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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2 10:20:0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就不打算救自己女人吗。”

  这话击中我心口最脆弱敏感之处,我一霎间抬眼,目不转睛盯着祖宗,我从未如此急切得到一个答案,窗外的阳光正好,笼罩他身躯,仿佛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如梦似幻。谢彦辞沈惊晚免费阅读-谢彦辞沈惊晚(你自由了,谢彦辞)小说全文最新章节阅读

  这光怪陆离的梦境,有谁的哭声,谁的笑声,隔了许久,在我愈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幻觉,祖宗说了一句,“我的马子,我当然舍不得。关首长出手,我记这份情,你不出手,我也会保全她。”

  气氛莫名僵滞,立在一旁的保姆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关彦庭,告诉他是雨前龙井,乔小姐在荷花池那边的私人茶园摘的。

  哈尔滨有一家温泉山庄,山上培植了一座小茶园,种的龙井和碧螺春,虽然不及杭州出产的口感好,但是新鲜,省去了空运颠簸,祖宗口味刁钻,能入他眼真是挺难的。我千方百计讨好他,自然能用的都试一试。每逢夏秋两季天色多降水,我一定冒雨采摘一筐,借着雨停的阳光晾干,洒入桂花,槐花,茉莉,封存几日再冲泡,祖宗很喜欢喝。

  去年乔栗独宠,其他二奶争宠,祖宗冷落我,举步维艰的日子咬牙过,米兰说,拴住男人的方式有一万种,她们露肉,你露一手别的,先把人搞回来,你的资质他准跑不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得到回报,可距离我想象中差太多,至少,不足以平衡抹掉我内心那段忍气吞声备受欺压的日子。

  关彦庭接过打开,兴味十足嗅了嗅茶香,“亲手摘吗。”

  保姆说是,乔小姐心细,采摘的都是最嫩的叶芯,不会涩口。

  他抬眸,笑意深浓看了我一眼,“那我要好好品尝。”

  他喝了半盏,喝得尽兴后,才不咸不淡的投向祖宗,“我与沈检察长早已同仇敌忾,统一阵营。捞你的人,助你一臂之力,改日我惹了麻烦,沈检察长也不会袖手旁观。”

  祖宗眼皮一颤,他没吭声,一脸高深莫测。

  关彦庭这辈子,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注定在东北官场无与伦比的显赫,他唯一架不住的,只有三尺冰寒的省委,那个布满阴谋的绞肉机。

  他手指弯曲,凸起的骨节敲击着腿侧,“我看,是有幕后人物妄图欲盖弥彰,渔翁得利。”

  关彦庭漫不经心饮茶,傻子都知道,这话暗指他,谁不想渔翁得利,可谁有本事在谢彦辞和祖宗之间插一脚。

  “分析在理,我与沈检察长所见略同。”

  他腔调阴恻恻,面色又很正经,一时听不出什么,祖宗本就多疑暴躁,这下脸色更不善,泛起的铁青中藏着戾气,“外面传言多,关首长和我马子,往后保持距离为好。”

  【晚安。】

124 我会娶你

  军官与二奶,尤其是妓子出身,一场牵扯,天崩地裂,足以毁灭掉任何参与其中的角色。

  连我听了都心慌,关彦庭却不慌不忙拂动杯盖,“流言止于智者,沈检察长不是智者吗。”

  保姆看祖宗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递给他一杯茶,躬身退出病房,门合拢封死了穿梭而过的空气,香味越浓,气氛越莫名凝滞,祖宗阴阳怪气说,“是与不是,终归满城风雨不入耳。”

  碧绿的茶水,晃荡的叶末,在浮面飘来飘去,倒影重重,映出悬挂天际的半轮红日,折射在关彦庭波澜不惊的面孔,一杯见底,余温尚存,他笑问我还有吗。

  我回过神,点头说有,掀开被子下床,拎起床头搁置的茶壶蓄满,我本意缓解他和祖宗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谁成想弯腰的瞬间,长发如瀑布散落胸前,没入源源不断的水流,他丝毫不避嫌,干净的染着墨香味的手指卷住一撮,一点点拖离杯口,“当心。”

  他声音很轻,呼吸喷洒在耳畔,烫得脊背一僵,我下意识躲闪,青丝从他指尖溜开,发梢似有若无的缠绕,是温热或是冰凉,我无所察觉,皆烙印在他刻满了枪茧的右手。

  “沈检察长,我不是贪恋风月的人,流言四起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具体是谁,你比我清楚。”

