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桃没有意会,到了酒店她才明白他说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薄凌州比起正常男人,不算重欲。只不过他应付起来比较吃力,
她进浴室卸妆洗澡,换上睡袍就往床上倒,房间里只开了盏暗灯,她微微阖着眼,视线模糊。
睫毛颤颤,困意浓郁。
几乎在她快睡着的时候,男人从身后扣住她的腰肢,她嘤咛了声,很快肩上的吊带缓缓滑落,整个人被翻过身来抱在他的怀中。
舒桃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吞没在他缠绵悱恻的炙吻里,她不得不仰起细白的脖颈来配合他。
薄凌州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手边是空的。
他身上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你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舒桃的唇瓣被咬破了个口子,她忍着轻微的刺痛,“好像就是这几天。”
薄凌州听见她的话,默了两秒。
随后,她被按在了枕被里,身上穿着的睡裙在他的手指里不堪一击。
不过临到紧要关头,薄凌州及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黑得像一团浓墨,他轻柔抚摸着她的发丝,“算了。”
她对药物过敏。
安全期也会有意外。
想了想还是算了。
也不是忍不了。
舒桃倒也不会感激他的体贴,她现在其实已经很少会想到之前那个孩子。但是每次想起来都是心里的一根刺。
从前他会这么顾虑她的身体吗?
好像也没有。
薄凌州说算了,也许只是怕又发生了那样让他会觉得难缠的事情。
舒桃盖好身上的被子,她扭过脸,昏黄色的壁灯照着她的侧脸,她抿着唇线,说起这些也没什么波澜:“薄凌州,你不用太担心,当初在医院里,医生说过我以后再想怀孕的几率已经很难。”
第92章
薄凌州眼底的情和欲,顷刻就冷淡了下去。
他慢慢抽出身体,退了出来。
舒桃身后那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她说这句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平静在叙述一个事实。
在这场交易里,她和他本就地位悬殊。
薄凌州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交易是由他先开始,规则也全都是他来制定,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她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薄凌州何必再担心她怀上孩子呢,再也不会了。
就像他上次说的那样,到头来作践的是她的身体,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舒桃眨了眨眼,“薄凌州,还要继续吗?”
不继续的话,她就要睡觉了。
她是真的困了。
过去了很久,她听见了薄凌州的声音,清冷克制的声线隐着几分淡漠,“不了。”
舒桃轻轻嗯了声,抱紧了被子,缓缓闭上眼睛说了个好字。
她背对着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着了。
可是意识却在清醒和模糊之间游离。
她一会儿想到从前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到以后。
被绑架的那个半个月,日子其实是很难过的。
那个绑匪脾气很不好,性格暴虐,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大发雷霆,对她和他拳打脚踢。
她一开始只会哭,还不敢发出声音。
吵到了那个男人,会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薄凌州那时自身难保,但对她已经算得上很照顾。帮她挡过几次拳头,故意开口激怒那个男人来给她解围。
她和他就像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缩在一起,她几次都以为他们会活不下去,死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
少年一直都很镇定,说他不会死。
舒桃有一回情绪崩溃,哭到了打嗝,说她想她妈妈了。
少年被她哭得烦了,才问起她叫什么,家在哪里。
舒桃说自己是南城人,没有家了。
她哭完情绪就发泄的差不多,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腕擦了擦自己哭花了的脸,抬头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她哭得很丑的样子。
不过他哪怕被蒙着眼睛,看起来也很好看。
她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少年淡淡地:“哦。”
舒桃有点想摸摸他的脸,可是她的手被捆了起来,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她很害羞:“我有点喜欢你。”
时至今日,回想起这件事,舒桃都不能确定年少时的薄凌州有没有听见她小声地说出口的喜欢。
月色浓稠,卧室里一片安静。
舒桃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醒来,她慢慢睁开眼,枕边是空的,没有人在。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没什么温度,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她缓慢坐起来,有点口渴。
起床去给自己找了杯水喝。
水杯在外间,舒桃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阳台的风穿堂而过。酒店套间的阳台,视野是极好的,几乎能够俯瞰整个南城。
舒桃拇指葱白,轻轻握住了水杯,静静望向站在阳台上抽烟的男人。白色的烟雾,就好像清晨那层冷淡的雾气,有一丝冰冷。
他的背影清瘦,不知道在阳台上待了多久。
第93章
从背影好像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大好。
舒桃感觉今晚他还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现在这么的不开心。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过舒桃也不太关心了,薄凌州的喜怒,也不是她能操控的。
他的情绪,只会为舒岁宁一人而波动。
舒桃喝了半杯水,就回到了卧室。
她刚上床不久,正准备继续睡觉时,双手手腕就被人攥在了一起,扣在了床头,她惊慌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人才松了口气。
薄凌州身上的烟味很浓,她还没张口问怎么了。
他已经用力亲了下来,手腕被他用领带绑了起来摁在床头,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薄凌州还在生气,但她真的不喜欢他把对别人的气撒到她的身上。
显得她特别的廉价。
好像只是给他发泄用的。
舒桃脸色潮红,气喘吁吁,“薄凌州,你干什么?!”
