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睡了吧……”
他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喃喃自语,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看见他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若傲芙才从房顶下跳了下来。
很轻,没有人发现。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齐昭会来找自己,不是躲着他,要囚禁她吗?
而刚才谢齐昭眼神里的那抹沉痛,她实在不敢相信。
望着地上自己清冷的影子,若傲芙暂时敛去了这莫名的情绪。
然后朝着暗影司的目的前去。
不得不说,傅瑾是一名合格的暗卫,若傲芙只是刚抵达。
傅瑾就发现了声音。
“何人?”
若傲芙心一紧,暗影司暗卫众多,她不想伤害这些以往的同门,所以不愿出手。
因为同为暗卫,她知道大家的不容易,所以在心里,她是心疼大家的,只是现在站在了敌对面,是自己不愿,又没法改变的。
静默一会后,若傲芙快速冷静下来,观察着周围,装作来劫囚的窃贼,哐当一声,劈开了牢房的锁。
然后,就飞快的转身逃了出去。
傅瑾双眼微眯,若有所思:“听我命令,你们将犯人逮回牢房,我去抓那贼子!”
果然如若傲芙所想,计划得逞,成功的将傅瑾引出。
她的轻功不在傅瑾的话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处偏僻黑暗之处。
看着身后求追不舍的傅瑾,忽的,若傲芙停下脚步,扯下了脸上的面具。
“是我!”
第18章
傅瑾手上并没有带武器,停在若傲芙的身后。
他看着她,没有丝毫意外说道:“我知道是你。”
若傲芙微怔:“你怎么知道是我?”
“在王府时,我们一起学剑,一起练功,一晃十二年,我了解你,所以当你劈开门锁,却没有拿剑伤害大家的动作时,我就猜到是你。”傅瑾不慌不忙的说着。
“我还猜到,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若傲芙说不上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那十二年的血雨腥风,能够有一个懂自己的人,让她顿时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
她深吸口气,看着傅瑾:“傅瑾,我有事求你。”
若傲芙也不确认傅瑾会不会帮自己,傅瑾一直都是忠心谢齐昭的。
她在赌,赌一个情义,和一个五年前的救命之恩。
“你说。”傅瑾回着,脸色平静,“五年前,你救过我,只要不是违背主子的事,我定会帮你。”
若傲芙一时语塞,半响,说:“兄长生前是我的错,死后,我却连祭拜都做不到。”
“你可否替我跑一趟,祭拜兄长。”
她戳着手,等着傅瑾的答案。
片刻后,才想起男人的声音。
“嗯。”傅瑾应了声,眼神复杂的看着若傲芙,“你还心仪主子吗?”
若傲芙一愣,没想到傅瑾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她苦笑,然后摇了摇头。
“家国仇恨,杀兄、利用,这一桩桩,你觉得我还会喜欢吗?”
“那你会伤害主子吗?”傅瑾接着问。
若傲芙冷笑:“如果我要杀他,你会与我兵戎相见吗?”
傅瑾沉默了,于他而言,谢齐昭对他是主仆的情意,栽培的情意。
而若傲芙和他是同门之义,同生共死的完成了那么多次任务,风里来学里去,更何况若傲芙还救过自己。
所以,他沉默,也两难。
若傲芙并不想为难他,只是说:“祭拜兄长的事,多谢你。”
傅瑾抿唇,道:“我今晚安排好事,就会动身,等我回来告知你。”
“好。”若傲芙没便重新戴上面具,运功隐身于黑暗里。
夜阑人静,一切归于平静。
傅瑾来到议事殿复命。
他跪伏在地:“傅瑾办事不力,没能追上夜闯暗影司的贼子,请主子责罚。”
殿内,谢齐昭眼神怀疑,没看地上的人,只沉声道:“查出来是何人所为吗?”
“没有,属下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那为何底下人说你追了很久?”谢齐昭眯着眼问。
“那贼子很是狡猾,撒了药粉,属下追出去时,伤了眼睛,所以回来晚了。”傅瑾回着。
谢齐昭没再继续问,也没说其他。
傅瑾一直跪着,也没有起来。
半响,殿内才重新响起声音:“能找到暗影司的人,你觉得是谁?”
傅瑾抿唇,没有回复。
“加派人手,潜藏在周围,若有那贼再靠近,立刻抓起来。”谢齐昭道。
“属下遵命。”傅瑾应着,然后退出了殿中。
傅瑾并没有回暗影司,而是驾马出城了。
另一边,若傲芙回到别院。
她小心翼翼的换下黑衣,然后藏在了密室里。
然后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桃,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里屋。
接下来的几天,若傲芙都在等傅瑾的消息。
只是,傅瑾迟迟没来,反而等来了一直没有见面的谢齐昭。
而见面的第一眼,就颁布了一道册封圣旨给她。
谢齐昭竟然要册封她为皇后!
第19章
有着血海深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还结为夫妻。
她怎么可能还会做谢齐昭的皇后。
若傲芙没有接旨。
谢齐昭坐在主位上,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若傲芙,厉声开口:“你想抗旨?!”
若傲芙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让他们都下去,我要单独跟你聊聊。”
谢齐昭不悦,却也不经意的照做了。
他看着众人,沉声道:“都下去。”
屏退众人后,若傲芙走到谢齐昭的面前,她没有行礼,只是紧盯着男人漆黑的一双眸子。
当初就是因为这双眸子,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如今再看,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夺彩之处了。
谢齐昭被盯得不耐,隐隐觉得若傲芙好像正在失去他的掌控。
他不虞警告:“若傲芙,你可知抗旨,会又怎样的责罚。”
若傲芙勾唇苦笑,走到福位上后,才说:“灭九族的……死罪。”
“可我还有九族吗?不是早被你杀光了吗?”
她的眼眸猩红,语气急切,嗓音沙哑。
谢齐昭不经意的被刺痛,别开眼。
才道:“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朕不是许你皇后之位了吗?你还要怎样?”
“皇后之位?”若傲芙嗤笑,在谢齐昭的眼里,她亲人的命,就这般轻贱。
她哈哈哈大笑,对这个男人再也无话可说。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亲人的命,可惜,没有如果。
她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谢齐昭被震怒:“若傲芙,你不要仗着朕对你心软和宠爱,你就以下犯上,你当真觉得朕不敢置你死罪吗?!”
若傲芙睁开了双眼,看着男人,只觉荒唐。
心软?宠爱?
这两个词哪一个和她有关,在她两辈子的记忆里,有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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