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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唱边打鼓，她不是不行。

可工作人员却摇了头：“sees姐，合同上签的是五个人，没办法改的。”

“除非江老师先赔付违约金。”

“可刚刚的事你也看到了。”方语羡争取着，“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恶性竞争。”

工作人员却不愿多说，转身想离开：“对不起sees姐，我也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方语羡看着人离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却是没资格让其他人来为难。

打电话给江弋，想说明情况，可对面却关了机。

应该是在忙疗养院的事情。

可现在，距离上场时间不到十分钟了。

成员们都有些着急了：“姐，怎么办，要不我们出去道歉吧？”

“不行。”方语羡直接拒绝了。

以她对林薇的了解，对方不会只准备这一手。

果不其然，林薇去而复返，再次回到了后台。

她晃了晃手机，语气得意：“怎么样啊？是不是走投无路了。”

“你看我多贴心，就连热搜都帮你准备好了。”

“耍大牌还是不把粉丝放眼里，你选一个呢？”

“方语羡，你看看，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会落在我手里。”

看着林薇小人得志的嘴脸，方语羡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太紧迫了，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林薇看着方语羡这样，眼中的得意更加不掩饰。

这时，一道声音却打断了她。

“我来。”

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人下意识揪心，却又有无比的安全感。

方语羡一回头，赫然见到了那熟悉的人。

周星南。

第33章

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都安静下来。

看着周星南，方语羡不由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周星南。

可他怎么会来？

许久不见，周星南瘦了些，却还是如从前一般。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却全然不一样了。

方语羡没说话，林薇却瞬间变了脸。

“星哥？”她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帮她？”

周星南没理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方语羡，又重复道：“我来，我可以当你的替补鼓手。”

视线相交的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颤了颤，是埋在心底深处的安全感。

即使两个人最后闹得那样不好看，可方语羡却一直记得这安全感。

毕竟带着她走出过去的人，是周星南。

目光闪了闪，方语羡避开了视线：“这首歌节奏会变，有点难……”

这的确是个理由，但却不是主要的理由。

只是从前的伤哪怕被名为误会的纱布包裹起来，却还是痛得厉害。

她有些害怕了。

但周星南看着她，却沉下声音柔声道：“我知道。”

“我会打它的节奏，我听了很多遍。”

末了，周星南顿了顿，声音小了些：“你的歌我都听了很多遍。”

不只是Sees乐队的歌，包括现在扫墓人的歌，他都听了无数遍。

越听，越觉得心惊。

明明方语羡的风格从未变过，为什么他却像是瞎了一般看不见？

怪不得江弋会说，他喜欢捡垃圾。

说得没错。

周星南自嘲笑笑，见方语羡还在犹豫，再次开了口。

“方语羡，让我帮帮你。”

“就当是我愧对你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明明帮忙的是他，这话却带了些恳求的味道。

场外的歌迷已经开始欢呼着等待他们的出场。

方语羡闭了闭眼，咬牙点了头。

“好。”

提心吊胆的演出，最后是完美的谢幕。

为了不影响效果喧宾夺主，周星南甚至带着帽子墨镜，将自己挡了个严实。

几人在粉丝的欢呼中下了台。

并肩走着，一路沉默，方语羡忽然开了口：“谢谢。”

不管怎么样，周星南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周星南一愣，像是没想到一般点了头。

片刻后，他又有些结巴地开了口：“以后……我们算是朋友吧？”

方语羡眼眸微顿，却还是没拒绝。

“嗯。”

没什么情绪的回答，却像是点亮了周星南的希望。

他不奢求两人能回到从前，但他希望方语羡能过得好。

哪怕自己只能从朋友圈和动态窥见，也甘之如饴。

想着，他变翻出手机：“那要不要把我加回来？”

这次，方语羡没有说话。

她有些抗拒。

耿耿于怀也没有错，害怕抗拒也行。

她的确没办法轻易放下。

就算是误会，但那些痛都是真的，不是说原谅就原谅。

沉默片刻后，周星南笑了笑：“作为歌迷。”

方语羡最终还是松了口。

“好。”

演出结束后，方语羡就带着乐队几人去了医院。

的确是骨折。

报警取证是一方面，但方语羡看着那层层的石膏纱布，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JIZZE在一旁义愤填膺：“真想让他们尝尝教训，早知道我就健身了，给他打一顿！”

