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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浔终于转身,挣开傅修文的手,出了别墅。
……
傅家别墅,地下酒窖。
傅时浔脸上泪痕还未干,额角的伤口也没有处理,干涸的血迹挂在眉角。
但他全然不在意,抱着手中的酒仰头喝。
旁边散落一地的空瓶。
他靠着背后装酒的木桶,眼前仿佛看到了苏杏杳的脸。
傅时浔看不真切,又猛灌了一口酒。
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仿佛在灼烧他的血液。
傅时浔心跳得飞快,可眼前再也看不见想见的人。
他声音很低,呢喃道:“杏杳,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傅时浔垂着头,酒瓶从手中滚落。
整整三天,傅时浔都泡在酒窖里,不肯出来。
直到爷爷傅运乾来劝。
“傅家的掌权人,何时这么颓废不堪!”
傅运乾下了楼梯,手中的拐杖用力一杵,将傅时浔震得太阳穴一跳。
傅运乾是傅家上一代掌权人,将家族的产业交给傅时浔管理后,就退了位,在家养老。
听说傅时浔已经三四天联系不上人,这才找上门来。
傅时浔有些狼狈地爬起来,身上的西装沾满了灰尘。
他忽然站起,大脑供血不足,眼前晕眩。
傅时浔赶紧扶着旁边的墙,应了声:“爷爷,你怎么来了?”
傅运乾看着满地的酒瓶,冷哼一声:“我怕再不来,我傅家就要改朝换代了。”
待晕眩过去,傅时浔抬眼对上傅运乾的视线。
老人矍铄的目光看得他胸口添了几分愧疚。
傅时浔垂下眼:“让爷爷担心了。我马上去公司。”
“别辜负你爸对你的信任。”傅运乾走之前说。
傅时浔听到这话,眼里闪过沉痛。
他暗暗握了下拳。
出了酒窖,傅时浔给助理冬洛打电话。
他语气阴沉:tຊ“去查五年前苏杏杳失踪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3章
冬洛应下:“是,总裁。”
“还有,留意傅修文的动向,有异常立即跟我汇报。”
挂断电话,傅时浔捏着手机,转身上了楼。
管家见他终于肯出来,忙上前问道:“先生,想要吃点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不必了。”傅时浔眼睑下一片黑沉,整个人透着疲惫。
他转身上了楼。
这三天傅时浔几乎没怎么睡觉,靠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下子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上,反而觉得刺眼。
……
第二天,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时浔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口雪茄。
他优雅吐出淡白的烟雾,整个人仿佛站在云中。
这时冬洛敲门:“总裁,白楚楚来了。”
“让她进来。”傅时浔没有回头。
白楚楚一进来就看到傅时浔高大威严的背影。
来之前的心虚害怕都被冲淡,她满心满眼都是对男人的爱。
或许,她还有机会挽回傅时浔的心?
白楚楚想着,上前拉着傅时浔胳膊,带着眷恋喊了一声:“时浔。”
傅时浔一下子甩开她的手,转头厌恶瞥了她一眼。
“看来你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声音里只剩冷漠。5
白楚楚抱着被弄疼的手臂,脸上没了血色。
她不死心地说:“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傅时浔面色沉得快要滴出水。
“你说五年前捐肾救了我,捐肾证明在哪?”
白楚楚没想到他忽然提这茬,喉咙哽住。
傅时浔冷哼一声,回到沙发上坐下:“你拿不出来,因为根本没有。”
白楚楚小心翼翼靠近,支支吾吾道:“我,我弄丢了,怎么忽然问这个?”
傅时浔“啪”的放下雪茄,望向白楚楚,眼里的戾气隔着镜片都挡不住。
“根本不是你捐的肾!”
男人周身凌厉的气势陡增,吓得白楚楚腿一软跪在地上。
白楚楚望着他,泪水涟涟:“时浔,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
“够了!”傅时浔不耐烦打断她。
他剑眉凛起,没有半点怜悯:“给我滚出去。”
白楚楚被他的寒冷的目光震慑住,不敢多说,连忙狼狈起身离开。
傅时浔依旧沉着脸,抑不住心底的恨意。
这个女人竟顶替苏杏杳对他的救命之恩,骗了他五年!
傅时浔仰头喝下一口酒,捏着酒杯的手太过用力,微微颤抖着。
这时,冬洛敲门进来了。
“总裁,傅修文把公司交给了手下的人,订了去安都星芒的机票。”
傅时浔眼神闪过一丝光。
他放下酒杯,沉声说:“派人跟着,别被发现了。”
冬洛应下,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傅时浔叫住。
“让傅彬去。”傅时浔直接指定了人。
傅彬是傅运乾钓鱼时捡到的,带回来之后发现是个孤儿,没有名字。
傅运乾看孩子机灵,就用傅姓取了名。
送出去学习几年之后,回来给彼时刚在商界崭露头角的傅时浔做了保镖。
因着几乎是一路跟着傅时浔过来的,所以他很信任傅彬。
从记忆里回神,傅时浔重新拿起雪茄。
“五年了,他也该结束休假了。”
冬洛颔首:“是,总裁,我马上去联系傅彬。”
五年前总裁病重,冬洛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是傅彬和白楚楚在照顾他。
傅时浔眼眸微暗:“我让你去查五年前的事,先不要告诉傅彬。还有,你留意下傅彬和白家的往来。”
冬洛心里讶异。
当年苏杏杳的照片就是傅彬和白楚楚查出来交给总裁的,事实已经很清楚,可最近总裁让他重新调查这件事。
“是,总裁。”冬洛抛开杂念,退了出去。
不久,屋里腾起烟雾,傅时浔坐在其中,看不清表情。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傅总,好久不见。”
第14章
来人一身名贵的西服,但亮色的丝巾配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反倒衬得他有几分轻佻。
傅时浔定睛一看,心下疑惑,袁旻怎么忽然来找他?
他表情未变,平静开口:“袁总,有何贵干?”
袁旻一屁股坐在傅时浔对面,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看了一眼酒瓶:“傅总会享受啊,1990年的罗曼尼康帝。”
傅时浔蹙眉。
他以前就看不惯袁旻没有边界感的为人处事,所以和袁家往来很少。
傅时浔语气染上几分嘲讽,说出的话带着刺。
“袁总的老爹肯放你出来潇洒了?”
袁旻的手极短暂地顿了一下,把酒瓶放回茶几。
“不提那个人,我有个交易,不知傅总肯不肯。”袁旻扬眉看着傅时浔。
“什么交易?”傅时浔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
“不要插手我和傅修文的事。”袁旻说到这个名字,眼睛仿佛看到猎物的豺狼般,放出光来。
傅时浔恍然,原来他还想着傅修文这块没得手的肉。
五六年前,袁旻追求傅修文的事圈子里无人不知,两人的同性绯闻在海城传得沸沸扬扬。
直到傅修文出了国,袁旻碍于家父的威严,才没有跟出国去。
傅时浔沉吟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袁旻笑得张扬:“我可以帮你查苏杏杳的下落。”3
傅时浔也笑了,但眼里掠过不悦:“你能查到的,难道我查不到?”
“听说傅修文在安都星芒买了一个庄园,我恰好有个朋友在那修剪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