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坠海那天,疯批大佬哭红眼稚宁小说最后结局(万人嫌坠海那天,疯批大佬哭红眼稚宁)完结版免费阅读
面对他,她真的很累。
想想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一个星期,稚宁更加期待婚礼那天的到来。
他们之间二十几年的感情,在这短短的两个月,尽数消磨殆尽。
薄瑾屹嘴角的笑慢慢消失了,他把草莓送进了自己嘴里,目视着稚宁眼神里的疲惫,嘴里又酸又涩。
原来,他摘了青草莓回来。
这双眼睛,越发不中用了。
薄瑾屹的世界又变成了从前的黑白二色,他能看到她的脸是苍白的,他被她砸出的血是黑的,他的身体比意识清醒。
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一直在失去。
稚宁的草莓酱计划落空了,且再也没了讨好的机会,两人在厨房不欢而散后,薄瑾屹离开了庄园。
几天过去,两人没再见一面。
但稚宁很忙,从薄瑾屹离开的第二天上午开始,各种婚礼需要的东西大批量送到她面前。
光是婚纱,就试穿了足足一整天。
听佣人介绍,这些都是薄瑾屹亲手绘制的设计稿,各种言语夸得天花乱坠,充满了同为女性的羡慕。
稚宁心里毫无感觉,只盼望早点试完,她真的很累。
婚纱只是其中一项,之后的环节更加复杂,但好在有很多工作人员参与,稚宁全程像个吊线木偶,不上心,除了消耗体力,也算轻松。
这些事,一直持续到婚礼的前两天,薄瑾屹回来。
冬天的夜晚风很大,飘散的雪片点缀着漆黑的天幕。
稚宁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到风尘仆仆回来的男人,一时有些愣怔。
下一秒,她穿好拖鞋走了过去,踮起脚,主动替他脱去沾着雪片的大衣。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展臂任她摆弄,他配合她弯腰、低头,极深的眼底柔光氤氲,已然俯首称臣。
稚宁有意躲避与他眼神交汇,对此一无所知,他的感情一直是她无能接受的。
大衣交给佣人,稚宁回到他身边,“晚饭吃了吗?”
语气里夹杂着讨好。
只剩两天了,稚宁想要见到罗松他们的心情极为迫切,她有事嘱咐罗松,关于池昼的。
她死局已成注定,不希望再连累更多人,如果池昼还活着,她希望他能忘了她,生活回到正轨,去找他真正命中注定的人,千万不要再为她做任何不理智的事。
这些天,她给周家人都写了遗书,叮嘱他们放下仇恨,不要和薄瑾屹硬碰硬,为了她,不值得。
唯独池昼,她怎么也放心不下。
第347章 等她彻底变成他的
薄瑾屹跟着稚宁去了厨房,他其实已经吃过了,但还是想要她亲自为他下厨。
同时他也另有些私心。
饭菜是稚宁随便做的,简单两个小菜,一碗蛋花汤。
“不再吃点吗?”薄瑾屹执起筷子问。
稚宁摇头,“我晚饭吃得很饱。”
看着他,她怎么都不会有胃口。
稚宁开始酝酿怎么跟薄瑾屹说想要回手机的事,最好能放她出去一趟。
薄瑾屹没强求她陪他一起吃,端起碗,默默夹了一筷青菜。
稚宁藏着心事,薄瑾屹则专注于看她,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偌大的餐厅里,只听得到壁炉‘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突然,椅子后撤摩擦地板的刺耳响动,唤回了稚宁的思绪。
抬头就见薄瑾屹快步冲进了就近的厨房,他趴在垃圾桶边,剧烈呕吐。
稚宁跟过去,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了?
稚宁走过去,手里拿着纸巾。
薄瑾屹吐了很久,直到整个胃里只剩下酸水,才总算能抬起头,一身冷汗虚脱扭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稚宁。
灰白的脸,眼底布满血丝……这一幕似曾相识。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稚宁心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但开口却说:“你……吃坏东西了吗?”
薄瑾屹听到心底有东西碎了,他冷哂一声,“你觉得我是吃坏了东西?”
稚宁皱起眉,“不然呢?”
她很厌恶他如今看她的眼神,有责怪、也有失望和不甘,他很不满,又有很多她看不透、不懂的情绪。
但仅仅是责怪和不满,就足以令她冷下脸,直言戳破,“你又想用苦肉计吗?”
薄瑾屹反问:“苦肉计对你有用吗?”
没用。
比起上次见面,他是憔悴了许多,遭受大病侵扰的模样。
但她已经不会再替他感到担忧。
不过是骗她罢了。
相同的戏码,她再蠢也不会被骗两次。
狼来了的故事,谎话说多了,再也不会有人相信。
薄瑾屹喉咙里宛若含着无形的刀片,心被捏烂了也只能生忍着。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嫌恶的表情,嘶声道:“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心疼。”
“稚宁,你真狠。”
他倚着琉璃台,面上一片冷嘲,“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马上会是你的丈夫,相伴一生的人,再过不久,我们的孩子也会出生,我是他们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
“对待家人,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她并不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
自从开始等死,稚宁就再没有心情和他争吵,她知道自己话多说漏了嘴,她不该表示出对他的厌憎。
她敛起情绪,柔声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被你欺负怕了。”
“你身体很不舒服是吗?上楼洗澡吧,我再给你做些食谱上的饭菜,你累了一天,饿着肚子对胃不好。”
言不由衷的妥协,承认了他的心理疾病。
可薄瑾屹知道,她不信,并且全盘否定。
不信他曾经失去她的痛苦。
不信他因她的回归,重拾五彩斑斓的世界。
又因得不到她的爱,而坠入无边的永夜。
薄瑾屹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可他不过是想得到她而已。
只想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
稚宁依照菜谱,重新做了些饭菜。
送上楼时,薄瑾屹才从浴室出来。
他门没锁,稚宁进来畅通无阻,看见他头发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珠,在这极寒下雪的夜里,哪怕暖气充足,也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丝丝水汽,缠到了稚宁身上,她不适皱起眉,想要远离。
食谱上菜式复杂,她在厨房待了快一个小时,这么久,他都在做什么?
工作?
可稚宁没看见他的电脑。
稚宁没怎么细琢磨,想想接下来要说的话,主动拿起毛巾,替他擦拭。
薄瑾屹坐在床边,头颅微垂,这一刻,他卸下全部警惕,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由另一个人掌控。
沉溺于她靠近时微薄的体温,颅脑深处的剧痛稍稍得到平息tຊ。
他想起她刚得知自己身份那天,她也进到他房间,像现在这样,拿着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她那时虽然小心翼翼,但仍然能感觉到对他的依赖和亲近,她会不由自主往他身边靠,会害羞,会耍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