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谢珩(苏澜谢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澜谢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苏澜谢珩)
的药不过是阻碍伤口愈合,您上了烙铁该是无事的。”
“我想一定是药安堂的那一味假药,在配方里起了作用,让您成了这样。”
“要不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呢,这坏事做多了,早晚报应到自己身上。”
王阁老实在太痛苦了,脸上青筋都蹦了出来,双目充血,形态可怖。
王景和看着苏澜,哑声道:“你怎样才肯救我父亲,你提出来我无不遵从!”
苏澜笑看着他,神色显得格外温柔,话却是字字如刀:“有本事你自己救啊!”
“看清楚你父亲的样子,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辜负我,伤害我,这就是我给你的报应!”
王景和顿时心如刀割。
上一世他的确欠了她,的确该死,可这一世,他并未做无法挽回的事。
他实在想不出她如此恨他的理由。
“苏澜,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吗?忘了雪天你折梅摔下树,是我不顾生死接着你。”
王景和试图让她心软,那一次,她无碍,他被砸断了手臂。
“还有那年你想去看流萤,姑母不肯放你出来,我捉了半夜的萤火虫送你。”
那一次他被咬了满身包,又疼又痒,可见到小姑娘笑得开怀,他就觉得值。
“还有一次我跟母亲回清河郡,路遇匪徒,回来时你扯着我的衣袖,哭我差点让你成了望门寡。”
王景和说着就流了眼泪。
他们自幼定亲,有过那么多美好,本该成为神仙眷侣的,却走到了这步田地。
他后悔没珍惜她,没好好爱她,他真的很想弥补,很想很tຊ想。
“苏澜,我们定亲那么多年,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事,为何你只记得伤害?”
苏澜冷眼看着他:“那是你的回忆不是我的,说够了就看看你父亲吧,我观他面相多半是不成了。”
王景和惊惧侧头,果然看见父亲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他扑过去抱住王阁老。
王阁老看着两个儿子,用气声说:“苏氏女恨极王家,在流放路上必有后手,你们要小心。”
逐星习耳术,转告苏澜,苏澜笑笑:“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我这点心思被他看穿了。”
王阁老这话激怒了王守义,一想到自己命都要搭上了,再难冷静。
他冲上去踹王景和:“都是你这个小畜生,你轻贱谁不好,偏动谢容与的外甥女!”
“王家让你毁了,我和我的两个儿子也让你毁了!现在还要为你赔上性命!”
“你怎么就不舍得死在那苏氏女面前,平了他对王家的怒火!”
王守义越说越气,疯狂的踢打王景和,王景和到底年轻,一脚踹翻他。
“砰!”的一声,是王守义的两个儿子,一个按住王景和,一个捡了石头砸他的头。
王景和倒在地上,鲜血流了满脸,他两个堂兄尚不解气,骑在他身上揍。
王景和狼狈地趴在地上,盯着苏澜,想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心疼,可惜没有。
她看着他被揍,甚至笑弯了眉眼。
“你们够了!”王景言抱着王阁老,“此去南荒三千里,团结才有活命的机会!”
“我呸!”王守义吐了一口,“从前你父子三人得势,我才处处听你们的。”
“如今咱们都一样了,少来忽悠我们,想活命就得做你们的仇敌!”
“景言,看看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被打的像狗一样,还想那苏氏女回心转意?简直笑死人了!”
王阁老喘息着,素来威严的脸上显出哀怒:“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话落,气绝!
瞪着的眼睛还死死盯着王守义。
到底是一母同胞,王守义忽然就跪在地上,留下两道浊泪。
王知行,王守义。
知行守义,他二人终是辜负了祖父期许,失了德行,失了义气。
“父亲!”王景和哀嚎着爬向王阁老,涕泗纵横,“父亲,儿子对不起您,您再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吧!”
他狼狈不堪,艰难的握住王阁老的手,拼命哀求呼唤,却怎么也叫不醒了。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父亲素来挺直的背脊,在狱中受审时佝偻下去。
他绝望至极,悔恨至极。
他觉得自己伏在地上,浑身的骨血都软化了,他想死去,不想再做任何事情。
父亲他留不住,苏澜他亦留不住。
重活一世,遗憾弥补不了,反而多了更多痛苦,这命不要也罢了。
只是死了便再也看不到她,王景和再一次看向苏澜,她没有看自己,只是看着父亲的尸体发呆。
“传陛下口谕!”
羽林卫中郎将卫明骑马疾驰而来,到了王家一行人跟前下马……
第139章 苏澜,我寻了你整整两世啊!
卫明:“王景言、王景和皆为崔氏血脉,念崔公功在社稷,特赦免二人流放南地,自此弃王姓入崔家。”
卫明身后还有一辆马车,崔氏扶着年迈的崔公下车,缓步行来。
她比王家出事前苍老许多,见了王阁老的尸体眼眶一红,再无多余表情。
崔公拍拍女儿的手,对卫明说:“人已死,求陛下给个恩典,入土为安吧!”
“下官这就命人请示陛下。”
王景和王景言的枷锁被除去,跪在地上抱着王阁老含泪看着崔氏。
“母亲……”
崔氏忽然落泪,低下头哽咽着说:“阿父,女儿看不得,咱们走吧!”
女儿一哭,崔公也红了眼眶,拍着她的手,柔和道:“阿父在,再没人能欺负你和你的孩儿!”
说着看向苏澜,语气不善:“你就是那苏氏女?甘做奸人刀刃,忘恩负义,寡廉鲜耻!”
“崔公在本院面前诨说什么呢?”
车帘轻抛,谢珩一袭素衫从车上下来,清极雅极,面色从容,难辩喜乐。
他缓步走到苏澜跟前,柔和看着她,自言自语般说:“我家小孩儿乖巧,嘴皮子自然也拙。”
“她平日里竟受小人欺负,没想到崔公也衷于此道,要来插一脚。”
阿舅总是这样急巴巴的来护她。
苏澜不敢看他,怕眼神中的情意被人窥见,她属实喜爱这男人,藏也藏不住。
“都说老小孩儿,我看崔公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当街辱骂旁人家的小姑娘,与市井刁妇何异?”
清河崔氏书香传世,最敬礼仪廉耻,崔公瞬时气急:“谢容与!”
“崔公有何指教?”
崔公怒声:“老夫已致仕,一介布衣如何敢指教监察院首!”
谢珩倏尔一笑:“既知无权指责,又何必自取其辱。”
“后生狂悖!”
“崔公可是冤枉我了,我如此不都是跟您老学的么?”
崔公冷哼:“老夫桃李遍天下,却并未教过你,休来碰瓷!”
“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谢珩神态清淡:“崔公最爱这词的下半阙,您写下的,如今可还挂在国子监呢。”
崔公脸色铁青:“这词里的狂与你怎会一样?”
“那我还有一言送崔公,不窥全貌,不言是非。崔公如此针对吾……”
吾什么?
吾妻。
素来谨言慎行的谢院首,将这两个字早就揣在心头无数回,险些秃噜出来。
崔公倒是一愣。
他想起自己是题过这么一幅字,现在还挂在御史台呢。
就是因为当初御史台,冤枉了他的一位学生,他气急送字被装裱,用来警醒后人。
崔公:“我……”
“你什么?”谢珩语带凛冽,“清河至京路途遥远,想必王家受审前崔公就往过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