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住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在他没有任何意外情况下,不要让他发脾气。”
“是!夫人!”
了了交待之后,王管家就挂了电话。
回到vip病房,此刻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一身蓝白色条纹的江裕树手搭在眼睛上,看样子是刚醒不久。
“少爷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裕树声音低沉而又微弱的说:“没事,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少爷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嗯。”
他走后,江裕树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打开联系人的信息。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星期的阶段。
这个点想必她应该是睡着了,以往想她,这个点他几乎不会去打扰她,但是现在…江裕树还是忍不住的给她发个信息过去。
“在做什么…”
躺在椅子上已经差点睡过去的时宛言,脑子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铃声闯入,很快的就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眼消息,竟然是江裕树发来的。
时宛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
很快的回复着:在做梦
发完这一条,时宛言又问:你今天不在家?
江裕树:嗯,在医院有点事。怎么还没睡?
时宛言:睡不着,就起来坐会儿,你在医院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裕树:没什么,普通的感冒。
时宛言蜷缩起双腿,眼睛里倒映着手机屏幕亮光,看着文字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就发了些平常关心的话,“既然感冒了,就好好休息,记得多喝点热水,按时吃药。”
江裕树:“好。”
时宛言:“早点睡觉,晚安。”
“晚安。”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她跟江裕树也没什么好见面的。
从一开始时宛言只是单纯的想救他,也没打算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因为…她始终都是要离开这里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以后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只有离开了这里。
时宛言才会摆脱庄家,摆脱庄家,摆脱…宋萋萋…重新开始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江裕树并不在计划之内,如果跟他有了更深的纠葛,到最后只怕会是个麻烦。
时宛言打了个哈切,突然间有了困意,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在家休养了几天,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
早上时宛言还在睡梦中,听着房门被敲响。
“明月,别睡了,快下楼吃饭了。”
时宛言含糊的说:“我在睡一会儿。”
“别睡了,先生都在楼下等你一个人了。快下来,听话!”
听到这句话,时宛言哪里还有困意,直接掀开了被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起床。”
一把抓起衣服,洗漱下楼,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扶着扶手,小跑到了楼下。
看着餐桌上,整整齐齐的坐着一帮人。
封景白玉书也都来了。
今天是周末。
白玉书休息。
这沉寂的气氛,时宛言有些不想过去,自从她误会封景,说了些让他生气的话,这么多天,封景没有理过她。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坐在姜曼的位置。
还有今天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让她有些疑惑。
今天是什么日子?
都是她最爱吃的。
睡得这么晚,也是第一次庄海生没有说她。
坐在位置上。
庄海生视线投了过来,“伤有没有好点?”
时宛言点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去上学。”
吴妈端了碗粥过来。
庄海生:“等会去你姜阿姨的房间,挑件像样点的礼服,晚上我带你跟封景去参加宴会。”
时宛言大脑顿时空白一片,“爸爸…我可以不去吗?”
早知道就说没好了!!
“腿断了,也得给我去。今天还有不少年轻子弟,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现在也不小了。”
时宛言急着说:“爸爸,我现在刚成年,大学还没毕业,是不是有点早了?”
“可以先谈着,等你大学毕业正好可以结婚。我跟封景商量过了,大学的学校你还是留在帝都,洛城就别去了。”
“为什么…”
时宛言只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压抑着她十分难受,她看了眼正在给白玉书夹菜的封景。
她突然想要掀了这桌子。
质问他,为什么要反悔!!
“爸爸,明明我们都说好的。”
第50章 我倒要看看她骨头有多硬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庄海生紧紧皱起了眉头。
时宛言不服气地说了句:“是你出尔反尔在先,爸爸…我已经成年了,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由你来替我做决定?我不是你的傀儡。”
“反了!”庄海生手上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我养你就是跟我对着干的?别忘了,现在谁在养你!有种老子赚的钱你一分都别花!”
时宛言睫羽一颤,“是不是我不在这个家待着,不花你的一分钱,你就不会干涉我任何事?”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庄海生站起来,裤子上的皮带已经抽了出来。
庄海生向来注重规矩,现在还是第一次对着时宛言发这么大的火。
姜曼赶紧拦着:“海生你这是做什么?明月只是说气话,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她的。”
“明月…赶紧给你爸爸道歉!”
