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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7 10:30:48 来源:挑藏网 点击:

的骨灰——在外乡淹死后火葬的15岁少女,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记得那个女孩病恹恹的母亲,记得那张毕业合影。

  照片上的大字写的正是“英杰体校”,当时刘雪还觉得“射箭专业”十分特别。

  路上,刘雪把这个发现讲给张简听,他便讲了之前认识严冬的事情,二人越发觉得巧合。

  同时,张简也和刘雪说起最近让他头疼的古庙刨尸案,聊到那个奇怪的凶器。

  刘雪听着,有些心不在焉,手里还在鼓弄着那个狐狸面具,那是她在早市上买的。当时这个狐狸面具让她一下想到那个面具偷尸案,当时的报案人说,他看到偷尸人戴的面具像是什么动物的形状,总之是两个尖尖的耳朵长在头顶。

  这个画面总是在刘雪的脑中挥之不去,偷尸戴面具,太邪典了。

  尖尖的耳朵,莫非是狐狸——确实有些符合狡猾坏人的心智,所以刘雪买来把玩。

  张简看着“狐狸”头顶呈60°锐角的耳朵,它们如果是两个细长刺刀,会怎么样?

  他从刘雪手中一把抢过那个面具,用手挡住“狐狸”脸,盯着它的耳朵,看得出神。

  莫非,他一直在找的凶器是动物形状的东西?或者……就是面具?

  不过好像没必要特制一个动物面具去杀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张简摇摇头,面具被刘雪轻轻打掉。

  “张大队长,你怎么了?”

  她一边捡面具,一边抬头好奇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忽然把咱俩的案子强行关联了一下。”

  “你是说,体校和严冬吗?”

  “我的案子里也没有严冬啊,她只是我认识的人……我是觉得我手里这个案子的凶器很像这种动物的耳朵。”

  刘雪若有所思。

  “不过张队,你要说有关联,其实还真有一点,两个案子的凶手都对尸身感兴趣。”

  张简侧身看了刘雪一眼:“怎么说?”

  “我的面具偷尸案,罪犯发现是骨灰就放弃了,我隐隐觉得,那个案子和其他偷尸案不一样……你的古庙刨尸案,罪犯挖了内脏出来,尸体呢?尸体哪去了?会不会是凶手拿去有什么用处?”

  “我也想过是不是凶手有恋尸癖什么的,可恋尸也不会恋一个老头子的尸啊,所以我一直觉得凶手只是为了泄愤,尸体大概也切得七零八碎了。”

  说着,二人来到平阳市英杰体校,白海平在教务处接待了他们。

  得知他是严爱人的丈夫,严冬的姑父,张简和刘雪对视一眼——又一个巧合。

  严冬还在上课,白海平去喊人,只剩他们二人在办公室。

  张简一向对艺术感兴趣,平时没少琢磨,常常因为过于阳春白雪显得和同事格格不入。看到白海平办公桌旁的油画,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副叫《圣母与小兔》的名画,是西方油画之父、意大利画家提香·韦切利奥的作品。

  那是张简十分喜欢的一位艺术家——色彩运用的大师。他总是巧妙地运用光线和色彩,以独特的手法将画面中的互补色和相近色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新的和谐。

  眼前这幅画,纯白色的兔子与圣母明亮的衣物便有着强烈的对比,使兔子虽然在画面中所占面积不大,却非常引人注目。在温暖的金黄色光线照射下,整个画面显得和谐而宁静。

  相比视觉,这幅画的寓意也极“典”。

  油画的中心处的圣母玛利亚,手放在一只兔子上,而画面左边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婴儿正要递给她。

  兔子在西方文化中,总是代表情欲,甚至因为兔子多产,被视为淫欲的象征,和邪恶挂钩。所以这幅油画里,圣母与圣子的脚边出现兔子,便代表纯洁战胜邪恶。圣母紧抓着兔子的动作,代表着克制淫欲之意。

  是啊,世人用“圣灵感孕”来解释圣母玛利亚没有丈夫便生下耶稣。她摁着兔子,便是摁下情欲的诱惑——"圣母无原罪成胎"。

  突然,张简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问刘雪。

  “你说的那个目击者,是怎么描述盗墓人的面具的?”

  “像是动物……有着尖尖的耳朵。”

  “有没有可能,是尖尖的……长长的耳朵?”

  刘雪看了眼手上的狐狸面具,又看了眼油画上的兔子,面具偷尸案中那个体校15岁少女的脸和白海平的脸,在她脑中交叉浮现……

22 好人

  在好友蔡耀民的订婚宴上,张简只是和严冬简单打过招呼。

  当时的她穿着清丽优雅的淡蓝色礼服,头发巧妙地挽起,露出满钻珍珠耳钉,安静地跟在未婚夫身后敬酒。

  宾客之中不少人说她高攀了,可她的脸上写满了欲望满足之后的怠倦感,或者说,那是一张没有欲望的脸,不仅没有那个年龄该有的张力,也没有那个场合tຊ该有的心气。

  她的温婉是不卑不亢的得体,而非不得不献的谄媚。

  当时张简就想,这样的女人和只晓得在俗务里翻滚的蔡耀民还真是不搭,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以至于后来俩人一拍而散,张简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还有些佩服严冬的勇气。

  “严冬,这位是张警官,这位是刘警官。”

  白海平介绍完,不忘解释一番自己和侄女在同一所学校的巧合。

  张简无心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他只是意外眼前的女人和那天再订婚宴上见到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在游泳馆时,他只是远远地瞄了一眼,没太在意。可是今天这么近距离,他觉得严冬身上流露出的,是在他印象中完全没有出现过的灵动与自在——和她端庄古典的神貌又毫不冲突。

  大概那份亲事真的不如她所愿吧。

  抛开琐事,张简直入主题,讲了他来的原因。

  “你爷爷出殡前一晚,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守灵?”

  同样的问题,他虽问过严爱人,可还是又问了严冬一遍。

  严冬知道,如实说出白天姑姑不许自己戴孝,晚上姑父给她最后和爷爷独处的机会,必然又会牵扯出一堆事情。

  “只是轮到我守夜了。一周折腾下来,大家都累了,我也最后尽尽孝心。”

  “拉走尸体的两个人,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么?他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