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泽蹙眉:“那苗族人那边会有办法吗?”
“应该会有。”
徐锐泽狂喜,只要他即刻出发去寻找苗族人,很快就能破解宋南烟身上的蛊毒了。
老中医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摇了摇头,缓缓道来:“只是这种蛊毒并不是每一个苗族人都会的。苗族分为不同的派系,每一个派系流传着不同的蛊毒,你现在就算是到了苗族人的聚集地,也不一定可以找到使用这种蛊毒的人,而且每个人掌握蛊毒的能力不同,解毒的能力也就不一样,你不一定能刚好找到相对应的人啊。”
徐锐泽眯起眼睛,眼里流露出怀疑和试探:“先生看上去并不是苗族的人,怎会知道这些东西?还知道的如此详尽。”
老中医对他的发问并不震惊,他只是笑了起来,眉眼间更加的慈祥。
“这本书上有记载,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研究一下这本书。”
徐锐泽还是不相信,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这关乎于宋南烟的性命,他一刻也不敢马虎。
老中医回忆道:“这本书说实话还是我祖先留下来的,我祖先就是苗族人,但传到我们这一代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徐锐泽见他的神态不似有假,于是拿过了书。
书的页面是泛旧的黄色,有几个地方的字甚至已经不大看得清了。
书页很脆,但也有点厚实,徐锐泽甚至不敢大力翻看。
宋南烟在他怀中又开始犯困了,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她丝毫不敢睡。
老中医看了看她,说道:“现在睡觉或许对你是个好处,就我所知,这个蛊虫在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很少出现。”
徐锐泽想起自己在宋南烟床边守着她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做噩梦,噩梦是他走了之后才开始的。
宋南烟点点头,终于支撑不住,立刻昏睡了过去。
徐锐泽将她一直搂在怀中,一边看书,一边观察她的状态。
不久后他就看到她眉宇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他开始慌张,他想要喊宋南烟起来,但中医却摁住了他的手。
几分钟后,宋南烟紧锁的眉头再一次松开,呼吸也趋于平稳。
他放下心来,继续查看书籍上所说的内容。
这本书关于蛊虫的描述很详尽,上面罗列了几百多种蛊虫和他们所能引起的一些病状。
其中就有宋南烟中的这种,这种蛊虫的名字叫做“一夜好梦”。
听起来好像是个什么美好的词汇,但实际上他只会给别人带来噩梦和痛苦。
徐锐泽想起宋南烟所受到的那些痛苦,手下的力气不由的大了起来。
“咔嚓”一声。
那页纸裂开了。
徐锐泽想要给他弥补好,突然发现这张纸中间居然有个夹缝。
他看向老中医。
老中医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当即走了过来:“这中间有东西?”
“是。”
徐锐泽发现中间的居然是一些碎末。
老中医将那些碎末倒出来,放在手指间轻轻的捏了捏,然后嗅了一下。
随后他瞪大了眼睛。
他兴奋道:“就是这个!这个就是解你媳妇儿体内蛊毒的解药!”
“什么!”徐锐泽狂喜,他看着那些粉末却犯难起来:“那现在要怎么给她吃?”
老中医有些可惜地摇摇头:“这些粉末没有办法当解药了。”
徐锐泽心再次落入谷底,不见天日般地绝望起来。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中医又嗅了嗅那些粉末:“我可以试着根据它配制出解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大概多久?”
徐锐泽是真的害怕,宋南烟这幅昏昏欲睡又噩梦不断的模样真的让他惊慌。
老中医犯难了起来,他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的胡须:“我也是第一次配制,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但是我会尽快的。”
“好,谢谢大夫。”
这时候,宋南烟也醒来了,大概是他们刚刚都太激动,忘记控制音量了。
“锐泽,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宋南烟刚刚睡醒的,但是她的语气却比睡觉之前更加虚弱。
老中医听闻也蹙了蹙眉头:“看来现在这个蛊毒已经彻底发挥作用了。”
每一种蛊,只要不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蛊毒,在宿主的体内都会以吸食宿主的精血为代价生长起来,而宿主会变得更加虚弱。
直到现在的宿主被他们吞噬干净后,他们就会寻找新的宿主。
第228章寄生虫
老中医看着宋南烟这么快的时间就变得这么虚弱的样子,也知道她体内的蛊虫一定是来势汹汹。
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宋南烟就会彻底变成一具躯壳。
他眉宇间更加冷峻,狠狠心说道:“我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做好解药,一个星期后到我这里来取。”
徐锐泽看着宋南烟的样子,心里心疼不已。
他看向老中医,神情中莫名带着哀求:“刚刚听你的意思,这种蛊虫不是可以转移宿主吗?你不能将它移植到……”
“锐泽!不许胡说!咳咳咳……咳咳咳!”
宋南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开口打断她,大概是说的太急了,她说完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中医听懂了徐锐泽的话,他摇摇头:“蛊虫是在她的皮肉之下的,要想抓出来或者移植,只能剥皮抽筋。”
徐锐泽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好,麻烦你了。”
他们离开后,老中医就连忙进入了自己的密室,开始争分夺秒地炼制解药。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徐锐泽一直在找的洪兴,就偷偷藏在门外,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徐锐泽抱着宋南烟去了宋家。
宋母刚好下班回来,看见宋南烟面容憔悴的样子,不由得一惊,她连忙上前:“南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南烟和徐锐泽对着宋母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她并没有丝毫被折磨的样子都暗地里松了口气。
但宋南烟还是有些不放心,她问道:“妈妈,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
宋母越发疑惑:“没有啊,能吃能喝能睡,一切都好。”
说完,她还害怕宋南烟不相信似的原地转了个圈,让宋南烟仔细观察观察她。
宋父这个时候也从厨房出来了:“你们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了,刚好今天做的饭多了。”
宋南烟看着父亲:“爸爸,妈妈最近做噩梦了吗?”
宋父一脸疑问的回答:“噩梦?没有啊。”
宋南烟终于放心了,她不由得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宋母敏锐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南烟,你最近是一直在做噩梦吗?”
宋南烟抿唇:“不是。”
“你看你的脸,憔悴的还说自己不是在做噩梦,到底怎么了?和妈妈说说。”
宋南烟叹了口气,瞒不住了。
徐锐泽看她有开口的趋势,这才将她放在椅子上。
“可能是那天被那个鸡爪子吓到了,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宋南烟还想要蒙混过关,但在宋母的逼问下,还是招了。
宋母听完事情的全过程,果然万分担忧。
“那这个可怎么办啊,你要不就在家里面这边睡吧,家里面这边人多,还能轮班守着你。”
宋南烟看向徐锐泽,徐锐泽也在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抉择。
而宋南烟心里是不情愿的。
因为她害怕在这里给父母添麻烦,但是如果现在回去了,可能父母也会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觉。
她正在两难抉择中的时候,徐锐泽开口了:“岳父,岳母,我今天去安排一下店里面的事情,最近就在家里安心陪着南烟,你们就不用担心。”
宋母想都没想就反驳了:“那怎么行,你这样一个人熬下来,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岳父岳母,我还年轻,身体扛得住,倒是你们,你们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如果还要照顾南烟的话,上班难免分心,身体若是因此坏了,南烟会更自责的。”
宋母、宋父闻言不说话了,只是对视着,好久好久之后,他们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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