他说得认真，但相处这么久，方语羡早明白了对方是想调节气氛。

但大家心里憋着气，这是真的。

思考间，方语羡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传单上。

是音乐节的传单，被揉得皱皱巴巴，应该是慌乱之下谁不小心带了过来。

看着传单上的演出流程表，方语羡却瞬间有了主意。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给你该得的教训。

思考片刻，方语羡笑了。

“没关系，我也不能白白看着他们小人得志。”

第34章

第二天的音乐节如期而至。

台下的歌迷少了许多，但借着昨天已死和扫墓人的由头倒也不至于冷场下来。

方语羡带着乐队成员一起回到了后台。

JIZZE有些不解：“sees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小虎伤还没好呢都被拉过来了？”

小虎摇摇头：“我上的是手又不是脚，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方语羡笑笑，故作神秘：“带你们看好戏。”

就在十分钟前，对面给她发来了消息：一切都搞定了。

既然如此，那她绝不能白白错过这好戏。

后台，林薇几人正在准备，见了方语羡瞬间站了起来。

昨天，就因为周星南的忽然救场，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林薇实在搞不明白，方语羡到底哪一点值得让周星南留恋成这样。

眼下看着方语羡，她的嫉恨之色溢于言表。

“方语羡，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听她这样说，方语羡心里却生不起气。

这样的口舌之快，她实在懒得争。

工作人员很快走了进来，将一份盖了章的文件放在林薇面前。

“不好意思，你们要重新选歌了。”

“刚刚接到投诉，你们之前的歌因版权纠纷被暂时下架，如果演唱可能会有侵权嫌疑。”

“我们的意思是你们换歌演出，或者宣布退出。”

林薇瞬间变了脸色，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唱的都是自己的歌。”

她说着，又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却罗列得清楚，几乎包含了昨天已死所有的歌。

居然真的都被下架了。

林薇抬眼，看向了方语羡，却见对方脸上是看好戏的笑。

“是你！”她瞬间反应过来，指着方语羡厉声开口：“是你干的好事！”

方语羡笑笑，却并不否认。

她直接迎着林薇的眼神回应道：“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昨天看见节目单的瞬间，方语羡便想起了那被搁置下来的事情。

林薇几人要上台演出，必然是要唱昨天已死的歌。

但好巧不巧，昨天已死的每一首歌，几乎都有方语羡的参与制作。

有的是词，有的是曲，有的是词曲合作。

只要她有参与，就可以撕版权，如果歌曲有版权问题，无论是否属实，都会被暂时下架。

投资方不会冒着赔偿天价版权费的风险让他们演出。

林薇看着歌单上的一首首被尽数划去，脸色难看至极。

工作人员道：“我们比对过了，昨天已死只有一首歌的版权正常，可以供你们演唱。”

他说着，指向专辑以外被单独罗列的歌——《灼阳之羡》

听见这名字，方语羡却微微出了神。

昨天晚上，律师也问过方语羡：“这首歌的版权也可以撕。”

但方语羡思索许久，最终还是摇了头。

“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舍不得。

这首歌，好像格外不一样。

现在林薇已经被赶鸭子上架，这也是唯一一首能唱的歌了。

外面的演出已经开始，她没有多少时间犹豫。

“就唱这个。”

“不行。”

一道声音打断了几人，含着隐隐的怒气。

方语羡循声望去，却见是周星南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冷冷看着林薇，说出的话却冷意十足。

“林薇，这首歌你不配唱。”

第35章

“星哥……”

林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直接打断了。

周星南冷声开口：“你不记得了吗？你是靠什么被我招进乐队的？”

林薇的脸色白了白，瞬间噤了声。

方语羡在一旁看着，只见林薇的脸色异彩纷呈，最后面色尽失。

这反应倒不一般，像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可她想听，林薇却不会说出来，只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最后一首歌也用不了，演出告吹，之后还有无数的纠纷和违约金等着她。

临走前，林薇又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后台安静下来，却静得有些过头，连针落地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方语羡叹了口气：“谢谢。”

不管怎么样，周星南的确是帮了她。

可周星南却不接话，而是反问：“你这么想把东西分干净吗？”

把你的才华你的心血和曾经的乐队剥离干净，至于我们合作的心血，就直接丢掉了是吗？

周星南问着，心里是一瞬瞬闪过的疼。

可他能问出口，方语羡却不愿意答。

时间像是慢下来