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得她呼吸不畅,头脑发晕,他才放开她。
“你也是中意我的。”他微微喘着气,语气肯定。
卫沉晚羞涩地低下头去。
片刻,她闷闷开口:“你是锦衣卫,我是捕快,我们的性命都由不得自己。”
这话听得耳熟。
她接着说:“你我殊途,你会耽误我。”
苏白洲终于知道这话在哪里听过了。
“你听到我和江知诩说的话了?”
卫沉晚偏过头,不肯承认自己在晋州县府的房檐上偷听。
“你我不是殊途,”苏白洲轻轻拉住她的手,“和江家的婚约我会解除。”
“我会保护你,如果我死了,你就再找一个,如果你死了,我会跟你一起死。”
那只白皙的柔荑又捂上他的嘴:“说什么呢你!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她神色微韫,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拿下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好,我不说。”
看看这笑容,温柔地好像吃掉了所有春天,谁能抵抗住呢?
卫沉晚的脸又红了些。
她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深怕一个踉跄就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声音闷闷的。
被偷的玉佩,真假公主,还有不畏揭穿的江知诩。
有太多诡异的事挡在面前了。
“我知道。”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我会站在你身边的。”
世间的情话是什么样的呢?
也不过如此吧。
不会有比这更让她动心的情话了。
“谢谢你……”卫沉晚的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不必。”夜色中,苏白洲深深地看着卫沉晚。
好像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第二十七章 张嬷嬷
卫沉晚一夜未眠,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总是隐隐不安。
她看着漆黑的夜色,总感觉有一头凶兽在蠢蠢欲动。
翌日。
因为无眠,卫沉晚早早便起床梳妆。
皇上派去燕州的人,今早也该回来了,他们会带回张嬷嬷。
当年她被推下悬崖,被卫庆救起,就没有再回过慈幼局,想来当初张嬷嬷也会伤心很久。
卫沉晚整理好衣装,走出闺房,刚到正厅,府中下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
她皱着眉问:“怎么了?”
下人看见她,神色犹豫不敢说话。
卫沉晚心中不安更甚。
她眉头皱得更深,声音有些严厉:“说。”
下人抿抿唇,垂着眼道:“小姐……皇上派去燕州的人回来了……”
卫沉晚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张嬷嬷……跟着回来了吗?”
“皇宫的人说,张嬷嬷……已经身亡!”
“什么?!”卫沉晚如一道雷在脑中炸开来,一瞬脚步有些虚浮,她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卫霍正巧出现,及时扶住了她。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卫沉晚:“乐儿……”
她失了神,就连双眼都失去光。
怎么会这样呢?张嬷嬷怎么会死?
“张嬷嬷……是怎么死的?”她喃喃问道。
“一刀毙命。”下人回道,不敢看向卫沉晚悲伤的神色。
皇上身边的太监在这时走进卫府,他向卫沉晚行了礼,眼底却晦暗不明:“卫捕快,皇上……召您入宫了。”
卫沉晚怔怔抬头。
“知道了。”她轻声回道。
“乐儿,我陪你去吧。”卫霍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卫沉晚此刻的状态,让他不得不担心。
可她却是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兄长。”
她离开他的臂弯,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太监走出了卫府。
皇宫,议事殿。
“臣女卫沉晚,参加皇上。”卫沉晚跪在冰冷的地上,心更加冰冷。
皇上挥挥手,示意她起身。
江知诩和苏白洲已经在殿中了。
“卫沉晚,朕派人去了慈幼局,但是见到的却是张嬷嬷的尸体,这样一来,这块玉佩是不是你的再也无法证明。”皇上站在殿上沉声说。
皇上和贤妃都以为卫沉晚会再次力争。
可是话音刚落,一道细小的哭声传荡在殿中。
只见那个穿着一身捕快服的女子,此刻却一改冷酷,哭成一个泪人。
卫沉晚低垂着头,肩膀轻微耸动,泪珠子一颗一颗掉落。
大殿上一片死寂,只有她的啜泣声。
皇上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江知诩,她比卫沉晚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
苏白洲看着卫沉晚,心一阵阵疼,却没有办法安慰只言片语。
“卫沉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贤妃淡淡开口。
她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泪痕,她的声音哽咽:“杀害张嬷嬷的凶手……找到了吗?”
贤妃微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本宫是在问你,对玉佩一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卫沉晚却轻轻摇头,说:“不重要了……”
贤妃双眼微眯,有些不可置信:“不重要?”