时宛言:“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有种就打死我!凭什么做什么都要听你们摆布!”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庄海生手上的皮带快要挥下来,姜曼挡在了中间,他这才收回了手。
吴妈赶紧站出来护着时宛言:“明月,你在说什么胡话。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口口声声为了我好?所以从小到大我连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谁的父亲跟他一样?要是妈妈还在,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庄海生走过来,手上的巴掌狠狠挥了下来,“你妈就是个贱婊子,她把你生下,我就应该一把把你给掐死!你现在很有能耐了?有种就从这里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时宛言半张脸顿时麻木,很快痛觉袭来,感觉自己的脸全都肿了起来,“这是你说的…”
庄海生:“滚!”
“明月—”
“站住!谁都不准去追。要是被我知道你们谁帮她,也都给我滚出去!”
时宛言身上还穿着睡衣,穿着拖鞋,什么都没带。
整个大厅都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之中。
庄海生生气的坐了下来,“吃饭!”
吴妈担心地看了眼门外已经跑远的身影。
姜曼夹了菜给了庄海生:“海生,你看你大清早的跟孩子较什么劲?明月现在还小,不懂你的良苦用心。明月又什么都没带,她能去哪儿啊!”
“封景你去把明月找回来吧!万一她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封景开口,吴妈就说:“还是我去吧!明月从小就听我的话。说不定我能把她给劝回来。”
时宛言跑着跑着在门口睡了一觉,手掌心都擦破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不准去!”
“我倒要看看她骨头有多硬!没了老子的钱,看她还能跑去哪?最好饿死在外面别回来。”
吴妈:“先生!”
庄海生:“闭嘴!再吵你也给我滚!”
这顿饭最终还是在沉默下吃得不欢而散。
白玉书坐在车上,封景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展大哥,我们真的不用去找找明月吗?她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封景眼里没有任何波澜,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踩下油门离开了。
“公主在温室里生活的时间长了,不知道外面险恶。放心,我了解她…她会回来的。”
时宛言以前玩离家出走的把戏还少吗?
到最后每次还不是乖乖地回来。
如果她不姓庄,那么她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
他倒要看看,一无所有的时宛言,离开了庄家,这次能在外面待多久?
三分钟?
还是三个小时?
封景嘴角勾着冷讽的弧度。
时宛言,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封景开着车离开庄家的路上,并没有见到时宛言。
说不定,她在哪个地上躲了起来。
可是下秒,白玉书指着那一辆大货车前的人影。
“展大哥,你看是明月。”
封景车速缓了下来,正好看见她上了来路不明的车。
“天呐,明月怎么跟不认识的人离开了?她该不会出事吧?展大哥我们要不要报警?”
封景黯然不明地收回视线:“没事不用管。”
“我们真的不管她吗?”
封景认真开着车,没有说话。
大货车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他们给甩了。
白玉书明显地感觉到车在加速,她想让封景开慢些。
可想着,他是在追那辆车,白玉书只好忍着。
就在前面的红绿灯口,等到他们就变成了红灯。
封景就闯了红灯,就一个拐弯的时间。
车已经不见了…
“展大哥…我们跟丢了,怎么办?”
白玉书慌张地看向封景,只见那双眼睛里是阴鸷的冰冷,让人感觉到寒冷。
时宛言,这次你到底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
时宛言看了眼后视镜,看着封景的车成功被甩掉。
希望这次封景能够明白,她说过她要离开,从开始就不是在骗他。
白玉书的事,她也受到了教训。
念在之前的交情上,封景别再打她的主意了。
再被打一次,挺疼的。
愿意带她一程的司机,是跑长途送货的师傅,还有她的妻子。
两个都是热情憨厚的老实人。
时宛言就说跟爸爸吵架了,要去找妈妈,他们就让她上车了。
坐了四十几分钟,时宛言来到了老旧的楼房。
道谢告别后。
时宛言凭着记忆,穿过破烂的街道,闻到地下水里传来恶臭的味道。
很快她找到了眼熟的标志,在一幢楼前停了下来。
这里没有电梯,去六楼只能靠走楼梯。
路上时宛言丢了只拖鞋,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膝盖还有些痛。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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