  祖宗一言不发,指甲敲击着茶杯的青花瓷纹,陷入沉思。

  关彦庭半生清誉,他如果维持住,势必能往上再升一级,而那时的正参谋长军衔,是极大的军权威胁,沈国安更加难驾驭,兵权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省不可撼动的势力。

  他捏住我们私下往来这一点,暗中推波助澜,泼了几滴污水,尽管如此,省委依然没能阻挡关彦庭的步伐,沈国安必定变本加厉,我的日子绝不好过。

  这样的突发意外,还有得是熬。

  曾经,我半点不恐惧,我笃定祖宗依赖我,离不开我,哪怕肉体,欲望,也真切的属于我,而如今,我逐渐看透他的冷血,他的虚伪,他对女人一向收放自如,所谓声色犬马的贪婪和纵情,不过是假装,是他的一计。

  日夜活在演戏,活在争斗中的男子,是可怖的,是扭曲的,世间情爱多荒唐,他怎会放心上。

  “真正该令沈检察长畏惧的,是你自己。”

  “哦?”祖宗挑眉淡笑,“关首长说来听听。”

  关彦庭托举茶杯,迎灯柱观摩,青花绣着银丝,光彩熠熠,“沈检察长生活精致,无时无刻享受,一只喝水的杯子,也不忘描摹金银。这世上像你一样的人,多不胜数,美好诱人的事物,谁能抗拒得了。你不握紧,别人就会掠夺。你无限度的使用,滚烫的水,寒冷的水,不断浸泡折磨,而对手选择让杯子空着,它想要容纳什么,便给什么,是沈检察长对她不够呵护,你怪得了她吗。人不是畜生,相同的把戏用多了,久而久之,也会麻木。”

  他眉目噙笑,撂下杯子起身,抬手理了理军装的肩章,“沈检察长玩鹰吗。”

  祖宗不玩,他喜欢熬鹰,我记得二力说过,养鹰的人很多,有一种鹰,是用来熬的,活活熬死,磨练人的意志,道上传言,谢彦辞几年前和两只极品尖嘴鹰足足熬了十天,鹰败给了他,那时他还跟着林柏祥,是座下堂主,林柏祥很震惊,同时也滋生出忌惮,骨头硬有咬劲是优势,何尝不是逼慑,一旦用错地方,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内讧杀戮。

  祖宗也熬,赢过一只,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圈子里姐妹儿当笑料,当传奇,当我真正进驻他们的世界,我明白这是什么,是生与死的较量。

  斗不过一只鹰,杀不赢一匹狼,如何博弈更危险的敌人。

  祖宗一言不发,连饮几口茶,关彦庭未久留,他讲了一声告辞,抵达门口又停下回头,耐人寻味的语气,“沈检察长,我们好歹是一条道上的人,几句箴言,听不听随你。复兴7号,我劝你别动,战斗打不起,包括我联手,也不能。”

  祖宗眉头猛地一皱,“关首长听说了什么。”

  “沈检察长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妙,你了解我,我不肯触碰,一定有它无法平息之处。”

  “怎么,幕后接头人,除了谢彦辞,还有其他势力吗。难不成内地的几大混子,都盯着这批货,谢彦辞是众矢之的,关首长提醒我不要淌浑水。”

  关彦庭半晌不答,警卫员心领神会拉开门,很快那道英武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惨白的走廊。

  他进屋后的每句话,我只觉得闷气,他识破了这盘局里的所有人,一如谢彦辞和祖宗,其实他们早预料到自己最终结局,只是谁也不甘前功尽弃,不到绝路,怎会认输,真那么软弱,也混不到这位置。

  祖宗当晚留宿在病房,文娴打来一个电话,问他粉粉的下落,尽管彼此心知肚明,表面功夫必须做足,她一副事不关己,连嫌疑都不洗,和缴械投降有何区别,文娴做不出这么愚蠢的事,任何权贵的大房,紧要关头都会放手一搏,而非不战自败。

  祖宗表情无喜无怒,他说在我手里。

  “良州。”文娴软了下来,“事先我的确不知,孟婵也不会告诉我,发生之后,我调查了她底细,才知这个女人很刁钻,很恶毒,她在我面前非常温顺,我也是凡人,我看不穿她的骨。初衷我只想为你分忧。”

  我在一旁忍不住冷笑,根本不掩饰我对她谎言的嘲讽,祖宗不着痕迹看我,“你心里有数,我们夫妻情分这几年基本耗尽,这是我容你的最后一次。”

  “良——”那边还在喊他,可惜没完整出口,祖宗掐断了这一通电话。

  他闭目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