“臣,现在只想找到杀害张嬷嬷的凶手,”卫沉晚擦去眼泪,眼神坚定地看向皇上和贤妃。
忽的,她的视线飞刀一样落在江知诩身上:“张嬷嬷对臣,一直是当亲生女儿对待的,臣定要报弑母之仇。”
江知诩避开她的目光,身子莫名地抖了一下。
“至于玉佩,臣不要了。”卫沉晚又看向贤妃,“臣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臣的身边一直都有人将臣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以前是张嬷嬷,现在是爹和兄长,亲生父母对于臣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了。”
“所以,”卫沉晚跪下身去,“这枚玉佩,贤妃娘娘相信它是江小姐的,便就是江小姐的吧。”
第二十八章 蹊跷之事
闻言,殿中众人皆是一怔。
“你这是,承认你假替公主身份了?”贤妃抿唇,不知怎地内心五味杂陈。
“臣没有假替公主,臣只是说这枚玉佩是臣的随身之物。”卫沉晚拱手,背却挺得像树一般。
皇上看向江知诩,问道:“江,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知诩跪下,神色犹豫又怜惜:“我想,卫捕快没有办法证明玉佩是她的,所有才有这样的说辞,我与她相识十二年,她只是……太想找到亲生父母了罢。”
“既然……”皇上沉声,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苏白洲蓦地跪下,“张嬷嬷被杀害一事还有蹊跷,微臣看过尸体,可以判定是两日前遇害。”
他的目光落在江知诩身上:“张嬷嬷不过是慈幼局一个妇人,不会与人结仇,这次遇害必有蹊跷。”
“若是张嬷嬷可以证明鸾鸟玉佩是卫沉晚的,那么杀害她的人必定是不想让她证明。”他一字一句道。
苏白洲话中意有所指,江知诩红着眼,楚楚可怜地望向他:“阿洲哥哥……此话是何意?是说我杀了张嬷嬷吗?”
卫沉晚冷哼一声:“你十二岁时尚可以将我推下悬崖,如今不知道变得多心狠手辣。”
“沉晚……你怎么可以这样猜测我?”江知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尽是被冤枉的委屈。
可是卫沉晚已经看穿了她的虚假面孔,不会再相信她口中的一字一句。
“苏白洲说的有几分道理。”皇上缓缓道,眉目间尽是威严,“张嬷嬷遇害一事确有蹊跷,朕会派人调查清楚。”
卫沉晚一瞬跪下:“皇上,臣请命亲自调查。”
“卫捕快,你身份特殊,不方便调查这件事。”皇上回。
闻言,卫沉晚暗自咬了咬牙。
“朕知你与那张嬷嬷情谊深厚,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玉佩之事,暂且缓下。”皇上下了决定。
“……多谢皇上。”
几人行过礼,离开了议事殿。
皇宫门口。
卫沉晚、江知诩和苏白洲并肩走出南门。
那宫门刚刚关上,卫沉晚一把扯过江知诩的衣领,直接将她甩在了墙上。
卫沉晚一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像是忍耐着极盛的怒气低声质问:“是你吗?江知诩,是你杀了张嬷嬷吗?”
离开了皇上和贤妃,尽管苏白洲在,江知诩也懒得继续伪装,她扯开嘴角,得逞地大笑:“是啊,是我杀了她,你又能怎么样呢?”
下一瞬,卫沉晚拔出腰间佩剑,锋利的剑刃直直逼上江知诩的喉咙、
她问:“为什么?”
明明只有三个字,却像是鲜血淋漓一样。
江知诩并不惧怕脖颈上的那把剑,她挑挑眉,道:“她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可没把我也当成女儿。”
“你……”卫沉晚目眦尽裂,手上力道更甚,“她养了我们十二年!”
江知诩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刃,淡淡道:“你敢杀我吗?我现在还是江家的女儿。”
“沉晚。”苏白洲温热的手握上卫沉晚的手腕。
那把剑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江知诩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
“啊——”卫沉晚胸口闷得就要喘不上气,她捂住头,双膝跪在地上。
苏白洲抱住她,轻声安慰道:“沉晚,没事的,没事的。”
江知诩冷眼看着两人,不禁冷笑:“卫沉晚,我会嫁给苏白洲的,你信不信?”
闻言,苏白洲冷冷看向她,眼神好似一把利刃,他语气带着危险:“江。”
“阿洲哥哥,”她亲昵地喊她,眉眼间却是可怖的,“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第二十九章 男人与男人
那日之后,卫沉晚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步都不曾踏出。
不管卫庆和卫霍在门口怎样劝说,她都不肯打开房门。
卫庆公务缠身,不能一直在家中看着女儿,便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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