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有几分相像,你觉得,靳逸琛、我爸妈,他们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只说最后一次,够了,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受够了陶思看似无辜的挑衅。
一向温和的人,也忍不住露出身上的刺作为反击。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脸色惨白的回了家。
回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却难受到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发烫。
淋了一夜的雨,俨然是发烧了。
她强撑着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想找一找退烧药。
忽然,门猛地被推开。
程幼安半睁着眼,看见靳逸琛一身寒意的走过来,出口就是质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陶思吗?”
程幼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靳逸琛把一封信甩在她身上。
她这才知道,这是陶思留下的告别信。
信里说,知道程幼安接受不了自己,所以她一个人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们。
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是程幼安把她逼走的。
看着靳逸琛眼底的怒气,那一瞬间,好像连发烧都没那么难受了。
还能有什么比看见他这副模样更让她难受?
程幼安将信扔掉,冷冰冰道:“请你弄清楚,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我没有逼她。”
“她车祸的伤还没好!”
“是伤还没好,还是你不想离开她!”
程幼安不想再听他找的这些理由,再次逼问。
面前的男人微愣,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陌生:“程幼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程幼安也想问。
是啊,我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这时,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程父程母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显然也是为了陶思失踪的事。
一进门,他们就对着程幼安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刺激思思吗?”
“她身体不好,前阵子又出了车祸,一个人孤零零跑出去,没钱又没住的地方,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幼安,你以前很善良的,怎么现在这么狠心。”
三个最亲近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句一句数落她的过错。
程幼安双手紧紧攥着,只觉得心脏在热血的包裹下,剧烈跳动,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被割裂一般,眼前越来越模糊。
铺天盖地的崩溃终于彻底将她击倒。
她眼前一黑,猝然昏了过去。
第七章
醒来时,她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吊水。
但病房里并没有人守着。
靳逸琛和父母都忙着去找陶思。
吊完水,程幼安一个人回了家。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又再次只有她一个人。
靳逸琛一直没有回家,她知道,他每天都在到处找陶思。
而程父程母也总是无精打采的。
程母每天都拿着陶思的照片,仿佛看不见程幼安一般,当着她的面回忆这三年的事。
“你昏迷的三年里,思思天天陪着我,她说她没有妈妈,把我当成了亲生母亲……”
“思思,你到底去哪儿了……”
程母哭的专注又伤心。
丝毫没有发现,旁边自己的亲生女儿正浑身发抖,眼底全是绝望。
又过了很多天,靳逸琛终于回了家。
可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靳总,有人说在酒吧看见过陶小姐,保镖已经先赶过去了。”
助理的声音传到程幼安耳边。
靳逸琛心头一喜,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程幼安一眼,立刻拿起车钥匙跑了出去。
程幼安本以为这些天面对满心装着陶思的他们,她已经痛到习惯了,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此刻见到这一幕,她仍然心脏紧缩,痛得不能呼吸。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拿起车钥匙,也跟了过去。
青色酒吧。
所有客人都被赶走,只有老板和服务生颤抖的看着十几个黑衣人和那为首满脸戾气的男人。
“砰!”
程幼安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砸椅子的声音。
一抬眸,她看见靳逸琛狠狠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衣领,森寒开口:“你再说一遍,她昨天在这儿做了什么?”
服务生被吓得结结巴巴:“那,那位小姐……和跟她搭讪的男人喝了几杯酒。”
“砰!”
又一个椅子被他狠狠踢碎。
程幼安看着不远处疯狂的男人。
只觉得眼熟又陌生。
靳逸琛占有欲很强,没人比她更清楚。
高二时,她只是无意收了一封其他人的情书。
他醋了一周,最后把那个男生约出来打了一架,才总算消气。
而他如今这副样子,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靳逸琛打完架,嘴角还有淤青。
程幼安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他疯子,少年也不反驳,而是紧紧的抱住她。
“幼安,我是疯子,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年少时的爱意如野草一般疯长,哪怕拿一把火烧光也会再长出来。
而如今,程幼安眼睁睁看着他为了陶思而疯魔的模样。
这一刻,她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丰沃的土地,迟早有一天会变得贫瘠。
就如同曾经浓烈的爱,原来也已经随风消散。
那个爱她入骨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着里面的各种响动,眼睁睁看着靳逸琛因为找不到陶思而痛苦的模样,程幼安喉咙哽得生疼,胸腔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痛到不能呼吸。
好疼。
太疼了。
直到,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她艰难点开,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绿̶短信。
【程幼安,现在明白了吗?就算我离开,靳逸琛也不可能会回到你身边了。】
第八章
她红着眼一字一句看完,而后,一条一条的翻看着陶思这段时间给她发的信息。
这阵子,靳逸琛找她都快找疯了,可没人知道,她每天都在给程幼安发信息。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她不再怯懦的叫她程小姐,而是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程幼安,听说我走了,逸琛疯了哦。】
【程幼安,一开始逸琛的确是因为我跟你像才注意我,但那又怎么样,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三年,他心里装的已经全是我了。】
【程幼安,好好笑哦,替身居然赢了正主。】
文字里全都流露着她的得意与嚣张。
这时,铃声响来,是陶思打来的。
“程大小姐,这段时间是不是备受折磨啊?”
刚一接通,陶思得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程幼安胸腔窒闷,连嗓音都变得嘶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头,陶思笑了,“你想不想知道,靳逸琛现在爱的人究竟是谁?”
“我有办法验证,你现在来找我,我们做个了断。”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程幼安手机里就收到了一个地址。
程幼安最后看了一眼为陶思疯魔的靳逸琛,攥了攥拳,转身离开。
陶思发的地址,是一栋废弃的文化馆。
这里连灯都没有,漆黑的夜色下,她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去。
周围寂静无比。
却并未看到人影。
空荡荡的馆内,只有她一个人,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刚回头,就看到有人拿着木棍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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