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看了手机,随后对白欢柔说:“很晚了,现在回去宿舍还开着门吗?”
白欢柔低下头,酝酿了一会小声地说了一句:“可以住外面。”
刚才时扬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深城那边有一台手术需要他赶回去做,患者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院领导都不敢怠慢,必须请出时扬这个王牌。
于是时扬就定了明天早上七点半的飞机。
白欢柔特别不舍得,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样。
白欢柔说完之后时扬一直不出声,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白欢柔低着头,一直在想为什么时扬不说话?
难道说时扬觉得她太主动了,然后后悔开始这段恋情,现在正在酝酿分手?
白欢柔越想越多,然后开始后怕。
完了,全完了。
正当白欢柔抬头准备在抢救一下自己这段还没来得及高甜的爱情时,时扬说话了:“好。”
白欢柔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时老师,你…”
“嗯,一起住。”
时扬脸上泛着笑,那笑很苏,忍不住让白欢柔想把他扑倒。
色女!
时扬定了洲际酒店,这个品牌在全国来说都是有名的。
服务员把一张房卡交给时扬的时候,白欢柔突然后悔了。
是的,她总觉得自己刚才那下冲动了,开房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这么直白时扬会怎么看她?
白欢柔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心不在焉地跟着时扬上了十九楼。
“滴…”
时扬刷了房卡,将门打开,侧着身体让白欢柔进去。
“…”
白欢柔很紧张,也很后悔,但现在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说走。
裹挟着复杂的心情,她进门了,当看到房间里摆着的两张床时,她愣了一下?
这…
时扬进门,站在白欢柔身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怎么了?”
白欢柔转身与时扬面对面,“时老师,你开的是标间啊?”
“嗯,标间。”
白欢柔一时语噎,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又跑出来了。
她想时扬是不是嫌进展太多,但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提示她。
还是说他那方面不行?
时扬眸光定定地看着胡思乱想的白欢柔,猜中了她心里的全部想法。
时扬眼里溢出笑,突然他非常霸道总裁地把白欢柔扯进怀里,灼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了一句:“待会是要我温柔一点还是强势一点?”
103 撞
白欢柔感觉有一把火从脚底蔓延上来,双颊绯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可偏偏就是时扬这样一位世人眼中的谦谦君子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让人心头一震。
白欢柔不敢说话,时扬轻抚着她的脸温声说道:“去床上。”
白欢柔心跳的更快了,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停止了思考。
两人来到床边,时扬对白欢柔说:“躺下。”
白欢柔紧张到手心狂冒汗:“时老师,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快?”时扬唇角漾起一抹弧度。
“如果你怕快,那我待会慢一些。”
白欢柔听不下去了,她捂着脸,不敢看时扬。
时扬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扶着白欢柔的肩膀温柔地把她放平在床上,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伸到她的脖颈后面。
白欢柔紧张地闭上眼,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就在她以为时扬会吻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揉了一下她的后颈,一声舒爽的声音从唇缝里溢了出来。
好舒服!
但这种舒服不是那种舒服,白欢柔看着正在给自己按摩颈椎的时扬,一度费解。
“时老师,你...”
“嗯?我怎么了?”时扬明知故问。
“你只是给我按摩?”白欢柔有些哭笑不得。
时扬隐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对,前几天有幸接触了一位中医前辈,他正好教了我几个按摩颈椎的手法,小枳你是颈椎压迫导致晕眩,没想到正好用的上。”
白欢柔:大写的无语!跌骨外加丢脸!
现在想想时扬刚才的话确实是按摩时候可以说的话,是她想多了。
白欢柔在意识到自己如此污之后,她不敢再面对时扬,随后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脸上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见状,时扬笑了,他伸手去扯被白欢柔蒙在头上的被子,“好了,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时扬把被子从白欢柔脸上拿下来,替她理了理挡在脸上的碎发。
白欢柔看着时扬的眼睛,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话:“我是不是很丢人,曲解了你的意思。”
时扬低头亲了一下白欢柔的脸,“不丢人,很可爱。”
还可爱?简直就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白欢柔想了想又问:“那时老师是明白我的意思?”
时扬颔首:“明白的。”
白欢柔:“那你...那你为什么不...是不喜欢我吗?”
时扬立刻否认,“当然不是,只是时间没到,小枳,在我看来这种事一定是感情到达一个顶点之后需要升华到另一个阶段的一种仪式。它不是简单的人性欲望,它很重要,但不能刻意。”
白欢柔觉得时扬的答案真好,可是她就是好奇,为什么时扬能把控的这么好。
“所以你订了标间。”
“对的。”
时扬说完这两个字跟着又加了一句话,“但是你不要多想,我现在没有碰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只是不舍得。”
“不舍得?”
白欢柔抿着唇,不解地看着时扬,“为什么是不舍得啊?”
“因为你太好了,小枳,我们慢慢来,你先好好生活,然后以后和我一起生活。”
多么满分的答案,平凡之中带着温暖。
时扬拉过白欢柔,两人含情脉脉地地看着彼此。
看着看着,时扬没忍住,唇慢慢地凑近白欢柔,当覆上那柔软时,他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时扬把手放在白欢柔的后脖颈上,将她带向自己。
亲了一会,突然窗户外面划过一道白光,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白欢柔吓的从时扬唇上移开,整个人投进他的怀里。
“...”
时扬感受到了白欢柔的战栗,“你怕打雷?”
“嗯,特别怕,童年阴影。”
白欢柔怕到什么程度,就是她都不敢去回忆小时候的那段事。
时扬抱紧白欢柔,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不怕,我在。”
那晚,时扬是抱着白欢柔睡的,两人躺在一米五的床上,虽然拥挤,但很温暖。
窗外的雷声络绎不绝,白欢柔窝在时扬的怀里特别安心,她看着天花板,心似抹蜜。
原来她没有那么倒霉,在经历一段非常糟糕的感情之后还能拥有爱情,还是这么好的时扬。
真好,她没有死缠烂打季淮安,没有等他,而季淮安也朝着他想要的生活去努力了,曾经相爱过的人终究被风吹散,成为了彼此的局外人。
白欢柔贴在时扬怀里,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
“季淮安,我不等了你,现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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