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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4 15:32:27 来源:挑藏网 点击:

“行啊刘元茜,宝刀不老。”林璟柏笑着看她,“所以你和薄若儋怎么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些,以后再不出来玩了吗?”

一提起薄若儋,刘元茜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她想起晚上在薄家经历的一切,心底漫上潮水般的苦涩。

她就不该去自讨苦吃。

刘元茜搁下酒杯,神色认真地看向林璟柏:“你说,我和薄若儋离婚的几率有多大?”

林璟柏愕然:“什么?”

“我说——”她一把将他拉近,凑近他耳边提高声音,“我要和薄若儋离婚!”

酒吧里一瞬间雅雀无声。

刘元茜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

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朝她使了使眼色。

刘元茜皱起眉:“你眼睛有病啊?”

林璟柏无奈扶额,别开了头。

刘元茜这才发现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自己。

她没来由感觉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斑驳灯光下,薄若儋眸光幽暗,脸色沉冷。

“刘元茜,你刚刚说什么?”

第5章

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刘元茜对上薄若儋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薄若儋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刘元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薄若儋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刘元茜倒在沙发上。

薄若儋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元茜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薄若儋带着踉跄的刘元茜上了车。

薄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刘元茜。

“父亲,母亲她……”

“没事。”薄若儋扶着刘元茜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刘元茜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薄若儋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薄若儋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刘元茜,起来。”

“别吵……”刘元茜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刘元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薄若儋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刘元茜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刘元茜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薄若儋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薄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薄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薄若儋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薄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薄若儋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刘元茜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薄若儋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刘元茜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薄若儋眸色微沉。

而刘元茜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薄若儋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刘元茜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薄若儋,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

第6章

“荒唐!”

薄若儋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刘元茜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衣帽间的门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旖旎。

薄若儋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回卧室,压着她倒在床上。

刘元茜眼眸迷离,伸手去接薄若儋衬衫的扣子。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刘元茜,别装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么烫,刘元茜却浑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见了,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攥紧手,声音发哑:“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薄若儋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刘元茜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层水雾逼回去。

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飙车后找人加急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要薄若儋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刘元茜以为薄若儋会来找自己,多少还是在乎她的。

可现在看来,她赌输了,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另一边,薄若儋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刘元茜拿在手里绕玩,薄若儋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薄若儋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刘元茜起床下楼时,薄婂已经去上学。

见薄若儋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她站在楼梯上,正想转身回房间。

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刘元茜心底腹诽,赌气般走到他对面坐下。

家里保姆宋阿姨端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薄若儋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见不到一点荤腥。

刘元茜起了叛逆心,将餐盘推开:“宋阿姨,给我煎份牛排。”

话音刚落,薄若儋就抬头皱眉:“早上吃牛排?”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份牛排你心疼?”刘元茜毫不客气,把那天薄若儋说的话还给了他。

薄若儋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穿好西装外套,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刘元茜:“别再去酒吧。”

刘元茜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薄若儋接着说:“我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想吃什么让宋阿姨给你做。”

说完就踏出别墅大门。

刘元茜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薄若儋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

宋阿姨将牛排放在刘元茜面前,笑道:“少爷和夫人的感情变好了。”

刘元茜没应声。

感情变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薄若儋对她……

心口刺痛起来,刘元茜嘴里发苦,没了胃口,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