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祁鹤安小说(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精彩免费小说_萧令宜祁鹤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笔趣阁
他不必凑近便能嗅到木盒与玉上散发的香气,名贵的苏合香断然不是乌苏一介宫女能用的。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论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多年却是真真切切把此玉带在身边。
他向她讨要,她宁愿撒谎都不肯归还,为何现在又肯了?
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咄咄逼人,亦或是那次强迫伤了她。
总之她不愿再留着此玉,也大约不愿再见他了吧……
祁鹤安蓦地闭上眼,死死握着手中木盒。
半晌,他解下腰间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枚刀穗,摩挲片刻后放入木盒。
碎裂的美玉,褪色的刀穗,叠在一起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本也不知道,今日为何要将刀穗随身携带。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现在。
萧令宜的轿辇行过拐角后,却渐渐停了下来,久久不动。
暗处的沈则言身子微顿,缓步走了出来。
他是跟着祁鹤安出来的,那个男人也不知为何心神不定,竟没发现他在身后。
所以,两人的对话与暗潮汹涌他都看在眼里了。
只是却没能逃过萧令宜这个后宫之主的耳目。
“沈大人,你怎么在这儿?”萧令宜好听的声音传出。
沈则言一时语塞。
他酒量一般,今日被灌了不少酒,脑子不够清醒,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跟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大人,你醉了。”
萧令宜没有揭发他,给足了他脸面。
一股莫名的意气直冲头脑,沈则言忽视了四周还有抬轿辇的太监。
他急促道,“娘娘,既然您和他都已是过去了,那么可不可以让臣代替他的位置,臣不想和娘娘永远只是君臣……”
“沈大人,你自然不止是哀家的臣子,你德行出众,又替哀家教导陛下,若说是友人也使得的。”
萧令宜打断他的话音。
四周抬轿的宫人都是她放心的人,所以她并不是怕他们听到。
她只是,不想听沈则言后面的话。
萧令宜不是看不出沈则言压抑在君臣下的情感。
她很感激沈则言为她做的一切,但她已什么都没法给他了。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淋在沈则言头上,寒冬腊月中,透心凉,瞬间浇灭了他因酒意燃起的那丝冲动。
是了。
他在干什么?
太过痴心妄想,走火入魔了吧?
看到祁鹤安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出局了,自己便能有机会了么?
他若存了妄念,那与祁鹤安对萧令宜所做猪狗不如的行为又有何两样。
沈则言几乎是慌乱的叩首,“臣失言,请太后责罚。”
“沈大人言重了,乌苏,派人送沈大人回去吧。”
萧令宜如清泉般的声音流入耳中,更让沈则言自惭形秽。
他几乎是浑浑噩噩跟着宫人回了宴席上。
“沈大人,你神色不对,可是身体不适吗?”
梁清如关怀的声音响起,沈则言没有回答,他转动瞳孔看向明宣侯府的席位。
祁鹤安正一手紧握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另一只手不停端起酒杯饮下。
他面色冷凝,浑身煞气。
只觉得心间像有团火在烧,只有不停灌下冰凉的酒液,才能平复些许。
周围的官员别说上来关心了,都恨不能离他远远的。
生怕他发酒疯一个不小心拔刀砍了自己。
沈则言握着酒杯看了他半晌,感受到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身上,又默默松开手。
他甚至没有像祁鹤安一样放纵自己的资本与身份。
他如今仕途坦荡tຊ,官运亨通,有何理由纵酒?
……
那天以后,萧令宜果然像是不记得了般。
朝堂上,她依旧对祁鹤安如常信任,也依旧宠信沈则言。
可祁鹤安却知道,她这是在与他划清界限。
她的行为在告诉他,他们之间除了合作,再无其他。
祁鹤安后悔,不甘,愤怒,却无可奈何。
……
宿辰又陪着祁鹤安在书房待了一夜。
他迷糊惊醒时,地上满是空掉的酒壶。
祁鹤安坐在桌前支着额头,看起来只是有些疲倦,仔细看去已阖上眼醉了。
宿辰叹了口气,身后打开窗,然后认命地走过去清理地上的酒壶。
正赶上祁莲的婆母感染风寒,她忙着侍疾,许久没空来侯府。
祁鹤安便更肆无忌惮了。
白天在禁军大营里把禁军们操练得跟死狗一样,晚上便一言不发地饮酒。
宿辰正在内心吐槽着,书房外响起一阵躁动。
他从窗外一看,顿时大惊地晃着祁鹤安,“侯爷,大小姐回来了!快醒醒!”
