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坦荡地去拥抱对方,好不好?”
肖禾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怔了好半天,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同学之前会和我吐槽她男朋友,说他总是怨天尤人的,她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后来慢慢就厌烦了。”
她声音很小地补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对我也厌烦。”
司湳看着她,目光沉静,片刻后他说:“那不妨我们更坦诚一些,连同对对方的不满和抱怨也说出来。如果你觉得我烦,你就说,你怎么这么烦,你自己反省一下吧。如果我觉得你负面情绪太多,我就说,你好丧,带你出去玩一下好了。”
肖禾苦着小脸,露出个笑容,她仰头注视着人,心里酸软一片,“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反省呢,你那么好。”
司湳垂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如果你的焦虑有一部分是因为我,那你可以完全放心。”
肖禾只是呆立着,长睫掩住半个清亮的瞳孔,片刻后她钻进他怀里,靠在他的肩头,开口的声音轻极了,“其实你昨晚没有再睡对不对,困吗?”
“不困,”手掌温柔地落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他闷着声音说,“你失眠,我怎么睡得着。”
肖禾闭着眼睛,更紧地搂住了他。
她说,“可怜兮兮的,补偿你好了,你想要什么呢?”
“今晚来我家吧。”
……
“啊?”肖禾从他怀里出来。
“换个环境试试看能不能睡着,”司湳问,“你想什么呢?”
浮想联翩了呗。
肖禾独自尴尬了几秒,“噢,去你家啊?”
“嗯,你有什么需要回寝室带的吗,还是晚上我们回家买?”
“带吧,带吧,我下午回去收拾。”
她点着头说完,才反应过来中了司湳的套了。
这人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给她摆出两个选项。
“你……”肖禾看着他愤懑不已。
司湳眼里含着笑,“反正你已经答应了。”
*
下午,肖禾收拾了个背包,带了两件换洗衣物和几瓶护肤品,往华大校门口走。
司湳在那里等她。
她直接上了副驾驶,自觉地系好安全带。司湳探过身子亲了亲她唇角,“想出去吃,还是回家吃?”
“回家吃,”肖禾把人推了回去,“不好好开车我就举报你。”
司湳踩着油门,车滑了出去,他笑笑说:“那你来开。”
“好啊,明天回学校的时候我载你。”肖禾自信应下。
“你开什么车载我,碰碰车吗?”司湳问。
听听,多损呐!
肖禾瞅他,“看不起谁呢,我好几年驾龄呢。”
司湳拉着尾音“噢”了一声,“那你上过几次路啊?”
肖禾没看他,半晌吐出一句,“好几次。”
司湳打着方向盘,“给你买辆结实抗造的车,练手好了。”
肖禾以为他开玩笑,“好啊,身为老司机,不能空有一个本啊。”
“你喜欢什么车型,迷你一点的,还是亮眼一些的?”司湳问。
肖禾听着这语气还挺正经的,也很正经地问:“碰碰车不都差不多么?”
司湳笑笑,“谁要给你买碰碰车啊。”
肖禾转头看他,“不是,你真打算给我买车啊?”
他“嗯”了一声,“不是说想练车技吗?”
“我就是那么一说,而且我也用不上啊,我上哪开车去,去学校操场啊?”
“嗯……”司湳沉吟片刻,说:“说不定会用到。”
“啊?”肖禾没听清。
“你博士还有好几年,万一搬出来住,开车上下学也很正常。”司湳说。
肖禾想了想也是,她楼层的博士生几乎都搬出去了,还有几个家是本地的,还真就每天开车来学校。
“那也不用买车啊,”肖禾笑笑,“你顺路载我就好啦。”
“不知道你住哪里,万一不顺路呢。”司湳说。
“嗯……”肖禾思索了片刻,“这好说,搬到你家附近就顺路了。”
“不如搬来我家吧。”司湳说。
……
第91章 要不搬来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神算啊,肖禾感叹。
套路,都是套路。
“不行。”肖禾说。
“那我给你买车了。”司湳说。
肖禾看过威胁人的,没见过这种花钱来威胁人的。
小东西真别致啊!
