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暮沉沉默不语。
姜以宁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暮沉：“自作多情。”
姜以宁：“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姜以宁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姜以宁：“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暮沉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姜以宁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暮沉没回答，姜以宁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姜以宁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姜以宁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暮沉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姜以宁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暮沉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姜以宁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暮沉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姜以宁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姜以宁：“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姜以宁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姜以宁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姜以宁：“……”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姜以宁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姜以宁：“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姜以宁：“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姜以宁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姜以宁：“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姜以宁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姜以宁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姜以宁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姜以宁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姜以宁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姜以宁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姜以宁：“谢谢。”
与此同时，姜以宁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姜以宁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以宁，你先忙，我去给暮沉买早饭。”
姜以宁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姜以宁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姜以宁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姜以宁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姜以宁：“好，谢谢。”
——
暮沉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暮沉：“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暮沉：“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以宁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姜以宁的名字，暮沉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暮沉，我觉得以宁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暮沉：“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以宁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暮沉：“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暮沉：“靳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暮沉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暮沉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章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暮沉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姜以宁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姜以宁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暮沉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暮沉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暮沉，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姜以宁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姜以宁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姜以宁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暮沉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暮沉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暮沉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暮沉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暮沉：“带姜以宁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姜以宁。
姜以宁也摸不着头脑，“靳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姜以宁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姜以宁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靳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姜以宁：“谢了。”
暮沉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姜以宁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姜以宁看见了暮沉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姜以宁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暮沉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姜以宁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暮沉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姜以宁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暮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姜以宁：“……”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姜以宁没搞明白情况，暮沉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暮沉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姜以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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