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裴晏危(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全文在线阅读)-沈拂烟裴晏危(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免费阅读
日脸都不遮一下,就同男人勾肩搭背的。”她见宣文央走了十几步还在扭头看,忍不住酸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十几个夫君呢!”
“你嘴巴放干净点!”
宣文央倏然回头,皱眉望着她:“她现在是朝廷命官,你只是妾室,侮辱朝廷命官,她是能直接杖责你的!”
许梦玉一脸无所谓:“我也只是在二爷面前说说罢了,她这般确实没有女子的矜持啊。”
“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宣文央气急,“我是让你少在她身上动嘴皮子,稍有不慎,恐将酿成大祸!”
“何必说得这样委婉?二爷是心疼她了吧?”
许梦玉红着眼眶抬头。
“看见她与那些男人们说说笑笑,唯独对你不假辞色,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何必往我身上发脾气!”
“肃州这般艰险,因着以往我们永不分离的誓言,我咬着牙硬来了,这些日子施粥布药,我这双手不知长了多少茧子,以前在许家,我哪曾、哪曾受过这般委屈……”
许梦玉哽咽着低下头往前跑去,宣文央深吸一口气,只得跟在后头追上去。
“梦玉,你知我并非此意!”
诚然,他看到沈拂烟朝着自己板起脸,确实有些不爽利,可许梦玉这般捅出来,要他将脸往哪搁?
“我当然知晓你这些日子的辛苦,只是沈拂烟她……唉!”
宣文央抹了把脸,有些气馁。
“你也瞧见了,这些日子她天文地理、引经据典,还能参与那分渠水车的设计,她分明什么都懂,可以往在相府……”
许梦玉神色冷了下来:“是啊,她好博学、好有才,比我这只知吟诗弹琴的女子新鲜多了,她既然这样有才华,怎么当场在相府宁愿忍受你们的责骂都不表现出一点来?依我看,她这些都是半吊子,搞不好是连夜找了几本书看过后,出来卖弄的!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
宣文央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都白说了。
他有些疲惫地垂下眼:“我们已经和离了,也未私下说过话见过面,你实在不必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是我要有敌意吗?央郎?”
许梦玉眼底噙泪。
“你有没有想过,我被那些灾民脏兮兮的手摸着、脏话喊着,一转眼,却看见你在看别的女人!我的感受呢?”
“我是妾室,便要自甘轻贱吗?明明当初我们说好的,无论贵贱,彼此只有对方!”
宣文央的火气也上来了:“是!你命途多舛!你可怜!那你再看看,这肃州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你失去的只是贵族小姐的身份,可他们失去的却是性命啊!”
他一把扯住许梦玉拽到窗边,指着从州府望出去,那些在浅水中艰苦支撑的灾民。
“肃州向来是苦寒之地,若非当年许家那档子事,沈将军也不会战死,若沈将军未战死,北羌十六洲如今恐怕早已是大齐疆土了,肃州人民何须这般艰难,年年都要提心吊胆,提防北羌来犯,贸易也走不出国门。”
他不顾许梦玉簌簌落下的眼泪,气红了眼:“许梦玉,纵使许家是受了倪家胁迫,可罪行是实打实犯下了,今日肃州灾民的苦难,有一半都是因为你们许家!”
“当初倪大人亲自来逼我父亲,你以为许家还有第二条路吗!”许梦玉哭喊道。
宣文央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不要命了?倪家最后好歹保下了你,你这一叫唤,若让别人听到,你我小命都没了!”
许梦玉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
宣文央冷下脸来:“你别做出这副模样,我只说一句,若换了沈将军,便是倪家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点一次头,许家获罪,一点不冤!”
许梦玉垂下头,宣文央放开了她。
他说的没错,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父亲贪生怕死。
一直以来,她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高傲也没了。
她就是个罪臣之女。
“是我方才话语太重,你别伤心,咱们好好回去休息,待会我去同刺史说说,为你单独做碗西瓜酪吃,咱们别想这些不开心的,好吗?”
见许梦玉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持的身影,宣文央的神色缓和下来。
拐角处,沈拂烟眉间染上一层浓郁的哀色。
整个西北大军、肃州百姓、自己的父亲、还有许多如同刘伯那般赤诚的汉子们,就是被这样贪生怕死之辈毁了一生。
他们本可以加功进爵、拜相封侯,与自己的家人阖家团圆,而不是成为一抔黄土白骨!
她仰着头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似要流出泪来,却又空空如也。
回到房,绿榕被沈拂烟森冷的神色吓了一跳。
“小姐……”
“出去,不必管我。”
沈拂烟的声音冷得可怕。
她钻到屏风后面坐下,再无声息。
绿榕皱着脸咬了咬嘴唇,最终听话地关上门去。
小姐如此不对劲,还是去找裴都督吧。
裴晏危进门时,房内昏暗一片,只有沈拂烟清浅的呼吸。
“玉儿?”
他掩上门,绕过屏风,只见床幔内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第56章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抬腿走近,裴晏危的脚不慎踢翻了地上的陶罐。
“横川烧酒?”
他皱着眉将空酒坛扶起来,大手挥开床幔。
只见沈拂烟面色酡红地窝在床铺中,眼尾不断挤出晶莹泪珠,枕下的锦布泅出好大一块深深的水痕。
“都督?”
她看见亮光,下意识抬手遮眼,迟钝地喊了一声。
酒香扑鼻,裴晏危上前去拉她的手,眉间漫上一片寒意。
“你病了,玉儿。”
沈拂烟脖颈处透着淡淡的粉,呼吸急促,目光涣散。
光是醉酒也不会这样烫。
“没有……”沈拂烟喃喃道,“我身体康健得很。”
“过来。”
裴晏危脱了软靴与外袍,将她捂在被子里的胳膊抽出来,探了探,果然发了高热。
许是这些天连轴转加上淋雨,又心情郁结、伤怀饮酒,沈拂烟终于病倒了。
“为何饮酒?何人惹玉儿不高兴了,嗯?”
他凑到她的脸颊边轻声问。
两人依偎在一处,沈拂烟混混沌沌的,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倪家、许家……我的父亲……”
裴晏危嘴角微沉,凝眸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他伸出大拇指,细细摩挲着沈拂烟滚烫的掌心,语气暗藏狠戾。
“玉儿,你放心,他们都得死。”
沈拂烟直勾勾盯着他,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双眼。
“别这样,晏危,”她轻声呢喃着,“这样不好看。”
裴晏危轻笑一声,胸腔振动着低头。
“嫌我不好看?那谁好看?”
他眼底潜藏着深不见底的宠溺与危险神色。
沈拂烟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变化,傻乎乎道:“没人好看。”
“不行,”裴晏危手臂收紧,语气强势,“今个儿必须给我说一个名字。”
他扭过沈拂烟的下巴,以额触碰她的额头,发现高热褪了一些。
沈拂烟的鼻尖开始冒汗。
她现在混沌不堪,脑袋根本思考不过来。
“那……”她红唇微张,小声说了一个名字。
裴晏危脸色微变,盯着她半晌,淡淡笑了一声:“真会讨巧!”
沈拂烟苦起脸:“是的呀,华生最好看,戏班子里都喜欢他呢。”
华生是裴晏危在马戏班子里表演时的名字。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他,他低头摸了摸她娇艳欲滴的脸颊,忍不住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印。
“但华生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