她义正言辞,“不行,你买个玩具车,遥控车,甚至碰碰车我都能接受,真车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适当花花男朋友的钱,可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司湳温和劝她。
“你送我一辆车,按我的交友原则,我就得回送你一套房子,你想让我出去乞讨吗,教授?”
司湳笑了起来,“我女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正啊。”
“你女朋友就这么死心眼,不欠人家一分钱。”
“是,甚至还要搭点。”
肖禾坐直身子和他讲道理,“谈了恋爱也一样啊,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就什么都和你要,除了要杯小小的咖啡,凉凉的奶茶,是不是?”
司湳笑出了声,“我在开车,求求你别让我笑。”
肖禾不管,接着道:“男女双方是一样的,没有哪一方就该多花钱的道理,比较昂贵的东西呢,我是不能接受滴。”
车驶进了停车场,这话题还没结束。
司湳带着人进了电梯,“我同意,恋爱双方的确应该做到地位、人格和精神的平等。”
“但是,肖禾。”
肖禾的视线从电梯门移到右侧的人,茫然地“嗯?”了一声。
“你有没有思考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除了独立的思想意识,或者…来自对未来的不确定?”
“不确定?”肖禾重复道。
电梯门开合。
司湳解了锁,牵着人进了家。
他换了鞋,自顾自往客厅走去,留给肖禾一个背影,开口的声音却很低,“会不会是因为一些想法,比如说,不愿意欠一个人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总会结束,如果没有走到最后,当然要礼尚往来,还清所有。”
肖禾拖鞋也没穿,光着脚就跑到了司湳身后,张着两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上蹦。
“背我。”她说。
司湳二话没说,托住她的大腿,稍微一使劲,人就离了地。
他背着人,走到阳台处的一张小圆桌上,转身把人放了下来。
肖禾坐在桌子上,不肯松手,司湳转回身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注视着彼此。
“那你要给我买车,是想用值钱东西绑住我吗?”她轻声问。
“如果目的达成,也可以这么理解。”司湳说。
他太高了,即使对面的人坐桌子上,他都得弯着些身子。
两人离得很近,气息喷洒在对方面颊。
“你送我贵重物品,而我短期之内又无法回赠你同样价值的东西,我的确是会觉得受之有愧,并且长久地待在你身边,直到我经济能力足够。”
肖禾勾着他脖子更紧了一些。
“但是你好傻。”她脸上有笑。
“嗯?”
“你怎么不想想,我不愿意接受,是因为我想更长远一些呢?”
近在迟尺,呼吸之间。
司湳眼下的月牙儿忽然出现,他吻向了她。
我对你的无法拒绝来源于我对你的无限喜欢。
因为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走的更远。
那么,这条路上一定要开最纯粹的花,盛最纯洁的露。
唯有那些单纯的、热烈的盛放,不用金钱栽培,不用财物培育,才不会庸俗和沉寂,才会经久不衰。
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未来。
*
吃过饭后,肖禾窝在沙发上看论文,司湳过来把她手里的平板抽走说:“今天早点睡觉,好不好?”
然后拉着人放倒在他腿上。
肖禾没反抗,枕着他的腿,“躺下也睡不着。”
司湳两手顺着她洗过澡半干的头发摸到了她的耳朵,指尖轻拂过耳垂下方的凹陷处,上下磨挲了片刻,然后贴着皮肤按压了起来。
肖禾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激起了一阵酥麻的电流。
她觉得有些痒,想躲。
司湳停下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乖,不动。”
肖禾便真的没再动了。
手指重新回到了耳垂下方,他就那么不快不慢地按摩着这个穴位。
“你陪我说说话。”肖禾微张着嘴说。
“好啊,想聊点什么?”司湳问。
“随意。”
头顶上方过了几秒才有回应。
“说说过去吧。”他说。
肖禾闭着眼,看不见司湳的表情,但她迟疑了,她私心不想让他回忆过往,无论是有父母陪伴在身边的童年,还是长大后失去他们的日子。
那都是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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