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你怎么惹她的啊，居然把她气成这样。”
祁昭没理原野，拿起手机给祁渊发了条短信。
四个字：适可而止。
第073章火上浇油
短信发出去快十分钟，显示已读，却没有一句回复。
祁昭差点将手机捏碎。
祁渊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短信了，故意不回的，把闹别扭的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忙了会儿工作，祁渊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原野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
“语白姐没找你查过祁渊？确定么？”
祁渊挑起眉来，这还聊到她了？
不知道原野在和谁通电话，但从他的话来看，詹语白好像私下重新查过她了？
“查的是她中学的照片，还有小时候的事情。”
听到这里，祁渊的笑一点点消失。
詹语白查她，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从她忽然冒出来和詹彦青纠缠的时候，詹语白应该就查过她了。
但原野说的明显是最近的事情。
詹语白在见过刘培之后，忽然查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那么，她查到什么了？听原野的意思，他似乎看到了些东西。
祁渊思考到这里，外面的原野已经通完电话了。
祁渊跟出去，和原野来了个偶遇。
祁渊：“嗨，又见面了。”
原野一回头，又对上了那张祸害一样的脸，想起来祁渊还在跟祁昭吵架，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祁渊一脸无辜：“上洗手间啊，总不能是来特意找你的吧。”
原野：“……”
祁渊：“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赏个脸，晚上一起吃饭？”
原野又是一个激灵，“你休想陷害我。”
祁渊：“？”
原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四哥吵架了，故意勾引我气他。”
祁渊：“吵架？他是这么说的？”
原野：“那你们没吵？”
祁渊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一抹笑容里，不免带了几分苦涩，“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吵架。”
她说完，低下了头，手飞快擦了一下眼睛，看着像是哭了。
原野顿时一阵自责，他咳了一声，“别哭啊你，我没嘲讽你的意思。”
祁渊依旧低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
原野：“……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祁渊终于抬起头来，但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信任。
仿佛在问他：你不怕祁昭收拾你么？
原野确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你几点下班？我去餐厅提前等你吧，不然四哥看见了我就惨了。”
祁渊和原野互相加了微信，目的达成，就先走人了。
——
下班的前五分钟，祁渊又收到了一条来自祁昭的短信。
【下班后来找我】
还是一贯的命令口吻，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祁渊直接无视，顺道把他的所有短信都给删了。
一到点儿，祁渊就收好东西下班，直奔地库，开车去了原野说的那家西餐厅。
原野订的是靠窗的卡座，祁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翻菜单了。
两个人商量着点完了菜。
原野：“这顿饭我请你，我之前的话你别挂心啊。”
祁渊：“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可细细品，又多了几分心酸。
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被祁昭“欺负”。
原野想起来徐斯衍对祁渊的那些评价，忍不住问，“你接近四哥，到底为了什么啊？”
祁渊：“你也觉得我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么？”
原野：“我也没……”
“因为我喜欢他。”祁渊打断原野的话，“我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有错么？”
原野：“……也没错，但他都有未婚妻了。”
祁渊苦笑，“是啊，我比不过。”
这一句又是充满了心酸，楚楚可怜。
原野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提醒她：“语白姐已经开始调查你了，你注意一点儿吧。”
祁渊表情一顿，露出了几分慌张，“查我什么？”
原野：“搞不好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四哥了，对了，问一句，你和语白姐以前认识么？”
祁渊：“不认识。”
原野：“那就奇了怪了。”
祁渊：“她有说我们认识么？”
原野：“这倒没，就是看她查了好多你读书时候的照片，语白姐以前也是福利院的，我以为你们认识。”
——
祁昭等了快一个小时，祁渊仍然没有过来找他。
他走出办公室准备亲自去找人，正好碰上了梁聪。
梁聪：“裴总，您怎么还没走？”
祁昭：“祁渊呢？”
梁聪：“姜助今天刚下班就走了，她没跟您说么？”
小心翼翼说完，梁聪就看到了祁昭的面色阴沉了几分，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梁聪：“我去查一下姜助现在的位置。”
十分钟后，梁聪拿着收到的照片站在祁昭面前，欲言又止。
祁昭：“有话就说。”
梁聪战战兢兢把照片递上去。
