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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辰低下头认真看着自己:“你在说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院内灯火通明,我一瘸一拐的走进。
就看见青棠正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青棠。”我喊道。
青棠猛地回头,再看见我的那一刻飞奔向我。
“明尘,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
她仔细打量着我,然后撇了嘴,语气有些哽咽:“是不是被欺负了。”
我点头:“不过平安回来了,你帮我看看我的腿和背,好痛啊。”
我躺在床上,将褙子脱下。
“嘶。”青棠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摔的吧,背部青紫了一片。”
说完取来药油来帮我涂。
我点头,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给了她。
青棠咬牙切齿的说:“狼狈为奸的一对狗男女。我下次再给你配点别的药防身。”
尽管青棠的动作很轻,我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青棠打趣我说:“你之前不是知书达礼的吗?怎么如今变得跟我一样了。”
我笑着说:“就是跟你学的啊,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青棠嗔怪道:“你真是学坏了。”
我歪着头看她:“但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也感觉很自由。”
青棠帮我穿好衣服后笑着说:“能与你成为如此亲密的朋友我也很开心。”
涂完药油后她叹了口气:“我今天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可急死我了,还去找了二皇子帮忙。我现在得过去告诉他一声你回来了,让他不用再找了。”
说完青棠拍了拍我起身离开。
第41章
时间如流水一般逝去。
与青棠在小院也住了半年了,除了裴砚辰时不时来找我外。
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湖水,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我的内心总是有一种不安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每三天去一趟二皇子府已经成了习惯。
天气也渐渐转凉,青棠背起药箱朝我挥手:“走了。”
思绪一扫而空,我跟上青棠的步伐出了小院。
门口早已有两个侍卫在此等候。
二皇子府。
一进正厅我就不由怔住了。
二皇子扶着一把椅子竟稳稳的站着。
青棠也笑了:“不错,恢复得挺快。”
二皇子就站了一会儿额头就开是冒汗,又坐在了轮椅上。
“尝试了这么多次也就今天站了起来,多谢你了,青棠。”
青棠的眼神变得柔和:“既然能站起来了,就每天多尝试,等能站稳后不在扶着单独站立就离能走不远了。”
还没等二皇子说话,青棠又补充道:“不过这个过程我也不好估算时间,少则三四个月,多则一两年都有。”
二皇子看着青棠的眼神渐渐明亮:“好,我信你。”
青棠没意识到不对劲,径直往房间走去:“开始吧。”
如今一套针灸下来只需要一个时辰,二皇子已经能面无表情的渡过全程了。
“好了。”青棠将针拔出,看着衣服已经浸湿了二皇子凑近说:“其实痛的话可以喊出来的,没必要硬撑着。”
“无妨。”二皇子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我帮青棠收拾好药箱后准备和青棠离开。
“等一下,今天膳房得了一只羊,留下吃午膳吧,是边关请的厨子。”
二皇子坐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青棠。
青棠看了看我,有些怀念的说:“好久没吃烤羊肉了,我们留下吃一顿吧。”
“好。”我笑着点头。
午膳时间,二皇子的眼神也一直盯着青棠,只是青棠并没有察觉,专心的对着桌上的一盘烤羊肉大快朵颐。
膳后,青棠站起身恭敬的拱手:“多谢二殿下款待。”
二皇子笑着摆手:“小事。”
说完郑重的说:“青棠,你可有婚约在身?”
青棠有些懵:“应该是没有的,怎么了?殿下要给我做媒,我不会留在京城的。”
二皇子笑意更甚:“青棠,嫁给我吧。我心悦你。”
青棠狐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二皇子挥手,身后出现一堆人端着金银珠宝、华贵布料还有药材和医书。
“做我的侧妃,许你一世平安和荣华富贵。”
二皇子眼神势在必得。
青棠却皱起了眉,后退了两步:“你为什么要我嫁给你?因为我的医术?还是因为不希望我去帮助别人。”
我握紧青棠的手,我想青棠应该很早就看出二皇子看她眼神的不一样了。
可他是皇子,还是要夺嫡的皇子,青棠与他而言,喜欢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更相信二皇子是因为她一身医术想将她留在身边为他所用罢了。
二皇子脸色有些不虞:“这些都不重要,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得多。”
“殿下!”青棠声音提高到:“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一年后我会离开京城。我想要的,只有自由,我连现在在京城里面都感觉不自在,你为何认为将我困于你的后院我能开心?”
二皇子的神色有些困惑,他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眼神闪动:“你是我第一个心悦之人,青棠,你不一样。”
“可成亲是要两情相悦之人,我对你只有医者对病人的感情。若我没有这一身医术,若我不能治好你的腿,我可能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我们之前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青棠深深行了一礼:“半年后,我会离开,京城的纷争与我无关。”
接着转身离开。
我回头看向二皇子,他的眼神晦暗难辨。
回到小院,青棠情绪明显有些不好:“什么人啊,想将我留在京城就算了,还想让我嫁给他,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
我放下药箱:“二殿下这个想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只是在高位久了,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
青棠翻了个白眼:“我怎会喜欢一个皇子,他怎会觉得一句心悦于我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嫁给他。”
说完她似乎有些担心:“明尘,你不会因为祝南芊留在京城吧,你为什么还与他有往来?”
她口中的祝南芊确实是裴砚辰,我摇头:“不会,我说好了要与你去边关的。”
青棠心情这才稍加好转。
翌日,街道热闹非凡,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开门就看见一队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去。
我问旁边看热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锦衣卫使被人举报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被圣上下狱了。”
第42章
“什么?”我不免有些震惊,距离我说颜可云会害死他的话才过去半年。
颜可云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裴砚辰呢?他会不会有事。
我回屋立刻跟青棠说明情况后转身去了裴府。
裴府门外,大批官兵正查抄着整座府邸,说是寻找罪证。
周围许多人正围着裴府看热闹。
“我就说锦衣卫权势滔天不好吧,你看,遭报应了。”
“就是就是,听说还闹出了好多人命,真是造孽。”
墙倒众人推,裴府之前人人敬畏,如今也变成了这样。
等官兵走后,我偷偷潜进裴府。
府内一片狼藉,下人也四散奔去。
我抓住一个人问道:“祝南芊呢?”
“大人如今已在狱中,姑娘你别拉我,我得跑了。”
“颜可云呢?”
“所有家眷都在刑部。”
说完拉着包袱就离开了。
我接着往书房走去,书房里面被搜查得更加严重。
倒塌的书架,满地的碎瓷片。
几乎看不出原样了。
裴府没有寻到裴砚辰,也许他就是安全的。
我转身去往刑部。
对颜可云与祝南芊我不会抱任何怜悯之心,我只是想确定裴砚辰是否安全。
宋君陌刚好也在刑部,便直接带着我进去了。
祝南芊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
我怀疑的唤道:“祝南芊?”
他抬头,看见来人是我后轻笑出声:“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是你。”
“他呢?”我懒得叙旧,开门见山的问道。
“砚辰,现在在宫里,我与他只能活一个。”
他受了刑,身上伤痕交错。
我皱起了眉,并没有觉得畅快:“为什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
祝南芊冷哼一声:“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