可惜祁鹤安醉透了,丝毫没有反应。
宿辰只来得及把酒壶都藏在书柜后,祁莲便已推门进来了。
她一进门便皱眉看着祁鹤安,屋子里未散的酒气自然逃不过她的眼。
“他为何喝这么多酒?”
第54章 是喜脉啊
宿辰绞尽脑汁狡辩,“是昨日请禁军大营里的兄弟们喝酒的缘故……对!”
祁莲冷眼看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弟弟身边这个护卫实在是单纯的可以,简直快把撒谎这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宿辰也知道自己找的理由拙劣。
祁鹤安身为禁军指挥使,那帮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灌他?
但他怎么敢跟祁莲说主子的事,闻言只好双膝一软麻溜跪下。
祁莲皱眉,无奈道,“滚去去洗衣房洗一整天衣服!”
宿辰连忙溜之大吉,走之前丢给祁鹤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可惜没人鸟他。
祁莲走到祁鹤安身边,拂开他额前垂下的碎发。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绝对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见他面容憔悴,眼下的乌青明显,祁莲眸中浮起心疼。
但这种痛只是一时的,只要他远离她,娶妻生子,再刻骨铭心的年少情谊也会淡忘。
若一直纠缠不清,怕是会痛苦一辈子。
长痛不如短痛。
……
坤宁宫。
萧令宜趴在床边,面色一片惨白。
时不时又支起身子,呕吐不止。
乌苏在一旁托着痰盂,焦急地道,“怎么会如此,娘娘可是吃坏肚子了?”
萧令宜惨白着脸摇头。
她晚饭是与商景一起吃的,他没有不适,而且她并没有腹痛,却不知为何干呕不止。
“那奴婢去叫太医!”
说着,她便起身要亲自去请太医。
萧令宜竭力拉住她,声音微弱,“等等……不能请太医……”
乌苏诧异地回眸,片刻后,脑中像是惊雷般划过一个念头。
她看向萧令宜的眸子,从里面的慌乱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惊骇道,“娘娘……难道是……”
她不敢说下去了。
萧令宜摇头,“哀家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乌苏轻轻跺脚,“这可怎么是好?不请太医如何能确定?”
萧令宜眼眶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但思绪却转得飞快。
即便如今皇宫中已经被清扫过一次了,可事关重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即便是最信任的太医,也难保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天地君亲师,他们的效忠不是因为她本人,而因为她是太后,是帝母。
若她做了这个身份不该做之事,那效忠便岌岌可危了。
可若要她用完后立刻杀人灭口,她却也有些做不到……
深深喘了口气后,萧令宜快速思索,“再过半月是母亲的生辰,到时哀家出宫为母亲贺寿,你去安排大夫入萧府,就说是为生病的婢女诊治。”
乌苏瞬间明白了萧令宜的意思,这样确实是个稳妥的方法。
她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当。”
萧令宜无力地躺回床沿,竭力忍着胸间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
即便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最周密的安排,可她依旧抑制不住地慌乱到颤抖。
她闭上眼,在心中祈求,希望是她想多了。
半月时间眨眼消逝。
太后之母五十寿诞,本该是大操大办的,太后却说先帝丧期未满三年不宜铺张,一切从简。
除了关系亲近的人家,一律没有收到请帖。
一时间,上京百姓人人夸赞太后勤俭。
寿诞当日,萧令宜乘着太后仪仗到了萧府。
她消瘦了一圈,但气势依旧如常。
陪着萧母看了一场戏,吃了寿宴后,萧令宜便借口累了回了萧府她从前的闺房。
房门关上,片刻后,乌苏带着个丫鬟走出来,紧紧地关上门。
她冷声呵斥道,“娘娘倦了,要休息片刻,我去替娘娘拿些消食的糕点来,你等没有吩咐不可打扰,明白吗?”
宫人们纷纷应是。
唯有站得有些远的一个宫女抬眸扫了一眼乌苏与她身后的丫鬟。
乌苏从小跟着萧令宜在萧府长大,对府中地形很是熟悉。
七拐八拐后,带着萧令宜到了一排简陋的屋子。
乌苏推开门回头道,“这里是下人房,如今府中下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