祁昭看到照片之后，本就阴沉的目光更显得可怖，梁聪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祁昭扔下照片，抄起车钥匙便往外走。
梁聪揉上眉心，看来这是要过去捉奸了。
看到祁渊和原野一起吃饭的画面，梁聪一时间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谁胆子大一些了。
——
跟原野私下接触几次下来，祁渊觉得他人还不错。
祁昭身边那群人里，原野应该是最没心眼的那个，对她的态度也不算恶劣。
趁这顿饭，祁渊又和原野打听了一些詹语白的事情。
跟在付晓芝那边打听到的差不多，原野也说詹语白追祁昭很久了。
但原野没说那颗肾的事儿，只是告诉她，詹语白对裴家有重恩，祁昭就算为了报恩，也会娶她为妻的。
祁渊听到这里，表情一点点沉下来。
原野以为她是被这段话打击到了，便安慰她：“你想开点儿。”
祁渊抿住嘴唇不说话。
原野：“你长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人么，四哥那人也没什么情趣，真跟他在一起也挺无聊的，你们其实不怎么合适，你应该找个能陪你玩的。”
“谁能陪她玩，你么？”原野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了祁昭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祁渊也回头看了过去，对上祁昭的目光之后，淡淡收回，一脸无所谓。
这态度对祁昭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直接走上去拽住了祁渊的胳膊。
第074章冷战
祁昭来势汹汹，祁渊也不甘示弱，即便被他拽住胳膊，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坐在座位上，坚持不动，倔强地看着祁昭。
原野看着祁渊那小细胳膊快被祁昭拧断了，忍不住说：“四哥，你冷静点。”
“你给我闭嘴。”祁昭警告原野。
原野这边没来得及说什么，祁渊忽然说：“你给我放手。”
原野诧异，祁渊胆子是真不小，在外面这么不给祁昭面子……
祁昭：“适可而止。”
祁渊：“是你先丢下我不管的。”
她说完这句，已经哭出来了，眼泪夺眶而出，挂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惹人生怜。
原野一看这泪，顿时就觉得祁昭可真渣，为啥非得招惹祁渊呢。
祁渊：“我说过了，如果你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现在我喜欢他，我和他约会，你管得着么？”
原野：“……”
他动了动嘴唇，原本是想提醒祁渊别说气话，但看到她的眼泪，顿时又说不出话了。
祁昭冷冰冰看着祁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祁渊：“你是在施舍我么？”
祁昭松开了她，转身就走。
很显然，是不打算再和她沟通下去了。
原野下意识要去追祁昭，可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安慰祁渊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太伤心了。
——
祁昭驱车绕着三环路开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江边。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江边的人并不多，他站在围栏前看着夜里的北江，双眸深不见底。
只有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出卖了他。
祁渊今天的种种行为，都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
那天他离开时，她叫嚣着说“去找别人”，而他根本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毕竟她的嘴巴里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故意去找原野，是想刺激他，等他哄她么？想得未免太天真。
本身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凌晨十二点钟，祁昭来到了医院，走出电梯朝詹语白的病房去。
深夜，医院的楼道里只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十分安静。
祁昭一路畅通无阻走到病房，推开门后，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詹语白，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祁昭抬起手覆上了太阳穴，深邃的目光扫过洗手间，门是开着的，詹语白也没在洗手间。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祁昭忽地想起了那天詹语白手机里的短信。
祁昭没有在病房多做逗留，转身走人了。
——
凌晨两点钟，詹语白匆匆忙忙跑回了病房，她关上门，火速换上了衣服，躺回到了床上。
夜里的事情让詹语白精疲力竭，早晨睡到八点半才勉强睁开眼睛。
要不是的护士过来查房，她还能睡更久。
詹语白无精打采配合着护士的例行检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祁昭忽然过来了。
詹语白惊讶：“祁昭？你怎么过来了？”
祁昭走过来，视线扫了她一圈，淡淡问，“你不希望我过来么？”
詹语白：“当然不是，今天工作日，我以为你在忙。”
祁昭：“你脸色不太好，没睡好？”
詹语白：“嗯，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后半夜才睡着。”
祁昭：“哦。”
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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