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定会顺藤摸瓜,找到漏洞。”
“与其被找出漏洞,还不如就这么放过,至少,莫霜的伪善面目被撕开一角,也不算全无收获。”
鸢尾扁了扁嘴,还是感觉可惜,但王妃都这么说,她也只能点头不再说这件事。
“对了,去通知春姨娘,该做事了。”南棠落下话后,阖上眼眸,小憩。
……
白尚书府,
春姨娘挺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悠悠的逛着花园。
如今,尚书府后院除了一个未出阁的三小姐之外,并无其他妻妾。
她养胎也十分清净。
可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是着急期盼昇王妃的命令,
女人的一辈子的确想找个男人依靠,可她前半生被关在后宅中切磋够了,现在早已厌弃了。
“姨娘,后门有个小乞丐送来一封信说给您的。”丫鬟灵兰从袖子中递过来一封信。
春姨娘心一跳,这定然是昇王妃送来的。
当下,她也不想再散步,将信放在手心中,急匆匆的回安宏苑。
将下人都打发走后,
她将信展开,看着上面简短的吩咐,心也彻底落了下来。
将信烧毁后,她拿出藏在首饰盒底下的药,服下后躺回了床上,摸着鼓起的肚子,低低的哭了起来。
白志才处理完事情,焦头烂额的回到府上时,就见到下人们全都面色紧张忙碌着。
他心下感觉不安,
抓着一个下人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人一看是老爷回来,急的满头是汗回道,“不好了,老爷,春姨娘见红了!”
见红?
白志才的眼睛也瞬间红了起来,春姨娘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儿子,要是出事了,白家的血脉怎么办?
他甩开了下人,大步朝着安宏苑冲过去。
迫不及待的见到春娘后,他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就见红了?”
春姨娘可怜娇弱的低垂着眼帘,“老爷,您不要问了。”
白志才怒道,“你肚子里是我白家的骨血,我怎么可能不问,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对你动手了?”
春姨娘咬唇摇头,“没有,没有人对妾身做什么,妾身只是梦魇了。”
“梦魇?”白志才显然不相信这个借口,抓着春娘的手道,“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你们母子,老爷都不会放过他的。”
春娘委屈的抬眸看了一眼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流下。
她扑进白志才的怀中,呜咽道,
“没有人欺负妾身,是孩子,方才妾身梦到孩子说他不想做庶子,想要离开我们。”
白志才瞬间放下了心,好笑不已,“这有什么,之前不就说过了,会将孩子放在夫人名下吗?府上如今也没其他人,还是由你照顾的。”
春娘眼泪断了线掉落着,“可孩子说,妾身没名没分跟着老爷您,依旧是庶子。”
白志才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现在怎么办?”
春娘咬唇,眼中有着挣扎随后摇头道,“不行,这个办法会让老爷被弹劾的。”
白志才急道,“你先说说看。”
春娘见老爷坚持,才小声嗫嚅道,“如果,如果我们可以成亲,或许他会接受。”
成亲是只有正妻才有的仪式,无异于扶正春娘。
但春娘的身份不光彩,根本不能做正妻,
白志才第一反应是拒绝,
可他刚说出这话,春娘的裙子再次染红了。
白志才脑子里一片嗡嗡,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忙喊道,“成成成,今晚就成亲。”
但只能偷偷的拜堂成亲,不能被人发现。
春娘满意的靠在白志才的怀中,唇角高高扬起。
第333章下套
白府的事情十分隐蔽,但奈何南棠早已派人告诉给汤御史。
于是汤御史连夜又添上了新的弹劾罪名。
一夜过去,
白志才上早朝时,总觉得同僚们的眼神有些不对,他眼底满是疑惑,
有心想问相熟的同僚,但他刚靠近,人都避之不及离开。
这让白志才更加疑惑。
直到早朝时,汤干刻板迂腐的站了出来,弹劾的奏折打开,一长串的罪名,洋洋洒洒,险些挂掉在地上。
众人眼皮子一跳,这得多少罪名啊。
汤干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老臣弹劾刑部尚书白志才,其罪名如下:宠妾灭妻,哄骗嫡女将亡妻坟墓迁走,……”
白志才眼皮狠狠一抽,这些东西不是都被弹劾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拿出来了?