薄凌州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她喘得很厉害,“明天,明天我去买了避孕.套再做好不好?”
薄凌州听了这句话脸色好像更阴沉,他毫不费力捏着她的脸,半逼半就要她抬起头来,冷嗤了声:“你刚才不是说怀孕的机会太大了吗?那还怕什么?”
舒桃脸色特别苍白,“总有意外。”
薄凌州刚刚确实被气得很恼火,她那句话伤得是她自己,可他就是很不舒服,听不得,也听不进。
她宁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为的就是扫他的兴。
薄凌州冷眼看着她,“你还怕意外吗?”
“怕的。”
她的人生,已经出现太多个意外。
现在,她只求万事平静。
薄凌州淡漠道:“那就等出现了意外再说吧。”
他说完就又亲了下去。
舒桃到最后又是先缴械投降的那个人,浑身无力靠在他的怀中,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皮肤泛红,四肢无力。
她默默承受,男人冲撞的力道只重不轻,她几次差点都咬到了齿尖,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她在安全期,不会有事的。
可是眼角还是泛起了泪,她不想要这种亲密关系。
没有情感,只有纯粹的发泄。
舒桃闭上眼,一滴水珠顺着眼尾悄然滑落。
她想,她对薄凌州的爱又要减掉几分了。
*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腰酸背痛。
舒桃睡够了十个小时还是觉得很疲惫,她打算出门去给自己买个药。
进医院做手术的经历,她不想再来第二次。
舒桃还没出门,薄凌州就回了酒店。
他手里拎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从朋友那里拿过来的药,“给你。”
舒桃哦了声,什么都没说。
薄凌州顺手帮她倒了水,接着说:“找朋友配的药,你吃了应该不会吐。”
舒桃低声:“谢谢。”
薄凌州今天早上已经开完了会,看她睡得熟就没叫醒她。
“明天带我在南城转转吧。”
“好的。”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舒桃犹豫了两秒,她说:“有的。”
她想回外婆家在鹤巷的院子去看看。
带着她很喜欢的男人。
回去看一眼就好。
第94章
舒桃说不上来她现在和薄凌州算什么。谈约会也算不上,但也没有别的人。
薄凌州开了车,问她要地址。
舒桃犹豫了片刻,随后镇定报上了鹤巷的地址,她也有好多年没回来过,心跳得厉害,望着车窗外已经有些陌生的光景,忍不住开了口:“你开慢点,车只能停在巷口。”
薄凌州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心情似乎比起昨晚好了许多,他嗯了声。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男人轻轻笑了声,狭长而又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他真情实意笑起来有几分男狐狸的勾人,他说:“岁宁以前和我说过南城的水土很养人,还真没说错。”
南方的水,好似都更柔。
风也温柔,阳光也温柔。
舒桃听见他的话愣了下,这句话她也曾经对薄凌州说过的。
他是北城人,她自幼在南城长大,自然觉得南城最好。
那间废弃的工厂里,她和他实在无聊。
薄凌州除了和她说话,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他非要说北城最好,她气不过,幼桃的和他争辩起
热门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