟禾便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
“苏烟禾,你且听我解释。”顾琤伸手,伤口传来剧痛,他忍着痛,踉跄两步。
他不敢想,要是因此错过,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心底的恐慌像清水里的一滴玉,晕散得越来越多。
“大人,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帮你换药。”夏莹不可能让顾琤追上去的,借口帮他换药便缠上他。
顾琤厌恶地挥开她,胸口剧烈起伏。
“滚!谁让你擅离职守,你根本就不适合锦衣卫一职!”
他确实是为了她受的伤。
只因她莽莽撞撞没有经验,更何况,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她只是自己的下属。
他不会让下属当着自己的面受伤。
顾琤蹙着眉,忍了忍,便抬步追苏烟禾去了。
苏烟禾一路跑回竹园,眼泪早就忍不住流淌。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之前她只知道顾琤是为了一个女人受的伤,现在她知道了,是顾琤特意为她挡了一刀。
能让顾琤做到这个地步,两人的感情不会差。
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苏烟禾心脏抽疼起来,手紧紧的攥着胸口衣襟处,趴在桌子上,表情便连眼神都是痛苦的。
好痛!
真的好疼……
第二十三章 辜负了你
顾琤追回竹院,推开紧闭的门,便见到苏烟禾蜷曲成一团,表情痛苦,眼泪决堤。
她的眼泪就像落在他心底的酸,要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千疮百孔。
顾琤缓缓靠近,目光中带着无限悔意。
“苏烟禾。”
“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悔深似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都是因为他给了夏莹机会,才会让苏烟禾如此伤心。
刚才苏烟禾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我应该对不起……”
苏烟禾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谢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顾琤呼吸一窒,上前将苏烟禾搂在怀里。
“苏烟禾,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苏烟禾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顾琤在说什么。
“放开我……”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顾琤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苏烟禾,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顾琤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苏烟禾——”
……
竹院。
王大夫替苏烟禾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顾琤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
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顾琤隔着帐子看着苏烟禾,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顾琤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顾琤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顾琤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顾琤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顾琤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顾琤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顾琤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苏烟禾垂下眼帘。
顾琤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苏烟禾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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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故人
一声“阿玉。”
顾琤喜不自胜。
苏烟禾也缓缓勾起唇角。
顾琤在安慰苏烟禾,但不如说,是苏烟禾在安慰顾琤。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苏烟禾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顾琤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苏烟禾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顾琤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苏烟禾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顾琤入宫专为苏烟禾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苏烟禾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苏烟禾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苏烟禾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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