汤干顿了顿,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嗓子有些干。
他翻了下弹劾的奏折,继续道,“昨夜,白尚书趁夜与妾成亲,此举严重不顾纲常,老臣深觉白尚书此举不妥,望陛下定夺。”
白志才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没想到昨夜事情做的这么隐蔽,
还是被人知道。
还这么快被汤干弹劾。
这老东西见到他就跟闻着味的苍蝇一样,怎么都不肯放过。
他心中思忖了片刻后,才站出来跪下,满脸愧疚痛心疾首道,“陛下,昨夜事情老臣可以解释,老臣膝下无子,妾梦魇说孩子希望能与她成亲,才肯留下,老臣为了白家香火,实在逼不得已,才偷偷拜堂,保住孩子,却没想到汤御史弹劾老臣。”
汤御史悠悠说道,“白尚书,您宠妾灭妻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又何必狡辩呢。”
白志才瞪眼,“老夫何时狡辩了,这就是事实!”
汤干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什么梦魇,就是个借口,
下次是不是又要用祖宗托梦来狡辩宠妾灭妻的事情。
哦,对,白尚书不就用祖宗事情来强迫昇王妃为亡母迁坟,导致其母孤魂野鬼至今不得入土为安,想想都觉得白尚书做法实在太过分。
朝堂上官员也没多少相信白志才的。
但毕竟有利益相关,零零散散几人站出来打着哈哈,想将这件事圆过去。
芮太傅上次被南棠所救,自然心里也是向着南棠的,面对渣爹白志才,他眼底只有厌恶。
站出来淡声道,“陛下,白尚书几次三番宠妾灭妻,其所作所为已经违背祖训,若是不严惩,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白志才咬了咬牙,“这事只是一个意外,老臣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
汤干撇嘴道,“上次白尚书也这么说的。”
白志才眼底闪过一抹不喜,这些明明都是家事,凭什么要被人说三道四。
“还有,昨日,白尚书在清平侯府四小姐涉及人命案中,试图屈打证人,伪造证词,颠倒黑白,此事百姓皆知,陛下若不严惩,恐会寒了民心。”汤御史最后又丢下一个重磅,
前者可以说是家事,只要不是深究也可以糊弄过去。
但后者是真正关于官身重事,白志才作为刑部尚书,却不做该做之事,已经严重玩忽职守了。
白志才脸色瞬间一变,冷汗也瞬间布满后背,急声解释,“老臣没有,证人的出现很可疑,老臣才想让他们说实话的,清平侯府小侯爷也一再做证人,老臣实在为难……”
清平侯府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忍着想谩骂的冲动。
这是解释不清楚,想将他们也拖下水?
南岳帝忽地抬了抬手,阻止白志才继续说下去。
威严的眸子冷凝如冰,太和殿瞬间冷了下来,
“白爱卿,近来你府上事情众多,”威严的声音缓慢却充斥着不容置疑,
“朕念你在朝为官多年,劳苦功高,这段时日,你就在家中好好处理事情。”
白志才脸色瞬间灰败一片,这是要降他职了是吗?
“陛下……”他企图挣扎。
南岳帝声音沉冷下来道,“白爱卿,朕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白志才感觉后背阵阵凉意,触及陛下冷凝的眸子,他明白,自己如果再辩解下去,肯定讨不到好处。
无奈之下,只能拜谢陛下恩典。
汤干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这次能让白志才放下手中事情回家,下次说不定就能让白志才告老还乡。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巴不得白志才多犯点错。
……
早朝过后,
汤干满面春风的从灰败脸色的白志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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