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陆横山今天表现得格外得体,眼神里的迷恋也被掩藏得很深,她的手挽着他的手腕,脸上维持着一个笑容。
“亦凝要嫁人咯。”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沈溯微道:“当年你也是这么送我母亲嫁人的?”
陆横山脸色微微一变。
“既然那么喜欢,又何必,把她放到我父亲身边?”沈溯微抬头直直望着他,“是你,先放弃她的不是吗?”
程横山脸色阴沉得直掉冰渣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不是你,她不会出事,你愧不愧疚?我是她的女儿,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不会愧疚吗?”她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道:“外面有很多宾客看着,你应该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表情。”
程衡山只好调整情绪,将她交到傅侗文手里。
沈溯微跟他十指相握,却发现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往外看去,或许是期待某个人能来。
她其实觉得他这个举动有些心酸,天之骄子到最后也不过是凡间被爱恨情仇折磨的凡夫俗子。
证婚人很快开始宣布婚词,什么一辈子一起,生老病死不相弃。
沈溯微只记得自己麻木的说“我愿意”,傅侗文说话的声音似乎比她的还要麻木。
然后是机械的交换婚戒,戒指很好看,某个很有名的牌子,据说一个身份证只能定制一枚,大概也是沈母安排的。
沈溯微丢完捧花就去了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她也不记得接到捧花的是谁。只隐隐约约看见一眼,长得很好看,接到捧花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模样。
她的视线来回扫,然后看见了叶晨曦,总算扬起了一个真心的笑意,给她夹了很多块甜品,给她端了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几个小姑娘在讨论叶晨曦小家子气,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混进来了。
“你听见没,她刚才还问服务员能不能喝可乐,咱们这哪里有人喝可乐的?”
叶晨曦也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沈溯微过来,她的脸都红了。
沈溯微笑道:“想喝可乐?”
叶晨曦摇摇头,小声的说:“她们说没有。”
“有的,你想喝什么都有。”沈溯微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休息室走,“我都备着的,我平常就喜欢喝可乐,也不觉得喝可乐低人一等。”
几个说闲话的人尴尬的走了。
叶晨曦道:“老师,我真的不用啦,谢谢你替我解围。你今天很忙,先去忙别的吧。”
沈溯微的视线往不远处走掉的那几个说闲话的人身上扫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你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她也的确不好跟她总待在一起,这不,陆英芝就问她小姑娘是谁。
“是我一个学生。”沈溯微道。
“你对你这学生倒是挺上心。”陆英芝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她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有一瞬。
“几个嘴甜的学生我都挺喜欢的。”沈溯微神色如常道。
陆英芝也就没有再多问。
婚礼接下来就是宴席,宴席过后,新郎新娘打道回府。
沈溯微跟傅侗文说:“你晚上肯定回来得晚,我就睡客房吧。”
人声鼎沸,他没有听清,弯腰下来,“你说什么?”
沈溯微说:“我睡客房。”
她想了想,又说:“我们应该也不会做那种事,家里我就不准备套子了。”
“嗯。”他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被人叫走了。
沈溯微被先送回了别墅,回到家就换了睡衣,戒指也被她摘了下来,她坐在楼上,关上门,就隔绝了楼下的热闹。
傅侗文回来的时候,没醉,但身上多少沾了点酒味。
他往桌面上一扫,就看见了戒指,道:“掉了可就没有第二只了。”
沈溯微道:“可以买其他牌子。”
“这一对很贵,国内也没有,国外定制还得排队,很花时间,而且还得当事人去取。”他脱着西装外套,一边随口说。
沈溯微顿了顿,扫了他一眼。
傅侗文道:“今天顾越说,他看见温湉了。”
053
沈溯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没有回,起身说:“我去洗澡。”
洗完澡,也好躺着睡觉,今晚没准备,明天她可以自己抱一床被子过来。
傅侗文是不会动她的,她就当旁边睡了个兄弟。
沈溯微答应跟傅侗文结婚,尽管没有想过长久,不过她一开始是没打算拒绝过夫妻生活,她毕竟也需要调和荷尔蒙分泌,但他不愿意,她也无所谓。
正想着,傅侗文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咬着她的耳垂,说:“先把事情给办了。”
沈溯微穿得很少,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傅侗文的反应。
他手上稍微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往他身后倒,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跟他面对面,两个人对视着。
沈溯微看着他有些冷峻的眼梢。
只要他不笑,脸上也不放一丝表情,他五官看上去就会格外的有疏离感。
“我们办完事再去洗。”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沈溯微平静的道:“又喝醉了?”
傅侗文顿了顿,眉毛微微挑起,伸脚暧.昧的在她小腿上勾了勾,轻飘飘的说:“我知道你是谁。”
沈溯微视线下移,盯着他穿着西装裤的笔直的大长腿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是温湉。”
“我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他扫了她一眼,终于不耐烦,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新房的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四件套也是,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傅侗文把她丢在床上,说:“你总不能,洞房花烛夜也不陪我。我娶你回来,肯定是要跟你做这种事情的。”
沈溯微不说话,只是也没有拒绝他。
很多时候,无意之间的举动,就能使燃火四起。
沈溯微唯一的印象,就是只有一个烈字,她甚至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他是真的想把她往死里整。
最后的时候,有人敲门,谁也没理会。
外头的人大概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很快没了声音,离开了。
沈溯微大汗淋漓的看着天花板,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傅侗文的头就撑在她肩窝处,闭着眼睛似乎是打算睡觉了,高挺的鼻梁几乎快要贴到她脖子,微热的鼻息太过亲密了,她微微偏开了头。
他的眼睛也就睁开了,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朝她靠过来,“几点了?”
“凌晨三点。”
“你怎么还不困,精神这么好?”他靠在了原本的肩窝的位置,然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沈溯微说:“汗水粘着太难受了,我去洗个澡。”
她起了身,刚刚进了洗手间,他就跟了进来:“一起呗。”
沈溯微觉得跟傅侗文亲过以后,嘴巴里面都是酒味,就先在洗手台刷了个牙,两个人各干各的,没多久,她就听见他在里面喊她,问洗发水沐浴露是哪个。
洗发水沐浴露全是沈溯微买的,一个法国牌子,傅侗文对法语是半点不会,当然分不出来。
当然,她买回来也是给自己用的,并没有考虑过他,但他要用她也不可能不给。
沈溯微进洗澡间给他做了区分,傅侗文闻了闻,说:“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没有吭声,他又不依不挠的问:“感觉怎么样?”
“嗯?”
傅侗文淡定的说:“就夫妻生活。”
沈溯微客观的说:“还算可以。”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开了水龙头,沈溯微也就猝不及防的被打湿了身体,反正也什么都没有穿,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可害臊的,她干脆也就跟他一起洗了。
结果就是在浴室里面又办了次事情。
傅侗文问:“你这一年多有过别人吗?”
沈溯微反问:“你说呢?”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过。”
沈溯微记得温湉跟沈母聊天的时候,温湉说过,他们那个地方是小地方,比较在意女孩子婚前干不干净,所以她接受不了婚前就有那些行为。
傅侗文自然会尊重她。
虽然她有点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皱了皱眉,淡淡的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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